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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撒手啦。”(詹南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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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们停车的地方在学校的最底下一层的私人停车场。

孔翎直接开着车一路通畅地进入,下车,拉开詹南的车门,长腿跨坐在副驾驶位上。

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还没等他说一个字,就对他平静开口——

“操我。”

詹南的理智在看到她自顾自脱下外衣和内衣后,轰然倾塌。

不必多问什么,他从善如流地翻身到她座椅一侧,将跑车的车座放倒,拥着她两人一起躺在略显狭窄的红色真皮座椅上。

詹南倾身,甚至没来得及脱掉裤子,只是解开拉链,掏出粗挺紫红的肉棒褪下她的内裤,孔翎半躺在副驾驶,一腿抬起被他挽在臂弯里。

他眼睛发红,车里灯光微暗,渴望地用手指试了试她下身的湿润度,刚刚准备插入,却被孔翎丢来一个避孕套。

詹南咬牙,在欲望爆发的边缘去揉捏她的胸乳,尝试与她商量,“宝贝,我不想戴……”

孔翎不由分说地亲手给他戴好了那枚避孕套。

她手指蹭过他的龟头,哪怕隔着一层小雨衣也还是足够让他敏感地闷哼,车里的空间顿时升温,一寸一寸,烧得他紧紧侧拥住她心痒难忍。

男人露出的那截肉棒不再犹豫,顺着桃花源的入口缓缓挤了进去。

紧窄。

她吃痛,却也忍不住欢愉,一手抬起抚着他的侧脸呻吟。

“舒服吗?还是舒服的吗?”

重温旧梦的滋味儿太美好,他急切地要寻回曾经的激情,不确定地问,在她侧颈来来回回温柔啄吻。

事实上这个姿势带给他的刺激更大些,肉棒的根部还在裤子里,他尽力去插入她温热湿滑的肉穴,却总是碰不到耻骨的部分,这种快感又压抑又恣意,让他戴着套只插了几下就想要射。

她没回应,他继续呢喃,“怎么这么紧……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宝贝你知道我……嘶……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我想射……”

孔翎适时地开口,猫一样轻轻呻吟,“嗯……轻一点,慢慢地插……对……就这样……”

避孕套和肉穴摩擦的声音与肉体究竟不同,水声听起来更清晰,听声音就能听出她咬他咬得有多紧。

詹南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入得缓慢,两个人在这场并不算激烈,却足够激情的性爱里双双享受了极致酥麻的刺激。

“好……我慢慢地操你,就像这样,舒服吗宝宝?”

她仰头,靠在车座的靠枕上咬唇喘息,“嗯……舒服……就这样干我啊,亲爱的……”

他心跳得几乎喘不上气,一双手贪婪地在她滑腻的皮子来回游弋,不知道到底是爱怜抚摸她的腰窝好,还是揉捏她挺立嫣红的乳尖。

“我在操你……我又在操你了……乖,我不会停的,嘶,我不舍得射,你知道么?”

孔翎没有心思去想他到底在说什么,自己将他的大肉棒带给身体的享受调动到极致,被他抬着膝盖张开双腿,脚尖在渐渐变快的抽插里绷紧,“唔嗯……我要到了……亲爱的继续插那里……嗯啊……!”

詹南闷着头地操干,额角渐渐被打湿,没有不应她的,“嗯……我送宝贝到高潮,好不好?我加速了……”

“啊嗯……!”

孔翎在他的冲刺里闭着眼反手抱紧他的头,詹南顺势俯身,舌尖再次顺着她光洁的肌肤下滑,含住她颤抖的茱萸,微微用力,咬得她越发呻吟连连。

他再一个狠狠地提臀,刺向温暖花穴的最深处,抵着她尽情喷射出来。

隔着避孕套,孔翎还是感到了他灼热的男精,詹南喘息着停下,半晌才将半软的肉棒拔出。

孔翎躺在座椅上,疲累地微微垂眼,詹南指着垂下的避孕套尖那一滩满满的精液朝她挑眉,“看这颜色和量,我没骗你吧?我真的……很久没做了。”

孔翎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偏头看了眼他车里,哑着嗓子问,“有烟吗。”

詹南怔了下,想开口,却还是先收拾好自己,两人穿好衣服,他回到驾驶位打开盒子给她找烟。

孔翎靠在窗户上,刚刚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看他一直瞧向自己,就伸手递给他,“要么。”

詹南定定看她,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

“你好像比我更需要它。”

孔翎笑了笑,没说什么,再次吐出一个烟圈。

詹南小心打量了她两眼,这才找到机会开口问,“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孔翎垂眸,指尖的烟燃烧着,她愈发发现自己似乎不再习惯这种放纵的味道了。

詹南笑了笑,“说好了的,骑士要一直保护公主殿下,不是吗?”

她心里觉得感激,到底抬头看向他,“我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你都给了。”

詹南就明白了,点点头笑了笑也不再多问。

这根烟刚刚抽到末尾,詹南想说些什么,却意外地发现本不该有人来打扰的停车场入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眉头蹙了起来,只说了句“你等我”,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匆忙到甚至没来得及关车门。

孔翎看了眼入口处来势汹汹的那个高大人影,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烟打着旋儿缓慢掐灭。

詹南不想让蒋嘉俞发现孔翎,自顾自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拦下他,孔翎在车里听见不yuan处蒋嘉俞似乎甩开了他的手,恨声骂了一句,“能让你失去理智到校晚会发言都玩儿失踪的,还他妈能有谁?!”

孔翎无声勾唇,在心里感叹另一位小少爷的脾气还是丁点儿没变,然后缓缓打开车门,下了车。

詹南听见声响惊讶地回眸,蒋嘉俞却瞬间安静下来,两人都齐齐看向她。

孔翎缓步走向他们,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蒋嘉俞再次看了詹南一眼,二话不说就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孔翎被他大力拉扯着向前走,身后却有另一双手,同时不容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被争抢撕扯的一张纸,谁再用力一些,就能将她彻底撕碎。

蒋嘉俞咬着牙回头,“你他妈还想干嘛?!”

詹南沉默一瞬,看了眼孔翎,然后迎上他的目光,“这次,我不想让了。”

蒋嘉俞手臂青筋暴起,拳头几乎要克制不住,回身差点和他打起来,孔翎实在觉得无趣,安抚地拽了拽詹南的手。

“他有话要说,让我和他走吧。”

蒋嘉俞先一步回过头意外地看着她。

詹南脸上几分无力和隐忍,孔翎没有管蒋嘉俞,自顾自朝着詹南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她主动将手从詹南的手中抽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怔在原地,孔翎淡淡看了蒋嘉俞一眼,平静道,“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蒋嘉俞闻言不再看脸色苍白的詹南,直接揽过她的肩,拥着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回到他的家,孔翎轻车熟路地进门,靠在卧室的门上抱臂看他,一双眼冷淡得简直静如止水。

“要做吗?不做我想歇会儿。”

蒋嘉俞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下一刻,他还是按照曾经她教过他的那样,三分之二凉水,三分之一热水,兑好一杯温度适中的,走过去拿给她。

孔翎垂眸接过,他的声音和手都有些颤,努力想藏着不被她发现。

“我带你回家……不是为了和你做爱的。”

孔翎啜了口温水,没有说话。

他笨拙地站在她面前,整个人好像怎么都不对,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那天咖啡厅分开,他无数次梦见过她再次站在他面前的场景。

想说什么么……似乎还挺多的。

告诉她,他有多想她,有多后悔,多不甘。

多……希望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哪怕试着去爱他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梦成了真,这一刻他却什么都做不来,只会轻轻把她滑落下来的长发别好,收手的时候,掌心却带下了她几丝头发。

蒋嘉俞有些怔愣地看着掌心略显干枯的发,“你最近休息不好吗?”

孔翎喝水的动作停下,抬眼忽然深深看了看他。

他看不懂她这个眼神。

只会下意识地说,“那……睡一觉,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

孔翎眼底泛起莫名的悲悯,到底还是心软,放下水杯,拉着他的手,缓缓走到卧室宽大的落地窗前坐下。

蒋嘉俞的卧室有个非常漂亮的室内阳台,他铺了温暖舒适的毛毯,孔翎从前来的时候,就喜欢和他窝在这里玩闹。

当然,两个人也在此做过爱。

可这次,她只是盘着一双长腿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蒋嘉俞的身子瞬间僵直着,丝毫不敢再动。

太阳将要落了,日子一天一天在变得短暂,她静静靠着在他肩头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许久都无话。

她不说话,是享受这或许在生命中为数不多了的静谧时光。

他不说话,是不敢惊扰一个他爱着,却完全捉摸不透的女人。

他们的相处,从始至终,主动权都握在孔翎手上。

半晌,她才打破这篇他小心翼翼维系片刻的温馨。

她终于肯叫他,“嘉哥……我想听你唱歌。”

蒋嘉俞在这一声呼唤中睫毛颤了颤。

她说想听,他一定会唱。

她想要什么,只要还肯向他开口,他总要试着去满足。

他爱她,却从来不知道要怎么爱她才好。

“你……想听什么?”

孔翎闭上眼,轻轻笑了笑,“随便啊……就你想唱给我的歌,随便什么都好,唱给我听吧。”

如果这次不唱,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

在我离开前,最后静静听完你的爱意,是我能对这份情感给予的全部回馈了。

她面庞被夕阳照耀得又重新红润起来,有了血色,比一味苍白着更多了几丝娇yan和生气。

蒋嘉俞小心地垂眸,不敢晃动脖颈,怕惊扰到她,却还是将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孔翎在他的沉默里故意笑着逗他,“怎么,没有什么想唱给我听的了?那我睡了哦?”

蒋嘉俞无奈地笑了一声,慌忙开口,“才不是……有首歌,前几天听的,我喜欢副歌的某几句,唱给你听。”

孔翎轻轻点头应他。

他紧张得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从小到大都在学音乐一样,连调子都在心中默默找了几遍,才敢开口。

第一次给她唱歌,是初见的时候在KTV。

那时候不够正式,不够郑重,始于见色起意,新鲜刺激的一场猎yan,唱的那首歌不过是他勾引的手段。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走到今天,他竟会这么想要好好给她唱一首歌,把那些他无法说出口的心意,即使卑微也还是想要献给她的心意,都唱给她听。

他睫毛被夕阳洒下一层暧昧的暖金色,瞳孔是浅淡的棕红,嗓音低哑温柔——

“热爱曾是唯一的信仰

相互凝望让对方捆绑

有一张唇美丽又疯狂

为何爱谁心都空荡荡……”

她闭着眼,霎时就听出了这首《空心》。

他刻意改了歌词,唱的都是更关于他们。

“无法割舍就别怕感伤

我也嫌我对你太滚烫

深爱就像一种命一样

没有任何方法能阻挡”

蒋嘉俞的歌声渐入佳境,她沉默着听,并不打扰,那些辗转反侧拿起手机欲言又止的深夜,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爱而不得,这种绝望穿透时间空间,一字不落地都被她了然。

“就算知道爱都有翅膀

还是愿意让你停靠在我肩膀……”

他有些哽咽,孔翎没有睁眼,静静听他唱完最后一句,痛楚又喑哑——

“你也不用把我当做家

把我当成一棵树吧……”

她听完,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挽住了蒋嘉俞的手臂。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极低声地喟叹。

孔翎在他的叹气声里感慨,“嘉哥……你说为什么,爱是这样深重痛楚的事呢。”

他看着她细瘦的手指,也忽然笑起来,“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别人的爱情好像都能那么顺风顺水,满满的都是甜蜜,而我们……就永yuan要在爱情里挣扎沉沦。”

她清浅呼吸着,忽然睁眼,垂眸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笑着看了他一眼。

“我也给你唱首歌吧。”

蒋嘉俞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点头说好。

前奏响起,关淑怡这首《难得有情人》就像一个古灵精怪,无忧无lv的小姑娘,配合她轻笑的歌声,欢快地奔到他心里。

“如早春初醒催促我的心

将不可再等

含情待放那岁月

空出了痴心令人动心

幸福的光阴它不会偏心

将分给每颗心

情缘亦yuan亦近将交错一生

情侣爱得更甚”

他沉醉在她这样少有的活泼歌声里,孔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跟着节奏,唇边泛起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唱得愈发柔情缱绻——

“甜蜜地与爱人风里飞奔

高声欢呼你有情不枉这生

一声你愿意一声我愿意

惊天爱再没遗憾

明月雾里照人相爱相亲

让对对的恋人增添性感

一些恋爱变恨

更多恋爱故事动人

划上了丝丝美感”

孔翎唱到这里,然后任这首歌继续放着,关淑怡的声音还在继续,欢快的,憧憬的,歌唱着少女一样的爱情。

她靠着蒋嘉俞的肩膀,轻轻摇晃着,看向即将完全没入地平线的血红夕阳,瞳孔轻轻收缩,放空自己,构想着那副美丽的画面。

蒋嘉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却听她说——

“我要在傍晚的海滩,穿着小裙子,光脚在海里踩着步子。围着你转圈儿,却不触碰你。直到你把我拉进怀里,我就叹一声气,抱住你的脖子……”

她对着夕阳弯着眼眸,瞳孔被余晖照耀成动人的明亮,似乎真的叹了口气,不知在对谁撒娇承诺。

“再不撒手啦。”

这天在蒋嘉俞脑海中最难忘的一幕记忆,是孔翎在夕阳完全坠落以后问他要了根烟。

他替她点燃这根烟,看她的红唇在雪白的烟嘴上咬碎爆珠,留下一圈嚣张霸道的唇印,带着口红的香气,铭刻独属于她的花纹图腾。

他静静看她抽烟,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想多问的冲动。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听到她说更多关于自己,关于过去,上次他问她有没有爱过不爱她的人,可这次,他依旧企图追问更多——

“你有……真心对过什么人么?也像我,或者其他人一样,爱到不顾一切,爱到连自尊都肯不要……这样去爱过谁么。”

她抽完今天的第二根烟,手指夹烟的姿势依旧落拓漂亮。

孔翎一只手臂弯曲着搭在另一只拿烟的手上,她看着窗外已经沉下来的天,在初临的闷青夜色中轻轻笑起来。

她眼神落在窗外,落得很yuan很yuan,似乎真心听着他的话回忆了一霎。

然后,她回眸看他,嫣红手指缓缓划过男人好看的脸,指尖被夜风吹得冰凉。

她不知道是在看谁。

如同一把利刃的刀背划过脸庞,冰凉触感令蒋嘉俞忍不住轻轻颤栗,想去抓她的手指捂热,可她终究只停留了一瞬,垂眸的时候,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孔翎再次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低头按下打火机。

他视线始终锁定跟随她的一举一动,这一刻除了爱只有爱,他看着她的脸,依旧妖娆美丽,却丝毫想不起性。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忘记了性,是很可怕的事情。

在火光中,那张脸被映得明灭又棱角分明,蒋嘉俞怔怔看她弯起红唇。

她说。

“当然。”

他垂下眼,手在她背后缓缓抬起,却到底还是没能搭在她腰上。

“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想怎么做,我想你爱我,可你不可能爱我。”

她静静靠着他,一双眼在夜色里笑得落寞,“其实这样靠在一起,看完这个日落,就是我们最好的时候了,嘉哥。”

“爱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得到,非要完整走一遍天长地久的流程呢。”

他抿唇,“你爱一个人,不需要他也爱你吗。”

那根烟还剩一大半,孔翎却也觉得无趣,直接在玻璃烟灰缸中将它掐灭。

“需要,却也不那么需要吧。”

她抬眼,亲昵地看他,手指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

年纪最好的男孩,额前的头发都是柔软的。

“爱其实是自己的事,你慢慢会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给你爱,能遇到就更是奢侈。”

她看着他,又用那种透过他在看别人的眼光,“对我而言,在爱里,有这么一个能让我放心大胆地不顾一切,生死相依去爱的人,是比他爱不爱我,更重要的事。”

她笑,问他,“你呢,嘉俞。”

蒋嘉俞看了她许久,终于抬起手,将她的肩揽住,垂眸的时候轻笑一声,是认命,也是被说服。

他回答孔翎,“我……也是。”

告诉我你爱我,雀雀。”(柏彦高H)

情人爱着的时候是不怕分别的,但是只要情断,哪怕只是分开一个出门买菜的时间,再见也像是沧海桑田。

孔翎是在九月末的环仲大楼下,再见到柏彦的。

彼时他看上去比那天她离家后更瘦了一圈,男人脸上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好看依旧好看,不过倒像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那样,让人望而却步。

她几乎没法把这个站在这里的男人和百般对她温柔缱绻的人联系到一起,尽管他们长着同一张脸。

让人安心的男人大概都有一个特征,爱上你前后,他判若两人。

可惜她见过他的柔软,却也亲手丢弃摧毁。

她站在停车场出口等泊车的易遂,看到柏彦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何今天易遂非要让她来公司。

她只觉得好笑,男人也有这种弯弯绕绕的心思。

并没有四目相对,两人用余光看见彼此,孔翎便转过身,背对着他,抬眸去望西装革履款步而来的易遂。

她就笑了起来,对易遂笑得迎合又娇俏,哄得他满意地勾住她肩膀,在踏入环仲大门的一刹那,易遂微微偏头,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柏彦。

他一个人立在那里,看着那对相拥走入公司大楼的男女,直到他们背影消失在电梯门中,许久,唇角才也抬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转瞬即逝。

分离后的情人匆匆一瞥后擦肩,再见时,她依旧这样,身边永yuan不缺旧爱新欢。

电梯一路上到董事办,易遂先一步走出电梯,孔翎抱臂,踩着高跟鞋缓缓跟在他身后,背着的链条包包随着她的步伐在她臀侧晃动。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做一个邀请的手势,笑着看向她,“进来。”

孔翎淡淡看了他一眼,外面他的秘书都在,她并没有驳他的面子,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易遂揽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推到了沙发上。

孔翎躺在宽阔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心思,“易董叫我来,特意演一出戏给柏彦看,是怕我们分得不够彻底,背着你藕断丝连?”

易遂不说话,整个人跪着压在她身上,男人的压迫力逼近,他一手把领带扯得松散,俯身的时候想吻她,孔翎却用指尖推住他的下颔,偏过头去睨他,眼神刀子一样尖锐,“如何,现在易董放心满意了?”

他伏在她身上低笑一声,确实是满意的模样,“往后你好好的……我们就不提别人了?”

孔翎却不高兴,她的怒意从刚才看见柏彦变得瘦削憔悴的一刹那就已经彻底翻腾了起来。

她懒得和易遂多废话,终究把人心当人心这种事,高高在上的环仲董事是不会明白的,他不需要这样做。

他不必在意任何人,她,或者是柏彦,都是他眼中的蝼蚁罢了。什么喜怒,什么尊严,易遂没有在意他们的必要。

可她在意。

于是在他的手想将她今天穿的包臀裙褪下的一瞬,孔翎夹紧了双腿,并拢膝盖弯向一侧,声音毫无感情地拒绝,“我来月经了。”

易遂的吻在她蹙眉的冷言冷语中顿住。

他眼中的情欲汹涌挣扎,和愠怒交织着,孔翎感到了他的肿胀,灼热坚挺地顶着她的腿根。

男人天生是勇往直前的动物,他们的身体构造决定了这一切。

可她不是足够温软包容的女人,更不可能回寰。

易遂在她的抗拒里要伸手探向她的裙底,危险地冷笑一声企图拆穿她拒绝求欢的谎话,“是么,我检查看看。”

孔翎被他这高高在上的态度彻底激怒,在他手指侵犯的同时抬手,重重甩给他一巴掌。

男人线条优美的侧颜被震得偏过去,易遂的动作顿住,整个人跪在沙发上,半晌没有动作。

他怔了许久,缓缓转首去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笑着,里面其实写满了轻蔑和恨。

他忽然就懂了。

这双眼睛,从前所有的爱意和温柔,都是伪饰。

现在这样不屑地,像个仇人一样地怒视着他,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不爱他,到最后,甚至连欣赏都没有。

易遂终于觉得无趣,像费心费力做尽了一切,小心翼翼死攥着一捧沙,却还是看它一点一点流逝,到最后,他终于肯打开手掌的时候,终究发现,已经不剩什么了。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到了办公椅上,再次将领带系好。

孔翎也很快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拿上背包,背脊挺直地头也不回走出了这扇门。

当初从欧洲回来的那个女人,如何妖娇地推开这扇门款款而来,如今她又如何决绝地关上这扇门离去。

他静静坐在原地,看了这扇门许久。

他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孔翎下楼的时候,天阴了下来。

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大概是要落了,风卷起路边的枯叶,她的长发被吹起,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裹紧,走入环仲一楼大厅的旋转门。

视线跟随旋转门一起变换,她在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同时,也看到了那抹人影。

疏离却倔强,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模样。

他站在那里,站成等候和痴妄。

她许久没有感到自己这样清晰的心跳声了。

一步一响,震耳欲聋,好像在提醒她还活着的真实感。

她怕看到他还站在这里。

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更怕,看不到他还站在这里。

孔翎咬着牙才能忍住泛酸的鼻尖,她一双眼睛撑得很大,企图在走过他的时候,还能昂首挺胸,不被他发现任何破绽。

她告诉自己,走过去,只要走过去,离开他,什么就都好了。

说好了,放他好好过没有她的生活,哪怕他恨她,哪怕他在心里唾弃鄙夷她是最浪荡低贱的女人,哪怕他……

多么高端的国际T台上也不曾失误停留过的脚步,却乱在了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他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孔翎心脏狠狠一颤,带着再清晰不过的痛感,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在秋风里站了很久,手指都有些凉了。

可他还是抓她抓得很用力,生怕她挣脱走掉一样。

孔翎压抑地低低喘息,柏彦下一瞬不再犹豫,转身在风里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她闻见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在秋日的冷香中深深闭上眼,本能一样地抬起手回抱住他。

柏彦将头埋在她颈侧,许久,声音压抑又颤抖。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颤抖落泪,失而复得,狂喜也剧痛的心情。

他不说他是如何数着时间站在这里等她的,只说——

“你有没有试过,在最爱一个人的时候,去恨她。”

她闭着眼,睫毛痛苦地在抖,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他忽然笑了一声,说,“孔翎,我恨你。我恨不得sha了你……”

声音扬起多决绝凄厉的弧度,最后也只有哑然地被从高空抛落,“再陪你一起去死。”

孔翎无力地张了张口,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她嘶哑僵硬,“我不要……我不要你陪我……”

一起去死。

我就是不要你陪我一起去死,才不得不狠下心伤害你,离开你。

但她说不出,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任他一口咬在她颈侧,啮咬着她娇嫩的肌肤,自暴自弃地抱紧她闭上眼。

“我告诉我自己,我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可我又能怎么办?”

他反复地念,像个无措的孩子,迷茫又徒然,“我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雀雀……”

他终于肯问她。

“我能怎么办?”

她的所有坚持和理智,在听见他再次叫她“雀雀”的时候轰然倒塌,碎成齑粉,散在了这场秋日阴雨天来临前的狂风里。

她拽他的衣角,用尽所有力气低声求他,“带我……回家。”

她怕她自己下一刻就反悔。

但柏彦闻言再不chi疑,拉过她的手直奔停车场。

他一路闯过数不清的红灯,用最快的速度不管不顾地把一切都甩在身后。

再快点吧,逃离这个现世,yuan离生老病死,爱恨痴缠。

那才是爱人真正的净土,和堪称归宿的坟墓。

天地哪有一处,可供相爱的两人紧拥埋骨,千百年后化成尘土,也还是密不可分,无法割舍?

关上门,他们用力吻着,外套和内衣一路从客厅大门脱到了卧室,她甚至来不及好好躺下,就被他拖抱着按在了床沿。

孔翎轻车熟路地从床头柜找到避孕套,撕开,然后为了制止他的抗议,叼着那枚避孕套,直接用唇舌套住了他挺立龟头。

红唇沿着避孕套的边缘向下,缓缓地将整个套子伸展开,她一直将他的肉棒吃到根部。

龟头隔着薄薄的避孕套顶在她口腔内连日的禁欲和思念让他抓住她的长发,分不清是在拒绝还是邀请她更深些,柏彦仰头难耐地闷哼一声。

“雀雀,起来……”

孔翎知道他受不了这样,她又何尝不是,感受得到自己下体一片菏泽湿润,孔翎将他的肉棒吐出,再次用唇舌勾勒他腹肌的线条。

她手指贪恋地在他完美的人鱼线和腰臀肌肉上游走。

没人知道,她有多想他。

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在和别人过夜的晚上,她满脑子想的还是他。

很多次她差点绷不住思念,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回来找他,跟着她的心,和她最想要的人做爱。

这一步,她几次三番制止,却还是破功。

她在惶恐和不安里无能为力,抗拒不了自己的身体和心,它们太诚实。

再不会有什么人的爱抚,仅仅只是停留在她的肩胛骨上,都让她心中的情意翻滚着叫嚣呼喊。

要他。

只要他。

别人都不行。

柏彦低头和她接吻,两个人都用力得仿佛不知道痛,孔翎被他拖着脊背躺在这张他们曾经无数次做过的大床边缘,柏彦吻着她,一手扶住自己坚挺的欲望,在她湿润的花穴口蹭了几下,然后一路贯穿到底。

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孔翎眼角湿润着,享受多日来都没有再体会过的身心都被充满的快感,抱住他的脖子,拱起上身将如同雪浪一波一波摇晃的乳房送到他面前。

他们在性爱里太有默契了,柏彦顺着她的心意,一手轻柔地挑逗她的乳尖,将另一侧含进口中吮吸舔弄。

孔翎闭着眼呻吟,叫床声放肆又浪荡,惹得他下身抽插的力道和速度都渐渐失控了起来。

痛,却也再没有什么,能比此刻的痛更快乐。

她咬着唇,抱紧他,柏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臀部,然后起身拉起她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胸前,提着她的臀部再次大开大合地操干。

孔翎一双眼雾气迷蒙地看着他,难耐地承受着男人大肉棒的疯狂,她两手在头侧抓紧身下的床单,扭着腰,像要紧紧缠绕死他的蛇,又或者攀附他为生的藤蔓。

她低着声音,如泣如诉地叫他,“老公……”

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一下比一下再重地干她,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在。我在操你……雀雀。”

她在高潮的快感里失声呜咽,红唇开合,看得他眸色越发深暗。

“我要你呀……我要老公……唔啊!”

他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的腿,低头去吻她纤细的脚踝,在她肉穴越发绞紧的酥麻快感里低声恳求,“别走了……别再……离开我……”

孔翎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布料被她拉扯出皱皱巴巴的痕迹,她闭着眼,绷直脚尖,花穴在与大肉棒摩擦的快感里再次痉挛,带动她整个人都无力地起伏颤抖。

他抵着她射出来,然后再次低头吻她,孔翎上气不接下气地承受着他的火热,柏彦自顾自将阴茎抽出,然后摘了这个射过精的避孕套随手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再次抽出一枚避孕套,用嘴撕开。

他红着眼很快戴好套子,不给她任何喘息的间隙,吻着她将她翻身过来,孔翎又一次跪在他面前,翘起饱满的臀部,承受他刚刚疲软又重新英姿勃发的男根的进入。

她的胸乳被他顶得向前晃动,柏彦用力地操进去,进到最深处,抬起一条腿,一手揉捏她的臀肉,一手拉住她的长发,哑着嗓子命令,“说……!说你想我!”

孔翎在痛觉和快感里红了眼眶,咬着牙闭上眼,在他的冲击里破碎地呻吟——

“唔……我想你……”

他眼眶刹那更红,狠狠又是一记深顶,孔翎呜咽一声,继续呢喃,“我想你……”

她不需要丁点违心的润色,只要开口,那些早就堆积满了的,对他的想念就一股脑儿地自己跑了出来。

她克制不了。

她快被这爱逼疯。

她在抽噎里随着他的节奏,顽固不化地一遍遍重复。

“嗯……我想你……我想你啊……”

“我想你……柏彦……我好想你……”

她听见他的喘息,痛苦的,走投无路的,和她一模一样的那种心境。

孔翎闭上眼,一行泪水从脸颊滴落,在他肉棒和臀部快速冲击的皮肉相击声中晃落。

“我真的……好想你……”

最后一声,他受不住,俯身汗流浃背地贴近她,低哑地在她耳边呢喃,“告诉我你爱我,雀雀。”

她哽咽着,嗓子里又痛又沉,不过顿了片刻,就换来他更加不安地狠顶。

“说啊——说你爱我!”

孔翎在他的霸道中无声笑起来,将手伸回去抱住他,极尽温柔地摩挲揉捏他的耳垂,用最虔诚不过的声音如他所愿。

“我爱你……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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