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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电话转到语音留言,知道这家伙上机了。
硬着头皮去吧,本想找安公公陪着,又一想,还是等弄清楚什么事再说吧。米董只约了我一个,再带安公公去可能也不太妥当。
蓝色风情海岸是凯昌几年前的得意之作,做为高档豪华的海边别墅区,曾经轰动整个房地产界,里面错落有致的布排着十几幢小楼,个个独立私密,据说很多有钱人和明星买了做度假用的,刚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一平方两万多的咋舌价格,卖出了冬季大白菜的疯抢效果。
在门口跟保安说约了米董,保安立刻殷勤地为我引路,车开到最里面,一幢遗世独立的两层小楼伫立在我面前。
院子里盛开着一簇簇的杜鹃,粉白相间,煞是好看。我好奇的推开紧闭的房门。
宽敞明亮的大客厅,空旷安静。没有人,进退两难,掏出手机刚要给米董打电话,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抬头一看,米董跟一个戴着眼镜,瘦弱的年青男人正走下来。
“巧巧,来了,”米董跟我打招呼,我略微的点点头,“嗯,米董,好久不见了,您看上去还是这么精神。”“这姑娘,真会说话,就是比儿子强。”米董笑了,因为米枫的关系,因为去他们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米董对我们几个,倒有了几分熟络。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拉过身边的年青人,“这是巧巧,在电视台工作。这是唐少言,自由职业者,会写诗,会画画,多才多艺啊。”我暗笑,米董今天有点像带俩孩子相亲来了。
伸出手,我跟唐少言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心里嘀咕,不知道这唐少言,跟米董,跟这房子有什么关系。
走到客厅的里边,在宽大的玻璃窗前,沿着沙发坐下来,窗外暖暖的阳光给屋子时度过了一层油画色彩,禁不住倾倒。
见我入神,他们两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米董说:“巧巧,这房子美吧,“
“嗯,”我花痴一样的用力点点头,“米董,我在想,做个有钱人真好啊。”
米董和唐少言同时笑了,我才发现自已有点失态,禁不住脸红。米董对唐少言说:“看,我说她会喜欢吧。”
再次晕头转向,我喜欢这房子有半毛钱关系啊,难道米董要把我送人做了压寨夫人?
“行了,少言,你们聊吧,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巧巧,一会儿少言跟你说的事儿,就是我求你的事儿,只可答应,不能推托知道吗。”米董故意严肃的说,我心里开始打鼓,不知道等待自已的是怎样一桩不能拒绝的事。
“少言是个重情谊的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临走前,米董又强调一遍,我心里哀叫,米枫,你快回来吧,你爸爸看上去好像要把我卖了。
送走米董。我惴惴不安的坐回沙发,唐少言问我:“巧巧姑娘,你喝点什么?”我答:“有可乐就行,冰镇过的更好,还有,你叫我巧巧就好了。”他一笑:“好的。”
偷偷打量唐少言,瘦弱书生模样,文质彬彬的,年纪大概三十左右,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太多。
他坐下来,“巧巧,叫你过来是有些冒昧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一直求米董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看房子,米董一直说很难找,前几天跟我说,有个小姑娘很合适,所以介绍了我们认识。”
“看房子?”我失声问道,脑袋里迅速的转了几个弯。
“你吓到了?”唐少言苦笑:“说来话长,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儿时一起上学,一起去少年宫学习,她学舞蹈,我学国画。那时候我们的理想,就是出人头地,为此我们都很勤奋,互相鼓励着,不敢松懈。后来她考上了艺术院校,主攻芭蕾舞,我考入中央美院,改学建筑设计。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这么多年的相依相伴,都觉得彼此是此生的唯一。大学毕业时,我的建筑设计已经拿过几个国际大奖,在这一行里有了点名气,那时候是我人生中最美满的时刻,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幻想着一毕业就跟辛心结婚,再好好钻研我的设计。
可是,我永远也不会料到,在我人生最炫烂的时候,同时也是最黑暗的到来,并且这个黑暗,没有尽头。
第三十七节
就在即将毕业时,辛心认识了一位美国来的芭蕾舞教授,他所在的芭蕾舞学校,是世界顶尖级的芭蕾舞学院,多少跳舞的人所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辛心当然也渴望过去这里深造,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离这顶尖的艺术殿堂这么近。那位教授答应可以收辛心做学生,进入这所神圣的艺术殿堂深造,但他的条件,离神圣很远,非常龌龊,他要求辛心嫁给他。”
讲到这里,唐少言停住了,那段痛苦的记忆想来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世上原来真的有比电影里还曲折的感情。
“巧巧,你知道吗,追求艺术的人,常常怀揣着一种悲情,随时为了追求艺术而献身。这位美国教授荒诞的毫无廉耻的条件,在我看来就是一场骗局,一个闹剧,一段笑话,可是,辛心当真了,并且,动心了。
那段时间我们很痛苦,每天都在争吵。辛心像着了魔一样的要跟教授走,我留不住她。这样的顶尖学院,光有钱是远远不够的,根本进不去,必须要有赏识你的人,才有机会被千万里挑一。辛心觉得这个机会太难得了,难得到,她不惜牺牲自已的身体,自已的青春。那些日子,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少言,你等我,等我学成回来,我立刻回到你的身边,到时候,我就是自由的,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我想她当时已经昏了头了,有哪个男人,会同意自已的爱人嫁给别人呢,只为了所谓的荒谬的艺术。
终于,我们谈崩了,我给辛心下了最后通碟,要么,离开教授,要么,离开我。没有等待,没有期盼,我们只有今朝,一旦错过,不会有明天。我下了很大的赌注,我赌上了这十几年跟辛心的感情,我赌上了我整个后半生的幸福,我以为我会赢,可是,我却输了。”
讲到这里,唐少言已经平静下来,口气里多了无奈,我不敢插话,继续等待着他的下文。
“辛心选择了教授,她跪下来哭着求我原谅她,我彻底崩溃了,我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当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无可挽回的决定后,我们都平静了,我们甚至很珍惜这最后的在一起的日子,我知道她不是背叛,她的心此生都会只有我,可年轻如我,那时候亦无法原谅她身体的即将背叛,无法原谅一桩令人作呕的肉体交易。
辛心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在海边有一个小屋,只有我们两个住在那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