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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或许是因为曲微吟不在的原因,常斯羽一直保持沉默。
洛宵除去听厌莺和洛凝斗嘴外,就是听陆繁枝谈天说地,据她所言,此次还有一个号称江湖第二的门派未曾赶来,其中高手无数,名为白月宗。
洛宵对这个门派简直熟得不再熟,前世她唯一的好友便是白月宗的,想法一,还多了些怀念。
并且,白月宗的人若是赶来了,这灵丹还不一定这轻易地到手。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五日,这才赶回无悔门,洛宵夺得灵丹的消息早就传回了门派,她的大名算是又一次传开,之前曾质疑她使了手段才赢得比试的人,此次终于哑无言。
抵达那日,几个长老亲前往迎接,小个子的贺长老极为兴奋地跳起来拍洛宵的肩膀,笑得皱纹绽成了花。
“洛天是吧,后生畏,后生畏!”他连连道。
洛宵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贺长老,是洛宵。”
曲承州此次不知为何没有前来,洛宵留意到了他的缺席,抬头寻找之际,正好撞上了柳长老的目光,柳长老冲她招了招手,转身离去。
洛宵见状,忙敷衍了贺长老几句,随后陆繁枝她告了别,快步追上。
“师父。”洛宵恭敬道。
柳长老打量了洛宵一番,难得露笑意,满意道:“干得不错。你的修为有暴露?”
洛宵犹豫了一,道:“不曾。”
“那就好。”柳长老颔首,不过笑意很快就被严肃所替代,“有一事,老夫觉得你应当知晓。”
洛宵闻言,后心突然一阵紧绷,不由站直了身体。
“曲微吟那丫头,事了。”
“小师叔?”洛宵忙上前几步,紧张不曾掩饰,“小师叔了何事?”
“莫慌。”“柳长老摇头,“近几日曲家争夺家主之位,她宗族之人起了争执,曲家在曲承州的带领,一致声讨,要对她施行家法。”
洛宵闻言,眉头紧锁,又是曲承州,简直阴魂不散。
“曲家作为第一世家,家训向来严格,那丫头又向来固执,无人劝得动,我看她对你尚有几分偏爱,你若是说几句话,她说不定会服软。”柳长老面色怅然,长叹一气。
第39章 呢喃
“好。”洛宵忙点头,转身就要山,却被柳长老一把拽住衣领,拎了回来。
“休得莽撞,曲家乃世家大族,高手如云,你这般连大门都进不去。”柳长老斥责,他从袖中拿一封亲笔信,递到洛宵面前,“拿着这个,就说代我去取一样东西,他看了会放你进去。”
“切记,找到那丫头后,只许劝说,不许惹事,老夫不会替你善后。”柳长老沉脸色,严肃道。
“弟子知道了,多谢师父。”洛宵急匆匆拿过信,话音刚落,人便很快消失。
柳长老站在原地,负手望向远方,不由得摇首。
洛宵捏着信,御剑一路风驰电掣,曲家位于几座山峦后的无终城,无终地处山间平原,占地辽阔,是无比繁盛的一座城池,由于距离无悔门近,其中坐落着众多修仙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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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便仿佛从桃园入了尘世,人来人往,众多红墙青瓦的房屋错落,一派烟火气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还有人售卖灵剑灵兽。
此时的无终对比两千年后相差极大,街道横纵围成一团,道路曲折,洛宵一路问了许多人,这才兜兜转转找到了曲家。
曲家不愧是世家大族,老远便看到高高挂着的牌匾,那牌匾经过日晒雨淋,丝毫不显陈旧,大门上了红漆,高高矗立,让人望而生畏。
洛宵几步上前,敲响了门。
很快,大门开了,一年轻男子立于门,看到洛宵后,礼貌道:“不知姑娘找何人?”
洛宵强装淡然,摸那封亲笔信,交到他手中:“是无悔门的柳长老要我来的。”
那人看了看信上的字迹,友善道:“我来。”
洛宵随他进去,前脚刚迈入,后脚大门便轰隆一声关上,在身后留一片阴影,洛宵回头一看,大的门环如两只深渊,逐渐逼近。
此处果然令人压抑,洛宵掩去眼中情绪,提裙跟上。
一连经过了三个门堂,庭院中种着一些富灵气的草药,故而院中灵气充沛,时有摆满武器的空地,想必是供小辈练习所用,只是此时人都不知去了何处,一片静悄悄。
“日怎,如此安静。”洛宵状似不经意地笑道。
那男子回头看了洛宵一眼,一边带路一边道:“近日曲家商榷要事,故而都不在此处,姑娘拿了东西后,我便送姑娘去。”
看这三缄其的模样,不愧是曲家,洛宵暗道。
“劳烦姑娘在门外等候。”男子一路走到一偏房门前,微微颔首。
“好。”洛宵笑得犹如春风和煦,待男子身影消失后,她瞬间收了笑容,拔腿便跑。
她小步沿着门廊走着,提防着周,慢慢放灵力,搜寻其他人的气息,一路顺藤摸瓜,很快绕过几幢房屋,面前是一院子,足有无悔宫那大,院中站满了人,将硕大的院子堵得水泄不通。
洛宵一路猫着腰,站到了人群后方,好在曲家宗族各脉人数太多,大多是生面孔,所以无人发现。
站在她前面的两个男子正互相耳语,一人道:“她还未认错?”
“不曾。”另一男子摇头,神情惋惜,他用余光看见洛宵,还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洛宵愣了,拘谨地点头。
“你是曲家旁支,刚赶来的?”那男子问。
洛宵闻言,马上摆一副内敛的微笑,嗯了一声。
“他争执是争执了几日,还好你来得晚,不然也得像我这般,百无聊赖地等着,反正谁为家主,也不会是我。”男子长叹一气,打趣道。
“那,曲微吟呢?”洛宵小心翼翼问。
“曲微吟?你这称呼是大逆不道,按照你的辈分……”男子上判断了洛宵的年龄,接着说,“多得唤她声祖母。”
洛宵腮帮子一抖,险些咬到己头。
“唉,不过我都是旁系,私里倒也不拘泥于这些。只是曲微吟这次恐怕得吃些苦头。曲家主失踪了整整二十年,如恐怕尸骨都化了,早已到了该正式立家主的时
候。其实按照一贯以来的顺序,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主,只是这一次曲家主膝无子,只有曲微吟一女,家主亡故前也未曾留半封遗言。再加上如曲微吟的修为还远远赶不上曲承州,光这点就无法服众。所以,难那。”
洛宵闻言,心中立马明晰,想必之前一直都是曲承州暗中行使家主之权,如熬过了三十年,便想着光明正大地夺过家主之位了。
而曲微吟然不肯,不知被拿捏到了什把柄,才生了家法一事。
而她总觉得,曲微吟曲承州的仇应该不止年时被利用之事,说不定,原本的曲家主……
洛宵藏在袖笼中的拳头不禁攥紧,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曲微吟有如此大的恨意,她想着想着,还生了几分心疼。
突然一声什东西碎裂的响动,洛宵顿时站直了身子,垫脚往人群前面看,不过那里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根本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洛宵连忙询问方才的男子家法是什,男子话多,便如实相告:“犯错的小辈跪在祠堂中,承受缚龙鞭锥心之痛,面对各位已逝先祖忏悔。”
“缚龙鞭?”洛宵闻言,震惊得声音都沙哑了。
“你到底是不是曲家的人?不过一般来说,只要认错,很快便放来,缚龙鞭也是威胁,倒也不会太狠,只是曲微吟足足跪了三日,硬是不吭一声。”
男子越说越惋惜,不禁道:“其实,就冲她这份韧劲,我倒更为希望她得了这家主之位。只惜她虽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到底比不过曲承州的修为,也根本抵抗不了曲家这多的长辈。”
“说白了,到底是强者为尊。”男子短吁长叹。
洛宵听不去了,她抬腿想要挤到前面,然而脚却停在了半空。
曲微吟化神修为都抵抗不得,她不过一个金丹二期,怎妄想闯进去救人?
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围,这种无力感足以让人彷徨到愤恨。
洛宵攥紧拳头,直到掌心传来刺痛,才强行稳定心神,她绝不硬闯,只智取。
她勉强露微笑,道:“那,她有什办法逃脱?”
“缚龙鞭都上了,连只蚊子都飞不,还有渡劫修为的人守在外面,哪里还逃。”
曲微吟在里面,不知气恨成了何种模样,洛宵急得原地踱步了几圈。
趁她没注意之时,身后突然又多了一人,那人穿着淡青色的外袍,戴着兜帽,轻轻拍了拍洛宵。
洛宵回头看了一眼,面露惊讶,忙道:“洛……你怎在这里。”
一旁的男子投来惊讶的眼神,洛宵忙扯笑容:“我妹妹。”
见男子没有怀疑,洛凝凑到洛宵耳边,小心翼翼说:“我见姐姐走得急,便去追问了柳长老,然后一路跟到了这里,趁着那人带你进门,门无人看守,我便也溜了进来。”
我?洛宵抬眼一看,只见厌莺一脸不爽,抱臂站在几步开外。
“我要搅乱曲承州的注意,缚龙鞭在他手中,只要他松懈一刻,我便溜进宗祠中找小师叔。”事态紧急,洛宵也不多纠结,简洁明了道。
“那我帮忙。”洛凝用力点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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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向厌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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