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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视线之内,往常那些被自己忽略的枝末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那个人对母亲的热枕,还有对宋明昊的厌恶,一切都有迹可循,只不过是他以前没放在心上,没多加留意而已。
细细想想,母亲葬礼那天,那个人也没有出席,好像是身体抱恙。
江珩唇角幅度更大,刚才所有的担忧思虑全都消失殆尽,潜伏多年,徐郝查到的资料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泄漏的,所以这个包裹才会来得那么及时。
刚好挑他在徐氏的时候。
江珩拍拍徐郝的肩膀,“走了。”
“你就这样走了?”徐郝瞪大双眼,目光从江珩脸上下移到他紧握的盒子,下巴轻抬,“他送你这个干嘛?”
看江珩的神情,他们之前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只是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寄一个胸针过来干嘛。
江珩没有回头,只是稍稍侧了下身子,面色淡淡:“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物归原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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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水汽缭绕,光洁的玻璃镜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镜中只能只能依稀看得见是个女人的轮廓。热气萦绕了整个房间,白黎对着镜子擦头发,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沾湿了她肩上大片的衣襟。
白色的头巾裹在头上,白黎趿拉着棉鞋出门,江珩已经坐在床上,金丝眼镜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眸子精明澄澈,深不见底。
男人穿着长衣长裤,左手向上弓起,大腿上放着一本外国文学。
看见白黎出来,江珩终于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白黎脸上,双眉微微蹙起:“怎么不吹干头发?”
男人饱含关切的责备,江珩身子往内挪了挪,空出位置让白黎坐在床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吹风筒,热气开到第二档,呼呼的暖风从白黎耳边吹过。她眯着眼睛享受,江珩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往下,动作极尽温柔,白黎并不担心他会拉扯到自己的头发。
发顶上的发丝已经半干,白黎索性靠在男人大腿上,背对着江珩,暖风从眼角处吹开,昏昏欲睡。白黎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缩在江珩腿上,任由着他打理自己的头发。
半睡半醒间,呼呼的风声倏然消失在耳际,白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仰着头望着江珩:“好了吗?”她撑着身子想要从男人身上下来,手腕蓦地被江珩握住。
男人一双黑眸鹰眼般锐利,瞳孔之中还有淡淡的光晕,酝着白黎的倒影。
白黎还没完全清醒,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男人的轮廓略显模糊,在光影下层层叠叠,只有一双黑眸意外的空明。
白黎眨眨眼,含糊不清道:“怎么了?”她的手腕还被江珩握在掌中,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划着圈。
丝丝麻麻的痛痒从掌心开始蔓延,白黎“嘶”的一声欲缩回手,江珩已经放弃了挑弄,手指从她掌心处开始游走,最后落在她腰间。
白黎浑身一颤,刚才所有的瞌睡瞬间消失,江珩眼底的□□太过明显,她紧抿着红唇,屏气凝视着江珩,再也不敢乱动。
手指轻轻环住白黎的细腰,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似淙淙流水般悦耳,江珩凑近白黎耳边,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早上的东西,乖梨还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丝丝缕缕般蔓延至白黎心头。
白黎只觉得“轰”的一声,耳鸣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炸开,一瞬间竟忘了回答。绯色密密麻麻爬满双颊,她涨红了一张小脸,纤长的睫毛颤如羽翼,红唇嗫嚅。
“什……什么东西?”眼睑微敛,掩去了眼底莫名的心虚,白黎低垂着头,避开了男人灼热的视线。
耳垂烫得烧红,天边晚霞一般耀眼夺目。
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小手紧紧揪着江珩的袖口,是心虚的表现。
“乖梨脸这么红干嘛?”男人故意调侃,大手从她眼角慢慢滑下,一直到她单薄的肩膀。
房间的温度很高,白黎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衣,微微敞开的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黎没有说话,只是一张小脸越发通红,咬着唇不敢说话。
江珩也不逼她,只是目光渐渐下移,忽的俯身凑近她耳边,热气顺着耳道弥漫:“喜欢不喜欢,嗯?”
尾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