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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予：“……”
顾芊直起身，背靠椅背直视着戚予，语气淡然道：“那两个记者的家庭住址我刚才已经查来了，我请朋友帮我联系了几个专业打手。”
看到戚予的双眼瞬间睁大，顾芊安抚道：“放心，只是让他后半生离不开病床而已，不会闹人命。”
“你疯了吗？”戚予震惊道，“他只是说了难听的话而已，不至于付这种代价啊！而且买凶打人是犯罪的你知道不知道？万一被查来，你岂不是处境更危险？”
顾芊不为所动地看着戚予，活像个混迹□□多年的美艳毒妇，就差嘴边叼一根雪茄了，她冷酷道，“我要让碰你的人付代价。”
“神他妈碰我的人。”戚予无语了，“是我揍他，他撑死了算是被‘碰’！你赶紧跟你那个朋友说计划取消，你快说啊！”
见戚予急得额头上都浮现了细密的汗珠，顾芊突然嗤笑一声，淡淡道：“骗你的，我没买凶。”
“你确定？”戚予仍有些不敢相信，她严肃地问。
“你以为拍黑帮片呢？我身边会有帮我买凶的朋友？”顾芊打趣道。
戚予这才放心来，她无奈何地看着顾芊，抱怨道：“吓了我一跳，这危险的事你也拿来开玩笑？”
闻言，顾芊嘴角的笑容逐渐隐去，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戚予，认真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受到了伤害，我会用一切方式去报复那个人，哪怕很危险。”
戚予：“……”
“所以，如果你真得不想拉我水，那我建议你做这种冲动的事。”顾芊见戚予仍有些憋屈的样子，便安慰道，“如果你真得咽不这气，以回来告诉我。刚才骗你了，其实我确实认识几个在黑帮混得比较开的朋友，砍条胳膊或者卸条腿应该不难。”
戚予：“……”
“还有一件事，也令我非常生气。”顾芊道。
“什事？”戚予强行赶走脑海里的血腥画面，疑惑地问。
“你在打记者之前是不是还骂了人家？”
“我错了……”小时候顾芊就不让戚予说脏话，没想到成年以后顾芊依然在意这件事，理亏的戚予立即低头认错。
“你当时说了什？”
“我说了……傻……傻|逼？”戚予小心翼翼道。
“嗯，还有呢？”
“还有……滚？”
“还有呢？”
“没了吧……”戚予眉头紧锁地回忆着，过了一会，她总算想了起来，便开道，“还说了操……”
“嗯？继续说。”顾芊精致的眉毛一挑，笑得十分和善。
戚予：“……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我当时真得就是随便骂了一句……”
“挺厉害啊，嗯？”说着，顾芊便靠了过来，攀着戚予的肩膀，优雅地坐上了她的大腿，仿佛一只不一世的波斯猫。
胸前是贴近的柔软身躯，鼻尖是熟悉而诱人的木槿
花香气，戚予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微微仰头看着顾芊，喃喃道：“姐姐……”
顾芊笑了一，点了点戚予的鼻尖，而后低头，凑近戚予的耳边，用软软的声音道：“永远别忘了，你，只操/我。”
原本整洁的客厅乱成了一团，沙发周围更是没眼看。抱枕、毯子、衣服都掉在了地上，沙发上的两人依然亲密地窝在一起，对己的罪恶行径毫无羞愧之情。
心跳平复后，戚予懒洋洋地把头埋在顾芊的肩窝里，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顾芊转过头，替戚予地拂开额角的发丝，轻声问：“方念怎样了？情绪平稳了没？”
戚予点点头，“暂时应该没事了，我在医院里好像看见周岑了，有她在大概不会问题。”
“我明天也去看看她。”顾芊道。
“好，她一直挺崇拜你的，你多安慰安慰她。”戚予应后，表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顾芊。
“还想说什？说吧。”顾芊刮了刮戚予的脸蛋。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戚予直起了身子，将顾芊在己脸上乱摸的手扒拉来，一本正经道，“还记得上次江梅发给我的那个剧本吗？我想把演来。”
“那就演呗，怎表情这苦大仇深？”顾芊好笑地问。
“是江梅没什背景，剧本也不怎迎合市场，我怕找不到专业的制片人，也筹不到资金……”戚予越说越沮丧，语气也失落起来。
顾芊笑着捏了一戚予的耳垂，挑眉道：“有我在，还担心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风暴已经现，怎够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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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尽管知道拍电影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完成的工程，但顾芊的话无疑给了戚予尝试的勇气。她当即用邮件联系上了仍在大洋彼岸另一边的江梅，江梅得知这一消息，然欣喜若狂，立即向学校请了假，敲定两天后回国，与戚予当面讨论剧本。
“拿铁以吗？”顾芊体贴地向坐在沙发上的江梅询问。
“嗯嗯，辛苦顾学姐了！”江梅忙不迭地点头，坐姿端正得活像个被提溜到办公室的小学生。
虽然曾是校友，但不提顾芊现在是国内外享有盛名的影后，就连戚予也一跃成为新生代实力派演员之一，因此在编剧圈里还是个小透明的江梅十分紧张。
“家里没有冰块了，热拿铁以吗？”顾芊优雅地端着杯碟将咖啡轻放到江梅面前，略带歉意地问。
“以的以的！辛苦学姐了！我很喜欢喝热咖啡。”江梅激动得头都快打结了，
她刚伸手去摸杯子，却在手指碰到杯把的一瞬间缩了回来。
“怎了？太了？”顾芊忙担心地问。
江梅欲言又止地看着一头雾水的顾芊和戚予，犹豫了半天，终于试探性地开道：“那个……我以发朋友圈吗？”
顾芊愣了一，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便笑点头，“当然以。”
得到批准后，江梅立刻兴奋地掏手机，对着面前的拿铁一顿猛拍，然后美滋滋地发了个朋友圈：“【图片】
有幸喝到了顾影后亲手泡得咖啡！[耶][耶][耶]”
江梅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后，发现别墅的两个主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立刻不好意思了起来，用手指摸了一鼻尖，窘迫道：“我有很多学都是顾老师的粉丝，所以……”
“没事，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顾芊温柔道。
有了这个小曲，原本拘谨的江梅也逐渐放开了一些，和顾芊与戚予认真讨论起了剧本。
“其实有几点我不是很确定。”戚予皱眉道，“第一点，在你的设定里，政府使用的机器到底是依据什来判断居民是否是‘吸毒者’的呢。”
“身体内苯基乙胺的量，我一般叫pea。”江梅回答道。
戚予道：“那女主，也就是持有这个机器的警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过“毒品”，按理来说身体里的pea量并没有减。为什最后会被机器识别是‘吸毒者’呢？在观众看来，这会不会是一种bug？”
江梅的表情严肃起来，“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表面上看，使用了“毒品”的‘吸毒者’身体里不再分pea，变成了生理意义上没有情感的人。实际上，用冰冷的法律和科技手段打压平等恋爱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情人’。”
见戚予和顾芊都在认真听她说话，江梅喝了咖啡，继续道：“至于最后女主的结局，其实有很多种理解方式。以理解为机器在女主之前的追捕行动中了故障，导致女主被判刑，那这就是简单的‘恶人有恶报’结局。也以理解为，心灵的无情比生理的无情更怕，那这就是纯粹的‘讽刺性’结局。”
戚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眉头仍然紧锁着。顾芊不动声色地瞥了戚予一眼，对江梅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我即将面临的困难是什。”
江梅紧张地盯着顾芊，咽了水道：“您说吧。”
“国内的情况你也懂，科幻电影一直不算是我的强项，近几年由于科技的发展，硬科幻稍微有一些起色了，但软科幻几乎仍在原地踏步，更何况你这剧本还是披着科幻的皮为性数群体平权的，受众有多小，你大概以想象到了。”
“我知道。所以一开始听说您和戚予很欣赏我的剧本的时候，我真得像做梦一样开心。”江梅苦笑道。
“姐姐……咳咳，顾老师。”戚予尴尬地改，“你看这样改以吗？让江梅多写点主角在追捕‘吸毒者’时的打
斗戏和追逐战，尽量在保留内核的情况增加点商业元素。”
“这也是我想说的。”顾芊对戚予眨眨眼，然后认真地询问江梅，“你愿意像小予说的这样改改看吗？”
“没问题！我以试试看！”江梅双眼冒光，当即应。
“不行。”徐曼看顾芊和戚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对精神病。“你喜欢什，我就投资什，当我这是慈善机构是吧？”
“这个剧本挺不错的，你不是一直想品一部得奖电影，好在风华稳固地位吗？”顾芊循循善诱道。
“我的顾大影后，你这也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徐曼无奈地两手一摊，“我是想品一部好电影，但问题是假如票房翻车了，投资的钱打水漂，我怎和董事会交代？现在公司里一群老骨头盯着我，不得我点事呢。”
“放心，不会让你亏的。”顾芊直视着徐曼，“风华影业只是品方，剩的资金我会再联系其他意向投资人。另外，只要是我参演的电影，基本票房都以得到保证，你还有什担心的？”
徐曼：“……”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一旁的徐曼助理看着这三个人对峙的样子，大气都不敢一个。
过了许久，徐曼终于退让一步，她无奈何道：“我以投资，但问题是电影不是有钱就就拍的。你联系到专业的制片人了吗？没有制片人，去哪找导演、演员？拍摄生产谁来执行？拍完后发行和宣传谁来管？”徐曼撇撇嘴，“顾芊你真有创意，没见过哪个演员拿着个剧本就跑到我办公室来拉投资的。我跟你说，天要是换了别人，我早把他轰去了。”
“谁说没有制片人？”顾芊站在徐曼的办公桌前，抱着手臂居高临地看着她，挑眉道。
徐曼嗤笑一声，她做洗耳恭听的样子，调侃道：“请问是哪位大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