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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低沉磁性,像小提琴的嗓音。
形容词有限,只能大致这么形容。
“说话。”他隐约有些不耐烦,估计也知道是谁来电。
“周姨呢?”要周沫对着他说,有新内衣内裤吗?有女睡衣吗?她办不到。
“在煮姜汤,你有事就说。”
周沫:“”你真是不耐烦啊大哥。
“你能叫周姨过来吗?我跟她说。”
“可以。”
嘟嘟嘟——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周沫握着电话,呆了,这啧,看来脾气不是特别好啊。
不一会,周沫的房门响了,她赶紧抱紧毛巾,站起来却狠狠地打了一个哈咻,随后走两步打个,等她开了门,鼻子里有东西在流动,哦真的感冒了。
门外,周姨端着一杯黑乎乎的姜汤,姜味扑面而来,周姨看她这样,道:“先喝点姜汤,暖暖身体,方才我敲过门,你没应,我以为你睡着了。”
“哦,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谢谢周姨。”周沫接过碗,也不管那味道刺鼻,赶紧一整碗灌下去,随后把碗放回托盘上,周沫提了提胸口的毛巾,才跟周姨说了她目前的窘境。
周姨愣了下,恍然大悟,她点点头:“我那里还有新的内裤跟睡衣,但是内衣估计你不适合,我打个电话叫人送过来。”
“你先穿着内裤跟睡衣吧。”说完,周姨就转身下楼。
周沫冲周姨的背影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回房,看了眼完全没有要停的雨势,这个点叫人送来?有钱人的特权啊。不过没有内衣确实不方便。
……
周姨端着托盘下楼,在楼梯口碰见准备进书房的谢栈,周姨停住脚步,神色温和下来。
说道:“我让人给她送点衣服过来,行李箱都打湿了,里面东西都泡水了。”
谢栈挽着袖子,嗯了一声,脚没停,直接走进去。
周姨说完,也直接下楼。
不一会,就先把自己多余的内裤跟睡衣送上楼,给周沫。
周沫已经有点头晕脑胀了,鼻子堵塞,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周姨说:“你穿了早点睡,他们送过来估计需要点时间,明早我给你送来。”
“好的,谢谢你,周姨,麻烦你了。”周沫礼貌地说,周姨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看得出来她生病了,但是周沫没吭声,周姨就当没看见。
周沫关上门,打开包装纸翻看,还是lc牌子的。
这牌子的质量不错,周沫在原先的世界总给自己的父母买,她赶紧套上,再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随后钻进被窝里,因为屋里一直有暖气,被窝里倒是挺舒服的。
周沫打着哈秋,擦擦鼻涕,进入睡眠。
这是她穿进这本书里,算是最正常的一个晚上了。
果然半夜。周沫就发烧了,她翻身坐起来,头晕脑胀的,鼻涕狂流,摸额头,温度估计直逼四十度,但是她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热水没有,温度计没有,这房间开了几个小时的暖气是暖了,但是其他摆设还是跟个酒店房间似的,冷冰冰的,周沫摸下床。
看着时间。
还很早,才四点半。
外面风雨是停了,周沫也不好打电话到一楼扰人清梦,她抓了抓一头凌乱的头发,掀开被子起身,悄悄地拧开房门,外面走廊上的灯啪地一下就亮了,周沫走出去,去客厅看一眼。
连个水壶都没有。
她看一眼楼梯口,狠狠打了一个哈秋,周沫摸着下楼,一路畅通,楼,二楼
二楼书房门此时打开,谢栈低头微微打个哈欠,抬起来余光扫到楼梯口有人影闪过。
他眼眸一眯,大步走了过去,二楼拐角一个穿着花色睡衣的人正往下走。
谢栈:“站住。”
摸着下楼的周沫愣了下,甚至是惊慌的。
哈?有人?
不对?有什么人?
这大半夜的。
因为夜深,头顶灯罩着,周沫心口砰砰砰地跳着。
谢栈往前走两步,前方这人穿着花色睡裙,睡裙直接垂到膝盖,拖鞋穿的却是一双男式拖鞋,头发很乱这样勐地一看,像是一鬼影,但谢栈知道不是,他眼眸闪过一丝嫌弃。
伸一把,抓住她的臂,拽了过来,推在墙壁上。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周沫在心里作着建设要不要转过身,但是发烧导致她脑袋有些迟钝,于是没等她开口,臂就被抓住,人就被甩到墙壁上,她后背撞在墙壁上以后,终于清醒了。
她抬眼看着一夜没睡,但仍然帅气的男主,清了清嗓音:“我下楼去烧点热水喝,有点发烧。”
谢栈看到她额头冒起的好几颗红色的痘痘,也看清了她的脸。
五年过去。
她更丑了。
谢栈眼眸冷了冷,退开了一些,也没关心她此时发烧还是不发烧。
周沫也不需要他关心,她揉了揉额头,从墙壁上有些吃力地起来,她发现她身子也有点重。
紧接着她发现他的目光往她胸前扫了一下。
周沫也低头扫了一眼。
没有穿内衣,睡衣也有点小薄,所以胸部有些形状。昏暗灯光下,略有点暧昧。
“滚。”谢栈说完这话,转身走。
周沫往前稍微扯了扯睡衣,内心复杂。
第3章
身后传来关门声,周沫揉了额头,继续扶着扶下楼,楼梯感应灯都亮了,打在脸上,一楼很安静,周沫摸了下大概的开光,开到客厅,客厅有饮水器,她走过去,拿了一次性水杯接了热水,靠在沙发上喝起来。
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刚刚进来很匆忙,没怎么注意。这房子还真豪华。
喝了一会,她就勐然咳嗽,她弯腰翻找退烧药,不过因为不熟悉,所以没找到,加上动静不敢太大,周沫没一会就没敢再翻了,坐起来,呆坐一会,又接了一杯热水,她才起身,摇摇晃晃地上楼。
这个时候她全身无力了,只想躺在床上。
一回到房间,周沫就将自己卷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门响了下,周沫仍然睡得很熟,没应。
周姨看着房门一会,没再敲,转身下楼。
谢栈穿着黑色运动装进来,指尖拿着毛巾在擦脖子,将毛巾挂在椅背上坐下,接过周姨递来的粥。
周姨看一眼隔壁空着的椅子,说:“刚刚去敲门,没开门,可能睡过头了。”
谢栈骨节分明的拿着筷子,停顿了下,随后就落在小菜上面,语气低沉,“发烧了吧,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看看。”
“好的。”周姨看男人一眼,见他眉目清冽,没有一点要关心的意思,周姨大概就知道怎么做。
细长的筷子夹了菜,落在碗里,谢栈舀粥,拿起勺子时,脑海里闪过那花色睡裙下,隐约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