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黠,“兄弟,这么紧张老婆,你不会是爱上奚苒姐姐了吧?你不是不喜欢可爱型的吗?而且,她可是孔熙的学姐,你别是把人当替身了。”

贺铭遥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首先,他怎么可能爱上奚苒呢,她温温柔柔、小心翼翼,像个影子一样沉默寡言,明明是他最无感的女人类型。、不经意露出的那点诱惑勾人,让人很想握住她白皙颈子用力之外,别处,无一能吸引他。

再加上,奚苒也当不了孔熙替身。

两人虽然毕业于同一学校,但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人生经历,都相差甚远。

贺铭遥只觉得沈从宴在说笑,想也不想,立马出声反驳。

沈从宴懒得戳穿他,惬意地往后一靠。

他说:“那行,别的先不管。周末出海吧,喊几个朋友一起,咱们去钓鱼。”

十月,这个季节已经不适合出海钓鱼了。

但试探不能做得太刻意,这种轻松场合,最时候说些悄悄话。

沈从宴矜贵地一抬眉。

表示赞同。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下了。

次日一大早。

日升半空,秋高气爽,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帮佣阿姨都已经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各司其职,忙前忙后,安安静静地准备早餐、打扫房间。

贺铭遥依旧不见人影。

奚苒也不介意,洗漱、换衣服,再慢吞吞地踱步到餐厅吃早饭。

今天计划安排得很满。

趁着时间尚早、脑子也清醒,她要快点把昨天剩下的题目写完改好,再发给对方。不知道贺铭遥什么时候会和她去办离婚手续,所以工作是第一优先级,要赶紧落实下来,才能让生活可持续性发展。

再然后,奚苒还要出门去看房子。

昨晚她自己线上又找了几套,联系了中介,下午去实地考察。

总之,一整天看起来都很充实。

敲完最后一个字,奚苒松了口气,将邮件发送。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交给天意、看别人能不能看上她了。

恰好。

奚母电话打了过来。

奚苒起身,回到客卧,阖上房门后,才接起来:“妈?”

听筒里传来了男人沧桑声音,“小苒。”

竟然是她爸爸。

奚苒笑了,“爸,怎么了?怎么用妈的手机啊?你们今天没去上班吗?”

今天可是周五。她是全职太太,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其他人可不是。这个点,她爸妈都理应各自在公司才对。

奚父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严肃地问道:“小苒,我听你妈妈说,你要和小贺离婚?”

“……嗯,对。”

“你不爱他了吗?三年前,你可是跟爸爸妈妈说,非他不嫁的。”

奚苒不说话了。

虽然理智已经决定,再不会继续沉浸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了。但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理智和本心,偶尔也难免割裂。

要说她能这么轻轻松松、在几天之内,就把所有感情全部收回,这显然是个谎言,不切实际。

但她会这么做。

也正在为之付出努力。

时间本就是治愈良药。

只要离婚后,两人不再见面,或许会有新的合适伴侣、或许再认识一些珍贵朋友,生活充实了,自然渐渐就会忘却一切。

安静片刻。

奚苒笑了一声,缓缓地应道:“……嗯啊。”

奚父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

电话挂断。

奚苒握着手机,只觉得满口苦涩,难以抒发。

……

一下午时间,还是无所收获。

其中有几套在价格和位置上都比较合适,但奚苒不喜欢和人同住,哪怕是分两个房间,但客厅、厨房都是公用,难免有些麻烦。她更倾向于那些一室户整租,小一点,但全部空间都属于她。

如非万不得已,尽量还是不选择合租。

和中介留了一句“再看看”后,奚苒开车回家。

贺铭遥依旧没回来。

阿姨迎上来,问道:“夫人,您现在吃晚饭吗?”

奚苒脚步微顿,思索了一下,摇头,“给我下碗饺子就好,端到客卧来。晚上……要是先生开饭,也不用喊我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夫妻俩闹矛盾了。

阿姨训练有素,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立刻便应了。

奚苒笑了笑,转身走开。

……

晚上九点多。

月升中天。

门外没有什么动静,说明贺铭遥还是没有回来。

奚苒刷了下邮箱,没收到新回复。

明天就是周末,各个公司人事也得休息,大抵不会再有什么回音。她不急于这一天两天,阖上电脑盖,准备洗洗早点睡。

“嗡——”

蓦地,手机在床头柜那边震动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这震动声就显得有些剧烈。

奚苒正在衣柜边拿睡衣,闻声,停下动作、折返回去,弯腰捞起手机,解锁看了下。

贺铭遥:【准备一下,明天和沈从宴他们一起出海。】

还是一贯吩咐语气,盛气凌人,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奚苒习以为常,也不生气,飞快地打字回复:【抱歉,我不去。】

贺铭遥:【……】

贺铭遥:【可以顺便谈谈离婚的事。】

奚苒虽然确信,用不了多久,贺铭遥就会自己想清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但她也想赶紧将这件事解决,绝了自己的后路。

想了想,她回道:【好。你说话算话。】

贺铭遥再没回音了。

奚苒握着手机,低低叹了口气,没再多想,默默地去浴室洗漱了。

周六,天气极好。

阳光不太炽烈,伴随着微风阵阵,让人心情开阔。

奚苒醒来时,时间已经不早。

司机早就到楼下等待。

她没让人难做,很快换了轻便衣服,想了想,又将笔记本电脑塞进lv neverful包里,跨在肩上。

奚苒并不会钓鱼,也不太喜欢这种上流豪门酷爱的运动。

结婚后,贺铭遥带她参加过一次出海活动,也是和沈从宴。几个男人坐在一起,手握着名贵鱼竿,姿势矜贵又颇有韵味,像是能立刻登上杂志封面一样,漫无目的地聊一些金融和投资内容。那些领域,她完全无法涉足。

彼时,奚苒还能坐在一边,欣赏一下老公的身材和英姿。到今天,却不合适了。

虽然不知道贺铭遥为什么要叫她一起去——奚苒拿上电脑,也是想干脆躲进船舱去,趁着这些无聊时间,改改简历、看看租房信息。

十五分钟。

奚苒准备妥当,素面朝天地下楼。

司机一直站在车边,像一道影子一样。见奚苒过来,忙不迭地替她拉开车门。

奚苒低声道谢,“谢谢。”

司机:“少夫人不用客气。”

“……”

她想说别这么喊了,又想到离婚这件事,也不知道贺铭遥有没有外传,或许司机也还不知道,便忍住了。

车上只有她一人。

贺铭遥也不在。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神色,连忙开口:“先生在码头等您。”

贺家有游艇,平日里就停靠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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