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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呼气音。
伊莱吃着三明治笑他们两个有趣,连感冒都能接班。
“肯定是昨天亲你时,被传染了。”
等三人上车,言宁佑说要稍微睡会,趁机从副驾驶跑路,挤到了后排和言宁泽蹭胳膊。
言宁佑说这话时,伊莱正在系安全带,而言宁泽低头刷了下导航,对于如此不要脸的发言,言宁泽选择装聋。
结果车开半路,言宁佑好像真睡着般往言宁泽肩膀上靠,对着伊莱后视镜上映照的双眼,如坐针毡的言宁泽只能把人掰到腿上按住,免得言宁佑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顺着蜿蜒的公路,第三站就是威尼斯,三人到达后还出了个小插曲。
因为入城时已经到了午饭,伊莱把车停到酒店,言宁佑看着手机在翻美食推荐。言宁泽被对方的脑袋压了一路,腿酸得想上厕所,结果这一进一出的功夫,就被抢劫了。
其实这人本来只想偷窃,可看言宁泽是个游客,又坐着轮椅,腿上放着个黑色斜挎包,包上别着言宁佑的手表,表盘是蓝宝石的,一看就很值钱,且拿着的人还站不起来。
于是小偷进化为抢劫,冲过来扯了包就逃。等伊莱回来时,发现宪兵都来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抢劫犯,让言宁佑一个夹脖撂倒,这会正吐着白沫抽搐着。
“你弟居然这么能打!”伊莱一直以为言宁佑和言宁泽是一个类型呢,结果他居然看走眼了。
言宁泽揉着被包带勒到的手腕,心里默默一嘀咕。
当年言宁佑要学散打和柔术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健身,可等言宁泽被他压了后才知道——这人撸铁是为了能抱他,学擒拿是防止自己反抗。
问他什么时候惦记上的,言宁佑表示:我那会还未成年。
“疼得厉害吗?”
伊莱一到,交涉的任务自然就交给对方了。
言宁佑捏着哥哥手腕上的红肿,忽然想起之前被自己把骨头掰脱臼了的裴邵俊。
“我有件事没说。”
“什么事?”因为言宁佑的包带很长,言宁泽习惯性地在手臂上绕了一圈,结果被抢时就把手腕勒伤了。
“谢熙雯出国深造了,德国,之前她就是想我帮她瞒过家里的催婚。”
“嗯。”言宁泽点了下头,表情不变地应道。
“还有……”
“搞定了。”拎着包回来的伊莱不小心打断了言宁佑剖析的进程,看着兄弟俩脸色不虞的样子,伊莱还以为他们是饿到了。
感觉诸事不顺的言宁佑,中午多吃了一个罪恶的冰淇淋球,将他破破烂烂的肠胃成功击倒。
看着缩在床上疼得冷汗直冒的言宁佑,言宁泽按了按额角,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是出来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的?”接了杯水把言宁佑的药化开,言宁泽回到床边,为伊莱曲折的导游生活发出一声长叹。
“都不是。”喝了药躺回床上歇着,言宁佑怀疑自己的好运正在遭受水逆的侵袭。
“你之前要说什么的?”
“我的那个助理……”
“和我长得很像?”
言宁泽问得平平静静,言宁佑听得战战兢兢。
——TBC——
宁佑:在翻车的边缘反复试探。
宁泽:你还有什么坏事没干?
(宁佑看了看金灿灿的转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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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很像。”脚踩满屋地雷,头顶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言宁佑干笑两声,实在很想回到过去,把录取裴邵俊的自己给打死。
“其实我们都比较偏向母亲的长相。”言宁泽给还剩点药渣的杯子冲了水,又撕了个外敷的膏药,拍着言宁佑的胳膊示意对方帮他贴一下。
绷开味道浓重的药片,环着言宁泽青肿的手腕绕了一圈,视线扫过哥哥手心留下的烫疤,言宁佑眼神一暗,心里又开始咕噜噜地冒泡。当初离开医院时,言宁泽就一直戴着手套,言宁佑出院后才知道,哥哥的手被门把烫伤了,皮肉撕裂,可在病床边,言宁泽却像完全不疼一般,戴着手套,削了个苹果留下。
“哥哥和魏阿姨长得特别像,就是气质天差地别。”
魏安鸢的好看是透着勃勃生气的晨曦,明丽又干净。因为常年爬山、露营,魏安鸢在照片里基本都是简单的登山服、高挺的马尾辫,小麦色的皮肤上没有妆容没有岁月。她是全情投入于生活和事业的鲲鹏,翱于天上,不过人间。
“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裴邵俊像我时,我看了他挺久。”言宁泽刚开始时其实并不相信费澄邈的说法,可他也无法去相信言宁佑。对于那时的他来说,任何可能的刀锋都会自上而下将他劈成两半。
“也许是看久了,真的会觉得有些相似,我坐过你的位置,知道言氏的用人标准,他能被破格录取,必然有人牵线搭桥。”缀着柔亮光线的轮廓在话语中渐渐模糊,言宁泽不想怀疑言宁佑的动机,但有些事憋在心里,不说不问,只会累年成伤。
“我想过,我的确想过。”言宁佑躺在床上,伸出左手,指尖点着言宁泽的掌心,细细拂过。
“那种鬼迷心窍的感觉,真的很难表达。”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发涨的脑袋,言宁佑在火灾后,想了很久——到底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你们的眼形很像,唇线很合,裴邵俊是个收得很紧的人,而哥哥也一样,所以他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会让我想到你。”
裴邵俊收得紧,源于从小到大的家庭影响,加上性取向的问题,所以一直比较自卑。
而言宁泽的收,却是静汪汪的一滩水。他没有魏安鸢那般蓬勃的生命热力,也不会去尝试自己母亲飘忽浮动的感情生活,言宁泽收起的更多的是压抑到无法剥离的憯恻。
“所以你的确想过。”
“想过,对不起。”
对着认错态度良好的言宁佑,言宁泽撩了下耳边碎发,没说接受也没说原谅。
掌心的疤痕可以去除,手腕的青肿可以痊愈,但有些事发生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从前言宁泽被关着的时候,言宁佑从来没想过要交待谢熙雯和裴邵俊的事情,等言宁泽跑了,走了,脱离他的掌控圈了,对方立刻调转了枪头,将过错一一承认。
——接下来我该问什么?
言宁泽对脑中出现的疑问感到好笑,难道他要问言宁佑在不来公寓的日子里,有和裴邵俊交往、约会、上床吗?
像言易旻一般,占着魏安鸢丈夫的身份,然后再找个和妻子容貌相似又不独立的情人。
言宁泽很庆幸自己和裴邵俊都是男人,他们不可能给言宁佑生孩子,不然以后会不会再多出一个一无所有的“言宁泽”和一个压抑偏执的“言宁佑”。
被自己的猜想恶心到的言宁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