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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会负担起远熏曾经的罪孽，尽己所去偿还。
“远熏，”庄景苑轻轻拨开高远熏额头上的乱发，俯身亲吻，“之后或许没那多时间照顾你了，但只要减轻我身上哪怕一丝罪孽，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高远熏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地没入了鬓发之间。
*
深夜，一辆轿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之上，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将一个人如破麻袋一般扔了来。
遍体鳞伤的中年女性瘦弱得几乎看不是一名Alpha，花白的头发也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她身上伤势严重，就那静静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躺了许久，看不是生是死。
因白天过雨，地上已是泥泞不堪，夜晚的山中气温极低，先前的雨水甚至已经结冰。
高远熏的身体终于动弹了一，极低的温度反倒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昏沉之中，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己真的回到了十二岁分化那年，梦到己拯救了妻子和女，也梦到了那些人渣该有的凄惨场。
是，那样的世界太过美好，而她已经成为了无法在那里获得幸福结局的人。
但还好，她马上就以和景苑、小瞻团聚，也感谢上天让她知道，或许存在着那样的世界，让她最后做了一场美梦。
当疼痛不再，当寒冷转暖，那里就是她的终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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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真相
“江教授, 36号模拟世界信号彻底消失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手持便携式终端投影屏幕，正激动地向一位坐在球形操控台中的白发老人汇报情况。
白发老人在虚拟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用犹如合成的电子音一般的声音问道：“一共耗时多久？”
“感染时间时32分6秒, 比之前的所有记录都要短！”
白发老人听他语气中的兴奋, 沉片刻道：“但这种情况不复制……观察者，你来读一遍事件记录。”
“好的，观察者为您服务。”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面八方响起, 开始为两人复述事件经过。
“36号虚拟世界总运行数7655或7656次, 部分记录已不修复地损坏, 在第7655次时发生死机，时间长达4小时53分43秒。在此期间36号世界的信息碎片流入0号主世界, 0号主世界防御系统启动。36号实验员在发现重启‘开关’失效后, 尝试激活了备用‘开关’, 但原‘开关’并未彻底失效，实验员进行了重启操作, 0号世界反制系统于此时向36号世界投放了J型‘病毒’。”
“停，”白发老人轻轻地敲了手指，“也就是说，这一次并不是0号世界主动进攻，而是反击对吗？”
“或者说是被诱发。”
“好的，继续。”
“第7656次重启失败。”
白发老人轻动的手指微微顿了一：“报告叠加状态时的另一种性。”
“鉴于目前已坍缩为7656次演算重启失败的结果，接来一切报告都是观察者的推演, 您确定要听吗？”
“确定。”
“观察者为您获得的推演结果如：36号世界被触发了不观察的第7656次演算，起始变量增加为三, 分别为代号‘顾灵均’的原重启‘开关’, 代号‘高远熏’的新重启‘开关’, 以及被J型‘病毒’感染的代号为‘江楚些’的常量。36号世界开启我纠正模式, 我纠正失败，36号世界脱离掌控，观察者并未记录到任何关于7556次演算的信息，但观察到了时空闪烁，因此以认为7656次演算存在或不存在。”
“……你无法给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吗？”
“在大于三个变量的情况，不。”
“包括等于三个变量的情况？”
“请别忘记‘病毒’的我复制力，变量早就不止三个了。”
观察者的声音听起来比人类更富有感情，白发老人轻轻叹了气：“好吧。”
“江教授，我是不是应该掌控更多的权限？只是观察而不进行干涉，恐怕没有办法再获得更多的信息！”
“愚蠢，我的目的是彻底解析0号主世界，因而才建立起其他模拟世界。我干涉其他世界又有什用？我只让行演算才有建立起与0号主世界的信息流，也才更多地了解主世界。”老人轻轻咳了一声，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一般微微一笑，“差点忘了，‘顾灵均’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原来36号是那个加了ABO元素的世界啊。”
“主控者，虽然系统没记录7656次演算，但记录了第7655次演算死机后小时的数据，观察者认为很有研究的价值。”
白发老人一边站起身，一边认命地敲了敲腰背：“好吧，接来有一阵以忙了。”
“江教授，你说那些失去信号的模拟世界是崩溃消失了吗？太神奇了，竟然连观察者都找不到的踪迹！”
研究员跟在老人身边异常兴奋地问道，被称作江教授的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既然连观察者都找不到，没准都脱离了虚拟成为了另一个时空中的0号世界……或者说现实了吧。”
第192章 大结局
江为早和庄时晚的订婚时间定在了庄时晚十八周岁之后元旦, 江博士年早（订）婚，江庄两家本就是合作伙伴，至交好友, 如强强联合，立即变成了为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瞻瞻，我好想你。”
顾如意一看到高瞻就伸手向她要抱抱, 高瞻温柔地将她抱起来, 微笑道：“如意, 你好像又长高了点。”
顾如意一挂到高瞻身上就
亲昵地蹭她的脸颊, 喜滋滋地道：“我比上次见你的时候又长高了两厘米, 因为你好久都没来见我了。”
“对不起，最近一直在忙。”
高瞻已成为医学院大二的学生，比起其他朋友, 她所在专业的课业更加繁重，课余时间然也更。
“哼哼，那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顾如意仰起小脸向高瞻要亲亲，高瞻没有多想, 像平时一样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谢谢大方的小如意。”
“嘿嘿嘿, 我也亲瞻瞻。”
顾如意开心地在高瞻脸上“mua”了一，恰好被迎来的江为早看到。
“如意，你都多大了, 还要高瞻抱你。”
顾如意眉头一扬，皱着小鼻子道：“妈妈说姐姐你像我这大的时候也经常要她抱抱的, 你现在有晚晚姐姐以抱, 都不抱我了！”
江为早没想到家妹妹一揭了己老底, 还被幼时的好友听到, 顿时红了一张脸。
“你、你瞎说什……咳咳, 高瞻，别在外面站着了，大家都在试衣服，就差你了。”
高瞻对着江为早微微一笑：“早早，恭喜你和晚晚。”
江为早和庄时晚虽然已经谈了一年的恋爱，并且在天就要订婚，但面对朋友的调侃还是十分容易害羞。
“没、没什好恭喜的啦……我快点进去吧。”
她说着慌忙进了屋，高瞻望着她的背影笑容却渐渐淡了来。
“瞻瞻？”顾如意杏眼圆睁，疑惑地望着高瞻的脸，“你为什不开心？”
高瞻察觉到己的失态，勉强露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道：“我没有不开心。”
顾如意年纪虽小，但十分有主见，歪着小脑袋道：“你明明看起来很难过。”
高瞻叹了气，不愿意再骗小朋友，只解释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遗憾。”
“是因为我姐姐和晚晚姐姐要订婚了吗？”
高瞻摇了摇头：“不全是，早早和晚晚是天生一对，我很高兴她在一起，也会衷心祝福她。”
“但你还是很难过，对不对？你喜欢晚晚姐姐吗？”
高瞻看她稚嫩的小脸上小大人般的认真表情，笑容也轻松了一点：“如意，是不是时宜又教了你什乱七八糟的事？我当然喜欢晚晚，也喜欢时宜，因为她都是我的外甥女啊，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顾如意立即鼓起了小脸，不满地抗议道：“那不行的，我才不要和时宜姐姐一样，我说过长大要和瞻瞻结婚的。”
高瞻因她天真的话语忍不住笑了声，平八稳的性子在顾如意面前也难得带了一丝俏皮。
“你才多大就一直想着结婚，羞羞。”
她说着刮了刮顾如意的鼻子，顾如意嘴一扁，握着小拳头愤慨道：“我才不羞羞，我姐姐和晚晚姐姐也在小时候做了约定。瞻瞻、瞻瞻，你和我结婚嘛，我要
和你一直在一起。”
高瞻一边抱着顾如意往休息室走去，一边笑道：“我不是说了等你长大再说吗？你现在还没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