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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要,那就——堕了吧。”韩月看着如此的柳亦祁,也明白她的苦楚,心里带着不忍,从袖子里也掏出了两包药,“前几日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求来了堕胎药,每日三服,两日便可堕干净,拿定主意了再喝,喝了可就没办法后悔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师姐。”柳亦祁颤抖的接过韩月手中的药,摸了摸小腹,只能默默地对这个小生命说声对不起。

“那师姐,我现在去熬药。”柳亦祁拿起药便往外走。

韩月一把抓住柳亦祁的手,说:“师妹,你身体不适,还是我去吧。”

柳亦祁看着韩月,想起自己闻道异味便想要呕吐,也没有再推辞,将药递到韩月手中,韩月拿着药,便往厨房走去,柳亦祁坐在椅子上,手抚着小腹发着呆,自己肚子里竟然已经有了个小生命,只是再过不久就——不知为何,突然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青烟燃了许久,柳亦祁心里也不断挣扎着,想到日后会有个小娃娃叫自己娘亲,心里就充满了不舍,但是自己又接受不了这个被人强了之后的产物。

韩月端着一碗黑糊糊,散发着难闻的苦味的药汤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看着还是手抚着小腹,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柳亦祁,愧意更浓。

“你若是不舍,就留下它,别在意它是怎么来的,师父那边,我去说。”韩月心疼的看着几乎是自己带大的小师妹。

“不是,我喝——”柳亦祁回过神,转过头,端起那碗黑糊糊,还隐约带着臭味的药,捏着鼻子,慢慢的放在嘴边。

第6章 堕胎

也不知这药到底是怎么配的,竟然如此的难闻,本来就害喜的特别厉害的柳亦祁,舌头刚碰到这汤药,胃里就犯恶心,柳亦祁赶紧放下药碗,又跑了出去,扶着墙吐了起来。

韩月看着面色痛苦的小师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劝她留下孩子吧,这孩子是真的没办法留,打了吧,小师妹又是这个样子,只能轻抚小师妹的背,当做安慰。

柳亦祁转过身没有再说什么,这次也不再捏鼻子了,拿起药碗,闭着眼睛,忍着胃里阵阵的恶心感,把汤药“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罐了起来。

“唉——”韩月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到柳亦祁手里,“去床上躺下吧,药喝了,很快就会见效的。”

“嗯。”柳亦祁手摸着小腹,目光有些呆滞,这样孩子就会死了吧,心里想着,任凭韩月拉着她,照顾她躺到了床上,韩月自己则静静的坐在床边。

药确实见效的特别快,不一会儿,柳亦祁额头上已经溢满了汗珠,面色也更加苍白,捧着肚子,在床上疼的翻来覆去的,嘴巴里也开始发出阵阵的呻、吟着。

“师妹,你怎么了?师妹!”韩月看着柳亦祁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是慌了,擦着柳亦祁脸上的汗,手忙脚乱的跑去给柳亦祁倒茶水。

韩月还没跑到桌子旁边,柳亦祁已经趴在床沿,呕吐了起来,一滩黑色的浑浊被吐了出来,柳亦祁才渐渐安定了下来,韩月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把茶壶抱了过去,给柳亦祁漱口。

“师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着柳亦祁的样子,韩月担心道。

“我没事,只是刚刚突然觉得肚子好痛。”柳亦祁虚弱的答道。

“把你的手腕伸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瞧瞧。”韩月看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这分明是把刚刚喝下去的药,都吐了出来。

柳亦祁缓缓的伸出手腕,看着大师姐为自己把着脉,手不自觉的摸上小腹,“孩子——打掉了吗?”

韩月轻按着柳亦祁的脉搏,摇了摇头,惊讶的说道:“没有,只是轻微的动了点胎气,这孩子生命力似乎有点顽强。”

柳亦祁手还放在小腹上,闭上了眼睛,心里更加矛盾了,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竟然没打掉,难道是真想让我留下这孩子不成?

“师妹别担心,我再去配别的药,你若是不想要,我一定会帮你拿掉的。”韩月看着一会儿喜,一会儿哀的柳亦祁,心里难受的说。

“留着吧。”柳亦祁眼角掉落了一滴晶莹,转而扯出了一个笑容,“师姐,就留下它吧,堕不掉就算了。”

“你真的决定了?”韩月似乎有些震惊。

“嗯,决定了,这个孩子或许跟我有缘吧,无意怀上它,而现在又打不掉,想来是注定要做我的孩子的。”柳亦祁已经不复之前的哀伤,眼神里带着坚定的说道。

“你决定了就好,师父那边,我去给你说。”韩月看着拿定主意的柳亦祁,这个孩子留下也好,毕竟是个小生命,孩子无罪。

“那就多谢大师姐了。”柳亦祁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般,浑身无力,功力也使不上来,不知是怀孕的原因,还是喝了堕胎药的后遗症。

“我给你去开一些安胎的药,既然决定留下来了,就好好的修养身体。”韩月也察觉到了柳亦祁的身体状况,开口说道。

“好。”柳亦祁应了一声,自己确实应该养养身体了,最近这一阵子,似乎身体亏损了好多。

韩月留下来帮忙给柳亦祁清理了房间,又派人送来了安胎药,柳亦祁看着韩月送来的安胎药和二师兄又送来的一堆补品,摸着小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既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有必要好好的养养身体。

韩月从柳亦祁的院子里出来,就立马去找师父玄真,师妹这件事拖不得,于其等师妹大了肚子,被他人发现,惹来非议,还不如主动告诉师父,也好商量怎么解决。

“徒儿韩月拜见师父。”韩月对着面前满头白发,却面色丝毫不显老态的男人俯首作揖。

“月儿找为师所为何事啊?”玄真放手手中的书卷,看着自己的徒弟,这个徒弟没有任务的时候,可难得一见啊。

“徒儿说了,师父可别怒啊,否则徒儿不敢说。”韩月偷偷的瞄着玄真,心里暗暗担心师父听了此事发了怒。

“呦?什么事啊?难不成犯了门规?”玄真嘴上说着,脸上还带着笑意,能让自己一向稳重的大徒弟这样和自己说话,也是不简单啊。

“不是,师父您不发火我就说。”若不让师父先答应不发火,自己还真是不敢直言,弄不好就会给师妹带来麻烦。

“好好好,为师不发火,你说吧?”玄真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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