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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一闪,童子班已经遣返了好多的小伙伴,又把我分到行科去。我嘟着嘴收拾行李,跟师父说我想去武科,师父敲敲我的脑壳,笑道:“你还不乐意,武科比行科辛苦多了。”

我背过身,不想理他。

不去武科,我就保护不了师兄,保护不了师兄,我就是食了言,食了言,那就不是男子汉了啊!

师父这个笨蛋,什都不懂。

好在行科的师兄也都很好相处,虽然忙着准备考核,但还是抽了一点空迎接我一群初来乍到的新师弟。

领新剑、领新练功服、见新教习、学新功夫。

画面又闪动着加快前进,一转眼便是半个月后,师父喝着茶,不紧不慢地告诉了我师兄被考核失败,马上要被遣返宫的消息。

我急匆匆地往外跑,没跑多远,便撞上一具高大的身体,抬头,正是我的钦师兄。

满脸的憔悴,与颓败。

怎会淘汰呢?师兄明明是最厉害的那个。

我不解地质问。

师兄苦笑,蹲来。

“是师兄低估了己讨人厌的程度,小景。锋芒太盛只有引来仇恨与麻烦,我身无所依,本以为变强才不会遭受不公,现在看了是错的,师兄本该平庸一些。”

我呆呆地看着他。

“那你要宫了吗?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小不点,你在宫中好好习武,有柯教习护着你,即使师兄不在,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那你呢?”我却还是着急。

“不许哭鼻子啊……” 师兄抹了一脸,“上次跟你说的还记得吗?只要我爹升官的幻想还没结束,总会再找机会将我进宫里的,到时候,师兄再来与你会面,如何?”

“那要多久啊?”

“师兄也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但应该不会太久。”

“是三年后我都十岁啦,一定长得比你还高,你到时候不认得我了。”我苦恼地挠挠头。

“那怎办呢?”师兄问我。

“你跟我来。”于是我拉着他的手,一路往回奔,闯进师父的房间,踩着凳子从柜顶摸一个小盒子来。

打开,里头是弟弟送给我的绿石头,串着红绳,漂漂亮亮的。

我把举着,套在师兄的脖子上。

“这个就先送给师兄,等师兄回来,把这个还给我,我就认得你啦!”

“好,一言为定。”

师兄终于笑了,对我伸了拉勾勾的小指。

我也伸小指。

眼前的画面开始摇摇晃晃,仿佛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却只有我一个人觉察异常。师兄离去的背影、宫中训练的日常、师父的训话、季的变更,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像是一幅逼真的画被滴上墨水,墨迹越扩越大,最后盖住了整张宣纸。

“这批苗子差不多该……以送去‘洗礼’了……”

画面完全消失的前一刻,我看见什人在与师父说话,师父想了想,点点头。

“也行。”

先说明,这是一早就设定好的剧情,没有在内涵什XD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追创

造营的小伙伴,我是真没想到现实会这抓马,白天鹅的排名气了我一个午,晚上我就写到类似的剧情,这件事告诉我:实力再好,也会被走后门的人弄去XD(假笑,我已经疯了)

第43章 你此刻在我怀中,我就不会后悔。

我觉得己好像睡了很多很多年,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像绑了沙袋一样重,浑身没有一处是舒爽的。

“别动。”一只手从旁侧伸过来,温温热热的掌心贴住太阳穴,用适中的力道打着圈按揉。

“你睡太久了,先缓缓再起来。”

是九千岁的声音,与梦里的清脆爽朗全然不,明明很熟悉,却还是让我错乱了一。

对身体的掌控还未回归,想抬头回应他也做不到,只作罢。倒是脑中的混沌随着他的按揉慢慢褪去了不。

九千岁将我半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端着白瓷杯凑到我嘴边。

我慢慢啜饮,温水入喉,人也逐渐活了过来。

“小景身体有什不适?”他低头问,几缕发丝垂来,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的。

小幅度地摇摇头。

“那我去吩咐厨房给你熬点粥?你两日没有进食,先吃点清淡——”

“师兄……”

我沙哑地唤道。喉咙有点黏住,导致声音很是虚弱,没什力度。

但却仿佛有万般威力。

话头戛然而止,背靠着的那副身躯也极为明显地一震,瞬间有些僵硬。

我艰难地调动力气,在他怀中蹭了蹭,调整成够抬头看见他表情的侧姿。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健康的苍白,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年,你宫后,发生了什?”忍着心中的波涛骇浪,我轻轻问他。

那个时候他才十二三岁,就已经有了远超龄人的成熟,那意气风发的人,心中充满了要强、尊、与对未来的无限遐想,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人惧怕又人人唾弃的存在呢?

我不敢想,却又逼迫己去想。

我得知道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伤痕,才更好地爱他、保护他、陪伴他。

虽然,已经迟了太多年头。

终于从知道我恢复记忆的震惊中缓过来,他又放松了来,双眼一眨,便带上了满满的柔和与笑意。

“师兄没有骗你吧?三年后,真的再次进了宫找你。”

我笑不来,反而更加哀伤。

抿了抿嘴,沉默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等到他摸摸我的头:“都过去好多年了,那些事不说也罢,小景听了会不开心的。”

我换上哀求的眼神:“但我想知道。”

“……明知我不舍得拒绝你。”

一无奈妥协的叹气飘扬在空中,随着炭炉的热气蒸发、消散。

“当年没当成暗卫,灰溜溜地回到那人家,那个男人气得发疯,就把我绑起来拖到祠堂里,让家丁操着大板把我往死里打。”

“但我不想死。我了解他,他一心想要有人为他的仕途铺路,又担心等不到其他子考取功名,他眼最好的工具只有我。所以便拼了

命爬到他脚,发誓己愿意再次想办法进宫,换得一息生气苟延残喘。”

我的指尖抖了抖。

“但其实我那时没有那愤恨的。”九千岁安抚地握住我的手,“因为他是我再次进宫的唯一桥梁,只要进了宫,我断以不再联系他,根本不需要为他所使。”

“他的官太小,门路也,没有那快。我只耐性子,每日都偷偷到柴房后头练武,幻想着拥有一身武艺,不管是暗卫,还是侍卫、小兵,都保己不被二次退回。这个信念环绕心头,后来养了半年的伤,又在他家里伏低做小了好久,直到三年之期将近,才等到心心念念的消息。”

“那日他对我说已经安排好了,扔来一瓶药水要我喝,我太激动了,没有一丝犹豫,捡起来就一饮而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净身房里了。”

我重重地闭了闭眼睛,突然有些后悔己的执意追问,为什要逼他亲手撕开旧伤。是逃避不是办法,只揪心地反握住他的手。

“在那之前,我认己终归也是流着他的血脉,完全未曾想到他会如此狠心。那一年我年过十六,本该远远超过了净身的年龄,他为了功名利禄,不惜钱打点,也要让我作为进宫为宦。”

“不过我意愿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后来我也顺利入了宫,脚就是地狱,除了往上爬,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师兄……是不是很痛呢?”

心里的难过密密麻麻挤得快要爆炸,我抬手,将掌心贴着他的脸颊,哀哀地问。

“是啊。很痛,伤痛,心里也好痛。” 大的苦难仿佛与他无关,他竟还笑了笑,将我的手拿来,十指相扣,“那时在净身房的木板上躺了半月有余,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恨,恨天道的不公。怒得刀屡次崩开,反复折磨着我,好像没有尽头。好多次睁着眼到破晓,实在撑不住了,就只想想宫中的小不点,想他有没有好好练武,想他还愿不愿意保护我。”

“进了宫也是糟糕一片。我年纪太大了,不像别的小太监那样有嬷嬷管教,不懂规矩、干不好活,没几日被打得遍体鳞伤,每次快被打死了,也是想着我的小不点,咬着牙才过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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