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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寒凉……朕的大帅……是来替朕暖一暖的?”
穆以安脸红了,故意娇笑一声,故作乖巧地道:“人家替陛暖了床榻……陛有赏啊?”
戚章微愣,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上道,随即改用一只手支撑住己的身体,另一只手轻佻地刮过穆以安的侧脸,停在了颚,微微抬起,妩媚地道:
“朕床榻不小,长夜漫漫,最是寂寞。不如分你一半,常伴君侧,如何?”
穆以安噗嗤一声笑了:
“听说伴君如伴虎?”
戚章气急败坏,一掌打到了她肩膀上,却没料到正好打中了穆以安尚未痊愈的伤处,把穆以安疼得一个激灵,瑟缩了一,顿时吧戚章吓了一跳,眼中情愫全然退却,紧张地道:
“我打着你伤了?”
穆以安摇摇头。
戚章向来知道她最爱逞强,立刻不依不饶地去拉她衣领:“让我看看。”
穆以安勾唇一笑,十分坦然地松开手,躺在大床上任由戚章上检查,道:“看吧,我的陛,记得看仔细些!”
戚章娇嗔瞪她一眼,还是松开了她胸前系带,仔细探察她肩膀上的旧痂。
戚章冰凉的手指划过那凹凸不平的肌肤,鼻头一阵酸涩,声音也沉闷了来:
“怎伤的?”
穆以安坦然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偶尔流矢划伤的罢了。”
戚章摩挲着伤痕,蓦地俯身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穆以安的伤疤处,似乎想要为她舔舐干净那些凌厉的伤疤和过往。
穆以安却只感觉身体一阵战栗,肌肤也染上了微醺,喘息跟着粗重起来。
“……章……”
“为什不好好照顾己?”戚章糊不清地道,“你说话……”
穆以安喘息不止,说话都不大利索:
“别亲了……痒!”
戚章浑不在意,微微伸头,沿着穆以安的锁骨缓缓勾勒、描摹那细长形状,另一只手撑在她耳畔,逼着穆以安侧过头去,另一只耳朵将戚章亲吻己的所有细微的声音一览无遗!
穆以安深觉己应当扳回一城,暴弃地喊了来:“你不也受伤了吗?!”
戚章亲吻的动作一顿。
她重新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穆以安。
穆以安秀眉微蹙,心疼地道:“你的腿……不是己摔的!”
戚章头发又垂落了两缕,扫在了穆以安脸上。
穆以安伸手也抚上了她的脸颊,道:“章……我回来了,不让你受委屈了。”
戚章歪过头,将己的脸蹭着她的掌心,又伸头舔了一。
穆以安一阵酥麻,却没有松手。
戚章低头,住了穆以安的唇瓣。
两人交换着彼此的灵魂,只觉此刻,只有彼此的温度才最为心安。
一吻之后,尚有银丝流连。二人皆气喘吁吁,眉目情。
戚章住了穆以安的手指,一边亲吻一边道:
“我爱你……朕想要你,朕的以安……”
穆以安笑了:
“臣
……一直都是陛的……”
戚章认真地盯着穆以安的双眼,严肃地问道:
“以吗?”
穆以安微微抬起身子,封住了她的唇,身体力行地回答了她的疑虑。
戚章的手抚上了心上人的曲线!
纱幔轻曳,遮掩了一片迟到许久的春色满园。
第105章
穆以安班师回朝之后的一个月里突然一闲怠了来,军中大小事务也不需要她亲奔赴现场操持,安安心心坐在桌案后面批阅手人递上来的报告,偶尔派陆骁和杜宣去视察视察情况。她己都说得上是足不了。
陛体恤她辛苦,也特别免除了她这一月的上朝安排,让她安安心心休沐居家。穆以安全天上便只有两件事情:招惹戚章,和思考怎招惹戚章。
只怜陛应付完朝堂一堆杂事之后,好容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潜邸,却总被家中藏着的小妖精撩拨得心火难耐。
让穆以安休沐在家也是戚章思索许久之后做的决定,大部分的功劳还要归功于杨军医。众人册封完的第二日,戚穆二人虽鬼混了大半天,但还是空了半天各干各的正事,穆以安硬是要时时刻刻粘在戚章身旁,二人便一见了杨军医。
待戚章问起穆以安的伤势之时,穆大帅却立刻提起裙子就要逃跑,被皇帝揪着领子就扯了回来,一手锁住她的腰,任由怀中人如何折腾,就是死不放手。穆以安也不敢动大力气,生怕伤着她,便耷拉了耳朵,只留着一双眼睛威胁地瞪着杨军医,警告他不乱说话!
杨军医挑眉,一本正经地躬身行礼之后,道:“陛,大帅在楼关一战中受伤并不十分严重,还望陛宽心。”
戚章很明显是不信的:“朕说实话。”
穆以安忙道:“他说的就是实话啊!大大的实话!”
戚章侧脸过来瞪她一眼:“你闭嘴!再说我亲你了!”
穆以安忙撅起嘴。
戚章用另一只手直接糊上了她的脸,并不想理会怀中人没羞没躁的脾气,转回头去道:“杨军医你且继续。”
杨军医笑道:“陛,臣说得确实是实话。在大帅看来,头被邬兰图用大铁锤砸了一、手臂折了这些都是小问题,那身上流矢箭伤,伤未结痂就套着轻甲然也不在话了。”
戚章脸色瞬间白了三分:“什?!”
杨军医耸耸肩,道:“行军艰苦,大帅变称这些俱为小伤。如陛镇得住大帅,属也才敢将实情托。”
穆以安挣脱了戚章的手和怀抱,背过身去,选择用最没用的方法掩耳盗铃。
戚章深深喘息片刻,才道:“朕回看顾好她,也请杨军医仔细照看以安,大殷皇宫库房内所有药材开给你,杨军医随意取用便好。”
杨军医叹息一声,道:“药材是小事,关键大帅肯喝那苦的药。”
“这你放心,朕会亲照料她的。”
有了戚章这一圣诺,杨军医终于像是脱了僵的野马,瞬间放飞我,十分高兴己终于不用做老妈子劝小孩子乖乖吃药、还平白遭人白眼和怨愤了,一闷头就直接钻进了皇宫的库房研究各种各样的珍贵药材
,喜笑颜开得欢呼雀跃。
穆以安这一个月就被戚章按在家里好好养伤,年纪轻轻的,生怕她落什病根。她便一个顺势,直接将己的窝挪到了戚章的床上,心安理得的直接在皇帝潜邸安了家,当了皇帝金屋藏的娇。小妖精日日伴君欢笑,却十分委屈,时常把玩着戚章的头发就抱怨:“妾服侍陛已久,陛却还没给妾一个名分,妾委屈得厉害啊!”边婉转三绕地说这话,边假装拭着眼泪,装成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戚章:“……”
小妖精乖乖金屋里藏着,从前招猫逗狗的恶习扭正了不。每当玉璇端来一碗日的汤药的时候,也没在撒娇耍赖,豪气干云地一闷了之后,便冲到书房,冲着陛讨糖吃。
戚章日的奏折有些多,大多是各地春播的大小数据,经中书署整理一番之后,她还要仔细过上一遍才放心。
穆以安蹲在她的身边,拽了拽戚章的衣袖,道:
“陛,糖!”
戚章习惯性的弯身子,十分熟悉地找到了穆以安的嘴唇,轻啄了一,便转回身子继续核实奏章。
穆以安:“……”
穆大帅受到了冷落,心中十分不甘!她立刻钻到了戚章的书桌面,顺着她的裙子就爬了上来,脑袋钻进了戚章握着奏章形成的小圆圈里头,就这仰头看着陛。
戚章无奈笑了,拍了拍她的脑袋,用眼神示意她坐上来。
穆以安毫不以地直接钻进了陛的怀抱里面,双腿分立两侧,牢牢得圈住陛的身子,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又用手环住了戚章的脖子,撒娇道:“陛天给的糖太敷衍了!”
戚章放了手中奏章,专心致志地盯着穆以安澄澈的双眸,将手环到了她的腰间,用这段日子尝试各种姿势后觉得最舒服的一种抱着她,挑眉故意笑道:“这还怪上朕了?”
穆以安小鸡啄米地点着头。
戚章失笑,觉得己也不是没有当昏君的潜质,心中已是激荡不已,便收紧了环在穆以安腰间的手,细细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