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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宁:“哼!”
穆以安:“哼!”
穆国公:“???怎了你俩?”
穆以晨:“那是谁啊?”
戚章脸色有些不悦:“若是真是王家小姐,哪怕是父皇赐婚,八成她也是进不了门的。”
穆国公微微蹙眉:“是因为家世吗?”
穆以安帮刷完油,十分生气地把刷子往油罐里面一扔,怒道:“爹!你见过哪个陌生人上来就冲你娇滴滴喊一声:‘以安妹妹’的!”她故意拿腔作调,把穆以晨都激灵了一身鸡皮疙瘩,对穆以安的表态十分赞:“不要!这、这真的不要啊爹!”
穆国公也是头皮发麻,晕里晕乎地道:“……你小时候章第一次见到你,不就这喊的吗?”
戚章:“……”
穆国公十分贴心地细致描述道:“你娘说,你当时就穿着新做好的小裙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就往章怀里扑。章那时候也小,被你一扑给扑倒了!你倒是好,只是抓着人家袖子不放哭了起来,章不也是喊你‘以安妹妹’你才不哭的吗?喊了好几声呢!”
穆以安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她跟章比吗?!开玩笑!”
戚章轻咳一声,掩盖己双颊的绯红色,道:“所以、所以啊……长乐宫那位的算盘怕是打得不太如意。”
穆以晨如愿以偿在一堆调料罐里面翻到了一壶酒,仰头就了己一。
戚章笑道:“大哥!你想过娶个什样的新娘子吗?”
穆以晨愣愣地:“什样的?这玩意还有种类?”
“不找个心上人,你怎跟她过一辈子?”
穆以晨拱了拱鼻子,侧颜和穆以安有几分相似:“我一直以为,娶媳妇不就是找了个跟你睡一张床的亲卫吗?”
穆家所有人并上戚章都被穆以晨的惊天言论震惊到了,戚章眼睛瞪得老大,穆以宁的地瓜糊了一个,穆以安的油刷子掉了,穆爹一水上来呛得直咳嗽。
穆爹首先发难:“你媳妇跟你补衣裳,亲卫?!”
穆以晨:“以,我的衣服都是他补。”
穆以宁:“你媳妇给你管家,亲卫?!”
穆以晨:“不是你管家吗?”
穆以安:“你媳妇给你做吃的,亲卫?!”
穆以晨:“他手艺不差。”
戚章:“你媳妇给你生娃,亲卫?!”
穆以晨终于愣住了,他又了一酒,恍然大悟:“哦!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穆爹小心翼翼地问道:“以晨啊……老大,你、对你家亲卫有……哪方面的好感?”
穆以晨又愣住了:“爹你在想些什?!一把年纪了!我跟老二一样吗?!”
戚章一愣:“老二?”
穆以安凑过去道:“我二哥,跟高羽琛在一块了啊!”
戚章:“……难怪高羽琛要逃了相亲流水宴。”
穆以宁也凑过去跟她俩一块咬耳朵:“大哥他不是断袖,他就是没开窍。”
戚章深感无力:“他哪是没开窍啊……他是连窍都不知道在哪……”
穆以安:“耿直的男人……”
三个人咬耳朵咬得欢快,并深感大哥无药救。
而那一边,穆以晨正被穆国公追着打。穆国公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年纪大云云!
穆以晨年轻力壮,不紧不慢地跑着,酒大大地着,十分潇洒。
只怜穆国公。
早上追完女打,晚上还要继续追着子打。
穆国公吹胡子瞪眼。
一帮不孝子!
李德小心翼翼地端着穆以安烤的兔子,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往皇后的营帐跑,也幸亏穆家营帐距离皇家帐不远,不然误了食物的鲜美就是扫了帝后的兴致了。
他一边跑着不由得又想起来方才见到穆家营帐后头,那一大家子围着火堆和乐融融的模样,昭平公主秀美的面庞被火光映了别样的色彩,笑起来的样子谓是倾国倾城。
李德在心里面不禁叹息了一声。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主啊……
“李总管!是兔子来了?”皇后贴身宫女,钱尚宫为他掀开了营帐的帘子,道:“陛和娘娘等了很久呢!”
李德笑道:“这不来了!新鲜着呢!”
钱尚宫打探了一眼,问道:“当真是穆小姐亲烤的?”
“哪还有假?穆小姐手艺娴熟了。”李德不敢耽搁,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真京城寻常闺秀不一样的!不愧是国公家的姑娘!”
钱尚宫跟在他身边,对这话却是打心眼里面不以为然,甚至十分厌恶和不屑。
哪家大家闺秀会真的做这种事情来?!沾染了一身腥味和灰土,哪里还有点闺秀的样子?!
但终究不敢拂了李德的面子,也只是勉强笑了笑。
第13章 暖意
二人走到了皇后的寝殿,李德高声道:“陛!”
“来了!”延和帝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来,听上去十分高兴。
小太监将帘子掀开,李德刚想抬步送进去,结果一抬头就险些和延和帝撞了个正着,赶紧吓得后退一步:“陛!”
延和帝竟是亲跑到门接这一盘兔子。他十分干脆地接过李德的盘子,就放在了桌上:“皇后来尝尝!这还冒着香气,看着买相十分不错!”
盘子里面躺着烤的金黄的兔子肉,穆以安十分贴心地将兔子肉撕了来,戚章往上头添了两根香菜做点缀,盘子角落还放了装着辣椒面和孜然的两个小碟子——那是因为穆以安担心皇帝吃不了辣,就单独放了来。兔子肉刚刚炉,还冒着白色的蒸汽,看上去很是令人胃大开。
皇后都忍不住凑了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穆小姐手艺真棒!”
延和帝咽了水,迫不及待地要去直接用手抓了吃,被皇后一把拦了来:“陛!”
延和帝不解:“怎了?”
皇后无奈道:“净手、试吃、用筷。莫要坏了规矩。”
延和帝撅了撅嘴,有些不满地道:“朕打仗的时候在军营里面都这吃。”
皇后一边接过钱尚宫净好地手帕亲给延和帝擦拭手,一边笑道:“如国泰民安了,陛用不着去打仗了,更当要注意身体!”
延和帝无奈乖乖让皇后净了手,在李德试吃之后,才坐在桌边,用着皇后给他布好菜地小碟子吃起兔肉。
原来的兴奋与性质消弭了不,但兔子肉入地一瞬间,还是不禁让延和帝赞不绝。
“香!”延和帝这个饱读圣贤诗书的皇帝也在美食面前忘记了引经据典,发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来,皇后尝尝!”延和帝拈起一块,送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脸都红了,就着丈夫的筷子吃了那一兔肉。
“确实鲜美,油而不腻,鲜香入味!”皇后赞道,“穆小姐手艺果然了得!”
夫妻两人共用完了穆以安送过来的兔子,李德将寝殿收拾干净之后,延和帝满足地靠着坐具,笑道:“伯远这个女了不得啊!”
皇后用帕子捂着嘴,害怕己刚吃完嘴里面留味,也笑道:“臣妾日也是头一回见到了这位穆小姐,生得娇俏爱,更有几分京中女子不寻常的英气勃勃!也难怪国公爷舍不得这姑娘,哪怕是在边关都是要带在身边承欢膝的。”
延和帝“哦”了一声:“对,日女眷都去你那了。”他又嘿得一声笑道:“皇后都不知道,小丫头围猎第一日就敢跟着朕进了猎场,那一手箭法当真不错,应当是她爹教的,不辱没将门。”
皇后坐到他身旁,动手给皇帝剥橘子:“是啊,也难怪昭平那喜欢她了。”
“昭平?”延和帝一愣,“昭平咋了?”
“陛不知道?”皇后微诧,“昭平穆小姐很是亲近,将人护得紧了。”
延和帝轻轻蹙起了眉:“昭平穆家老幺?……朕只记得,她穆家的关系向来很好。穆以安常年在边关,跟昭平多年没见过了,这关系怎会亲近?”
“臣妾也有些奇怪,但想起昭平小时候还去穆家暂住过一段时日,陛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