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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了很多年。这麽长的时间,你只喜欢过我一个,没有别人,不是吗?你有办法说不要?”
“可是我不想喜欢了。”韩唯重新把手搭到眼睛上,眼泪从里面滑落下来,他的声音像是噎住了:“我都喜欢那麽久了,不想再喜欢了。”
“你……”胸口里翻涌的不全是怒意,除了愤怒於他随便就把“不要”说出口,更多的居然是束手无策。
“我不想继续喜欢下去了。”
不断有泪从遮住了眼睛的手臂滚下,韩唯哽咽着来回重复着那几句话,仿佛是真的厌倦了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徐曜文在他身体上方僵住,早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近,想要爆发的情绪全堵在胸口,连呼吸都不顺畅。
昨晚一直没合上眼的时间里,徐曜文反覆预习着韩唯醒来後的场景,台词也准备了不下几十种的版本,中心思想无非是:我相信你对我还放不下,我也离不开你,所以不闹别扭了,重新好好在一起吧。
既然相爱,就该在一起,这是多简单明了又必然的事情。之前他胡乱猜疑,表现得也不够成熟,把韩唯伤到了,之後的日子,他会用力补偿和疼惜身边的这个人。
误会散去,接着就会迎来美好的结局,这难道不是一贯以来的定律吗?
……可是他说不想再喜欢了。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够好,”徐曜文觉得嗓子有点涩,“往後,你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我会……试着去改。”
从来没有对谁这麽示弱过,除了妈妈重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徐曜文也从来没有这麽害怕失去过。
“可是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走下去了。”只要一开口,韩唯眼里的泪就没能止得住,“我觉得很辛苦。
……徐曜文,我们好聚好散吧。”
作家的话:
今天一整天都在奔波,凌晨12点才从机场回到学校,打开专栏就看到好多礼物,还有新马甲(我记得情为何物君出现过\(^o^)/)留言讯息也看了,好鼓舞的说%>_不能使用特殊html_
☆、(8鲜币)第六十四章
自从知道自己是他唯一放在心里的人,徐曜文在短短的一夜间经历了无数种心情,惊诧、狂喜、歉疚、心疼……
这些心情交织在一起,在心里来回重复奔走,到最後只剩下一种:庆幸。
二十五年来遇到的所有好事,都比不上被他喜欢来的更让人觉得满足。
怎麽会有这麽幸运的事情,什麽努力都没有去做,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被那样的一个人偷偷放到心里好几年,再到之後毫无阻碍的相恋,也是被捧到手心上爱着,由着他任性地需索。
可是似乎对於韩唯来说,喜欢上他并不是什麽值得庆幸的事情。
徐曜文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和发红的鼻翼,听着他说出口的辛苦,听着他带着哭意说要好聚好散,心脏仿佛被谁紧紧地拽住,想要把他重新争取回来的自信样子流失了。
“韩唯……”徐曜文用被子裹住他,将他抱起来,给他擦掉眼角的水珠,一时觉得棘手。
韩唯任他抱着,表情有些呆滞,看起来像是真累了。
徐曜文看了他一会儿,把头埋到他脖子里,声音里居然有些小心翼翼,“我不会再让你觉得辛苦,不会再让你这麽累。我哪里让你觉得讨厌了,你说出来,我全都改掉,好不好?”
平时对他霸道到有些专横的人第一次露出软弱的姿态,韩唯却还是不为所动地,“不用了。”
对徐曜文这麽坚决地说不,也是韩唯的第一次。
徐曜文这才知道,原来韩唯一旦倔起来,他根本就束手无策。
在跟客户谈合同的时候,双方极尽全力争取各自的利益,步步逼近,直到陷入僵局,徐曜文一般都是沈稳如山地握紧筹码,让对方先作出让步的人。
然而,感情这种事和做生意完全是两码事。
徐曜文此时手里握着最大的筹码,那就是韩唯的喜欢,但他几乎要觉得无能为力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渐渐衍生出一点恨意来。
也不知道是恨自己把事情弄成这副局面,还是恨韩唯的丝毫不肯让步。
“韩唯,你不厚道。”
“你不能随便走进别人的生活,让他习惯你、依赖你,再也离不开你,你突然不想喜欢了,就撒手不管了。
“早知道这样,你偷偷喜欢就好了,没事跑到我眼皮底下做什麽?”
或许是被逼到绝境了,这番指责简直显得幼稚又无赖,听他说出这麽几句话,韩唯脸上无动於衷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眼睛忍不住又红了,多半是被气的。
“我没想过要跑去招惹你,学长非拉着我去见你,我拒绝不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
“你要是觉得碍眼,干嘛要跟我做那种事……还说什麽喜欢……干嘛还让我搬过去住……”胸口酸的难受,那些委屈憋久了终於忍受不下去,全都倒了出来,“觉得我可以随便跟人上床,干嘛要装出好像有点喜欢我的样子?
“我都决定放开你了,你又不缺交往的人,大把的人等着,去找他们就是了。
“你不是最讨厌分手後牵扯不清吗?我又不会缠着你。”
说完又气不过,抹了抹发红的眼睛,骂了一句:“混蛋。”
徐曜文听着觉得心疼得厉害,但最後忿然骂出的两个字让他禁不住笑了出来。
“这麽委屈啊?”
徐曜文心里重又笃定起来。用这样的语气控诉,他怎麽可能放得下自己。
徐曜文把额头抵上去,“怎麽会碍眼,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白衬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的一样,乾乾净净的,看着就想吃下去。後来床伴什麽的,我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会同意。让你搬过来也是因为真的喜欢,哪里是装的了?”
不过误会他和申建的事情,确实是比较理亏。
“那次我是急疯了,以为你这麽快就跟别人跑了,心里难受才会胡说八道的,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至於交往对象,我就你这麽一个,以後也就这一个了,你还要让我去找谁?”
徐曜文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嘴唇开合间几乎擦上他的嘴唇,语调仿佛他们还在恋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