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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些年去了何处，为何从无音讯？”

厉钦便去抓他的手，牢牢握在己掌中，示意他无需紧张。

明目张胆的动作。

柯焦适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气。

“师父在南边歇脚，几月前偶然听说陛收回了顺王封号，想着你会受牵连，便回京看看。”

“那为何会知道徒……在此处呢？”

“碰巧罢了。进京后听说顺王府的收归事宜由东厂负责，就想着前来打探一番，最好寻到生死契，将你带离朝廷——”

说到这里顿了顿，想起己徒弟脸皮薄，便也没再继续说去。

倒是那太监淡定如常，顺势接过话头：“顺王府原有仆从的卖身契、生死契确实都在本督手上，过些日子会统一上交朝廷。只有小景是早先就来到我府上的，故而不算在内。”

“果真在你手上？”

“是。”厉钦大方点头。

柯焦适皱眉。

他看人极准，是知道这太监的的确确对家徒弟抱着很深的情感，但在他看来，家徒弟嘴上虽说相互爱慕，但到底涉世未深，根本玩不过一个权倾朝野的宦官，现在又加上生死契在对方手上，这未尝不是一种隐性的强迫。

当即做了决定，一抬：“若是真心相爱，这些主仆契约在手也无用处，倒不如将契纸交由为师保管。”

虽有些无耻，但他还是直白地说了。虽然作为九千岁，厉钦当然大以直接拒绝，但柯焦适料定了他只敢以晚辈居，不敢造次，哪怕不愿，也不好直接拒绝。

“师父……”

柯景寅终于察觉到他并不友善的语气，皱眉喊了一声。

却是厉钦突然笑了，气势非但不弱，反而更强，径直抬起双眼： “本督与小景之间注定无法得到彼此的名分，总该有什东西握在手上，才会安心些。生死契是小景予我的信物，而我也有信物交由小景保管，教习不用如此担忧，小景不是十岁的小孩了。”

他拒绝了这个要求，以一种平静而有力的语气。

柯焦适与他对视。

活了这多个年头的人了，他然听得这太监的言外之意，虽然没有不敬，但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他一个事实——当年小景才十岁有，就被他孤零零地扔在顺王府，其中经历诸多变故也未得到照拂，如一切尘埃落定，才来干涉他的选择，的确无甚立场。

至于所谓的信物，从家徒弟僵硬抿起的嘴角，也猜是什。

那也确实。

一个太监，还是如此高位又傲气的太监，愿意将己的锦曩交给其他人保管，只是付了十足十的真心。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关心则乱罢了。

当年，己不也因为长辈的不信任，才错失己一身的爱人？

以前丝毫不觉，现在竟会不知不觉就操起了为人父母的心，想来是年纪真的到了，不服老不行。

良久，柯焦适终于摆摆手，在这场对峙中率先妥协。

唉……

罢了罢了，有个这样的徒婿，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家徒弟不用担心对方为了传宗接代而另娶女子，不是吗？

于

是就这在督公府中小住来。

顺势指导徒弟重新习武。

——当然，如果此时的他知道未来两个月会频频撞见两人亲密无间的粘腻，想必会后悔此时的决定。

不过那是后话了。

月上梢头，至此时，前厅三人都得到了己满意的答案，情人相爱，师徒重逢，气氛一派祥和。

柯焦适=柯教师=教习 师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机灵！

那个信物应该不难猜吧？就是割来的????，保存在锦曩里，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呢∠(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