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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楚。”
“好。”莫子偕一口答应道,对身边清洵打了声招呼,起身随着沈冬尧回了宅子。
柳亦祁一直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姿势,等着沈冬尧回来,看到沈冬尧走进屋子,眼睛立马用力的转动着,喉咙发出“嗯嗯——”的声音。
莫子偕看到欲要说话的柳亦祁,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解开柳亦祁身上的禁制,回头看了一眼沈冬尧,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身体恢复自由的柳亦祁,慌忙站了起来,扑到面色阴沉的沈冬尧怀里,满脸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这凌乱的房间,还有那次在山下,你也是这般,而且自我醒来,便见你紧紧的抱着自己躺在地上。”
沈冬尧松开怀里的人,一声不吭的看着柳亦祁,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那蔓延的手腕的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柳亦祁惊恐地看着沈冬尧黑色的手臂,满脸慌张,双手赶紧抓住她的手,手指抚摸着那黑色皮肤。
“上次那个老道,她所修炼的邪功,就是那黑色的雾气,顺着伤口,侵入了皮肤,蔓延了开。”沈冬尧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过身沉声道,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深爱的人,会带人屠戮了那么多从未涉世的小妖,还都那么小,有的甚至只有小狼那么大,路都走不稳……
“都是我们的错,若不是为了救我们,你也不会受伤。”柳亦祁从后面一把抱住沈冬尧的腰,满脸泪痕,“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想办法为你疗伤的。”
沈冬尧掰开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猛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苦涩,忍着心里泛起的怒火,努力驱逐着那始终挥之不去的惨像。
“你怎么了?”柳亦祁感觉到沈冬尧的动作,停住了眼泪,疑惑的问着沈冬尧。
“没事。”沈冬尧走到桌子上,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上去,“你让我静一会儿便好。”
“到底怎么了?”柳亦祁看着异常的沈冬尧,慌乱了起来。
“真的没事,静一会儿便好。”沈冬尧倒着茶壶里的水,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着。
柳亦祁看着沈冬尧疯狂的模样,一把夺下沈冬尧手里的杯子,按在桌子上,“是不是伤的太重?有什么说出来,一起面对啊。”
“你够了!”沈冬尧再也忍不住,突然怒吼了出来,满眼都是那暗红,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浮现在自己面前。
柳亦祁被沈冬尧的突然一吼,吓得呆愣在原地,按着杯子的手,蓦地抖了抖。
“我当初拼死救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沈冬尧双眼通红,一掌拍在桌子上,那茶壶也应声而破碎,“昨夜,我因为之前救你们受得伤而痛不欲生,最后疼晕在地上,你们却带着一群弟子,屠杀那如同孩童般的小妖,你们满口的礼仪道德,为何不能放过它们?。”
“不是这样的。”柳亦祁看着暴怒的沈冬尧,猛烈的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彻底慌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你想解释什么?那些血肉模糊的小妖,难不成都是自己杀了自己?而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莫子偕去你们师门,掳走的?”沈冬尧怒火中烧,随即怒气便被一种几乎绝望的悲戚所替代,“求你了,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妖物的存在,就放过我们吧,我保证自己就想从来没有出现过你的人生里一般。”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扇过,沈冬尧脸上赫然出现五个指头印,嘴角溢出了丝丝的鲜血。
柳亦祁满脸泪光,看着捂着脸,被扇的偏着头沉默的沈冬尧,失望的闭上了眼睛,泪珠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嘴唇哆嗦着,打过去的手还摆着扇人的姿势。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你的人生?”柳亦祁带着泪痕的脸,发出阵阵冷笑,引出沈冬尧的那把黑剑,“这条命是你多次舍命救过来的,我还给你,从此不再往来,也正好为你们那被屠杀的小妖偿命,你说可好?”说罢,拿起那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朝喉咙抹了过去。
“不要——”
沈冬尧抬起头,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看着那把剑已经到了柳亦祁的脖颈,手迅速抓住剑刃,趁她微愣之际,一脚踹飞了她手里的那把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甜,我真的不虐,是亲妈
第77章
“为什么还要救我?”柳亦祁满带嘲讽的看向沈冬尧的脸, “我死了, 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为那些小妖偿命。”
沈冬尧泣不成声的望着满脸绝望的柳亦祁, 瞥见落在地上的剑, 一脚将那把剑踢的一旁,伸出被剑刃割的满是鲜血的手,一把将柳亦祁抱在怀里,咬着嘴唇痛哭着。
“为什么要杀了那群小家伙?”沈冬尧手上的血染红了柳亦祁的衣襟, 将肿起来的半边脸贴在柳亦祁的脖子上, 语无伦次的哭道:“只可恨为何我生当为妖, 为何你却是在捉妖。”
柳亦祁泪水不觉如泉涌, 身体任由沈冬尧抱着,听着她阵阵心碎的哭声,手颤抖的攀上了她的腰肢,只叹一声造化弄人。
“我未曾杀戮它们,但是也无法阻止。”柳亦祁回抱着沈冬尧, 痴痴的说道, “只要我在师门一天,就无法摆脱随师门捉妖的命令。”
“我不怪你, 只是一时心里难以接受。”沈冬尧听到柳亦祁的话, 赶紧回道,那流血的手,紧紧抓住柳亦祁衣裳,弃下如雨,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不管我还在不在,你都莫要再谈轻生。”
“我好好活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亦祁脸色一愣,一把推开沈冬尧,盯着她泪痕满面的脸,激动道:“什么叫你还在不在,我都要好好活着?”
沈冬尧看到情绪激动的柳亦祁,低头沉默不语,脸上的泪也未停下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手上的血也顺着指缝,不停地往下滴着。
“你快说啊?”柳亦祁往前一步,双手抓着沈冬尧的肩膀,用力的晃着她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喊着。
“大哥同受此伤,危在旦夕,药石无医,族内更是束手无策。”沈冬尧内心急剧挣扎,看着柳亦祁疯狂的样子,忍痛说道,“想必我也是如此。”
宽敞的洞府,富丽堂皇,想必定然敛财无数,才能做到如此般金石铺地,那金座之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