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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跳了墙头,飞奔回了潜邸!只留墙那头瑟瑟发抖不敢说实话的两个小孩凄厉地喊着:

“姑姑——!”

“母亲——!”

还有就是谢雨霏愤怒的咆哮声:

“穆以安!你给我滚回家来!现在!立刻!马上!”

第130章 番外·岁岁(二)

当年,穆小国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地将高家小姐高令仪的花轿抬回国公府的时候,远在合阳的戚章穆以安两人也偷偷摸摸地拜了天地,行了梳洗的成婚之礼。和哥哥的高调不,穆老幺没讲究铺张排场,只在乎家美人床榻三日游。

去的只有陆骁和她大嫂谢雨霏,一人代表一家,在合阳陆氏新修缮好的宅院里头行了三拜之礼。

得到了当陛的盖章之后,穆老幺飘了。飘到连他三哥都逐渐管不住她了。

穆以安此人,但凡有屁大点事都不让她闲来,容易惹屁大兜不住的事。换而言之,便是闲着就蛋疼。

而从躺在皇帝身边夜夜吹枕头风,更是仗着有人撑腰,成天胡作非为。

在皇宫里头折腾御膳房,美其名曰要亲给陛洗手作羹汤,那说辞一套一套的,把御膳房的尚食大人都说哭了。当日,穆侯爷就直接炸了整个御膳房,赶去过查看情况、担心侯爷受伤的世良跟元兴帝的汇报如:

“奇怪了,房顶都塌了一半,侯爷是怎做到毫发无伤的?”

元兴帝:“……???”

那之后,宫中内外所有膳房统统贴上了“侯爷免进”的告示,牌匾有多大就做多大,生怕别人看不见。尚食大人干脆吧门都换成了“侯爷免进”的样子,十分扎眼。

而宫外的穆国公府里头,小初尧收到了一份来他姑姑的礼物。

“这是什?”宫中送礼来的时候,他正跟着三叔练字,礼物正巧就被他三叔看见了。

小初尧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个黑不溜秋的圆形物体,圆得十分不周正,丑得相当

理所应当。他正过来看、倒过来看,仔仔细细研究着,最后十分兴奋地得结论:“是姑姑设计的粪球吗?!就是那种会‘轰!’一声的那种!”穆初尧张牙舞爪地形容着,激动地上蹿跳。

穆以宁却吓了一跳,以为穆以安真给小孩子送了那危险的东西,立刻接过手去看,觉得不像,又凑近了鼻尖去闻——

“呕……”

酸中带臭、腥中带涩!

穆以宁夺门而,差点就撞到了来送点心的家夫人!

高令仪看着丈夫慌忙逃窜的身影,呆呆地道:“怀孕的是我,你吐什?”

她闲着糕点进了书房,笑着对穆初尧招招手,道:“幺,过来吃点心!”

“好嘞!谢谢三婶!”穆初尧欢天喜地地冲过去,收到姑姑礼物的兴奋未消,点心都多吃了好几块。

高令仪则过去看他的字,咂了嘴,一如既往地嫌弃道:“你三叔的字不如我的好看,以后别让他教,我带你!”

“好!”

高令仪又将目光落回到一旁的盒子中:“这是……”

“是姑姑给我寄回来

的粪球!”穆初尧叫道!

“是黑石!上次你巧爷爷不是过来教你了嘛!”高令仪温柔地纠正道。穆初尧不在乎那些,摇头晃脑地,不知怎就学会了这个外号。

高令仪越看那几坨黑黑的玩意越不对劲,余光蓦地撇向穆初尧手上的糕点,瞬间了然:“这……就是皇宫御膳房牺牲屋顶为代价的产物吗?”

穆初尧没听见三婶嘀咕了啥,只是待他回神的时候,三婶也去吐了,那粪球也不见了。他急急忙忙去找他娘,他娘只道:“你三婶肚子里面有小宝宝呢,有身孕很难受的!”

穆初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面却万分愧疚己将姑姑送的礼物弄丢了,心里暗戳戳地说定要赔姑姑一回!

他毕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翌日,未央宫甘露殿便被穆小国公火冒三丈地闯了进去,追得淮北侯绕着元兴帝跑了十来圈都没甩开,被亲哥揍了个屁股开花。

淮北侯想来被哥哥揍成习惯,小时候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事情也没做,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毫无心理负担地在元兴帝关切地目光里又趁机把撒娇本领耍到极致,揩了美人好几把油。

元兴帝一掌把她头按进了枕被里,红霞漫上了面庞,又是一副娇羞美人图。

第131章 番外·岁岁(三)

戚章时常想找个什人来治治穆以安。

先寻了穆家三哥,认为他如长兄如父。哪知道穆家三哥连连摆手,道:“陛饶了我吧,那丫头八岁了都还敢往我爹脖子上骑!再说,我如软玉在怀,她也终有归处,我算是脱离了苦海!陛行行好,莫要再拉我回去了!”

然后戚章找了谢雨霏,奈何大嫂已经追着穆初尧不知道每天要跑多趟穆家的大小院子。元兴女帝还没踏进她的宅院就已经放弃了。

刚想到三嫂的时候,她仿佛就跟那倒霉三哥串通好了似的,扑通一就怀孕了。

戚章于是彻底打消了去找穆家人的念头,觉得管教穆以安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还是交给一些阳刚气过盛的家伙去做。

于是元兴女帝就把穆以安丢进了御史堆里面。

好家伙,那些人的战斗力一个二个都是史诗级别的,只差说穆以安指甲缝里存泥、仪容不整有失颜面,搞得日日在穆以安身边的戚章都觉得己个身边也多了好几双莫名其妙的眼睛,走在路上都背脊发凉。

穆以安又撒得一手好娇,作弄了三个来月,软磨硬泡终于还是让元兴女帝死了治她的心思。

就这凑合过吧,还离咋的?!

靖安侯陆骁回京述职的时候,听闻了此事,陛廊喝茶续话便故意挑了一个淮北侯不在的时段,无奈地将穆以安的本真揭了个干净:“臣敢打赌,大帅在御史堆里面一定逍遥在得很。御史是若悬河、滔滔不绝,她也酣睡得理所应当、然得很。”

元兴帝问:“你如何知道?”

靖安侯深吸一道:“从前小时候在军中,每次王爷训她她就这样。王爷生气了,她就骑到王爷脖子上撒娇耍赖,十分娴熟。”

元兴帝喝了茶。

果然是业务娴熟,这一模一样的套路不知道已经在戚章身上上演了多回

她轻咳一声,微微转移了话题,问道:“楼关的城墙都修好了吗?”

陆骁笑道:“早已修葺好了,如往来熙攘,又如从前一般了。”

“那就好。”

合阳陆氏在合阳的祖宅并没有修葺,陆骁请了戚章的意思,将祠堂一并请到了楼关,算是重建了家族家谱。原本戚章的意思是直接将陆家请回祁京城,这样陆骁和她都比较方便祭拜。哪知道在穆国公成亲之后,陆骁便提了离京驻守楼关的请求。

穆以安一开始还想拦着,她从小被陆骁保护着长大,心里早已将他当作了另一个哥哥。陆骁执意要去,“小姐当时让陆骁助大公子守卫楼关。陆骁没做到,但如以替大公子去守。算是陆骁报大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和穆家的养育之恩吧!”

送行的时候,戚章和穆以安都亲去了。戚章揽住穆以安的肩膀,只听陆骁微笑着,眼神中饱祝福与欣慰:“如天太平,大小姐也不需要陆骁的保护了。有人,会比陆骁,将大小姐保护得更好。”他望着戚章的目光充盈着感激与信任,恍惚之间,戚章仿佛看到了两个哥哥在己点头颔首。

还有一个……是穆以安懊悔终身、只因当时误了一时而最终也未见到的大哥穆以晨。

陆骁跑马走了,留着穆以安埋首在戚章的怀中终于再一次大哭声。

风很大,卷起了马蹄踏过留的弥散烟尘,撩起淮北侯的泪水,沾湿了女帝的唇角,苦涩得一如那沼泽边摇曳的芦苇荡。

靖安侯这一次回来是为了参加穆家小公子的周岁宴,按着规矩还是先往宫里面递的文书,说明情况。戚章看到之后便顺势召他进宫续续话,顺便将部分希望寄托在陆骁身上。

陆骁连连摆手,道:“臣照顾不周,此事只有陛胜任!臣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得享由身,陛快饶了我吧!”

戚章:“……以安没那恐怖!”

陆骁努了努嘴,道:“有一事千万提醒陛。”

“你说。”

“千万、千万、千万!”他连续强调三遍,目光严肃,仿佛在谈论什机密,“不要让大帅靠近衣衫布料的铺子!宫中的尚衣局也是!”

戚章:“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骁就脚抹油跑了,生怕穆以安就在附近。要是被那混世鬩王发现了,非骑他脑袋上雕花不!雕好看也罢,就不知道那位……雕个什奇形怪状的玩意来!

戚章懵了。

不要让穆以安靠近衣衫布料的铺子?还有尚衣局?

什意思?

元兴帝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飞速转动着。

穆以安身上穿的衣物,小时候的都是她和苏嬷嬷帮忙一起定制的;长大了跑去军营,身上穿的虽是粗棉麻布,但也是军中裁缝做的干净利落不大违和;如也多是她帮她挑选之后,宫里面做的……

换句话来说,穆以安的衣服没几件是她己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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