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是因为pigu里喂了jingye所以生病吗



家里许久没有出现的私人医生,在城市初雪的这一天,被突然叫回了房子里。

陆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落下的白絮。

今年的雪出现得格外晚,去年这时地上早已一层白茫茫的堆到了脚踝,今年却从高空姗姗来迟,房间里有一面飘窗设计的休息台,上面铺了一层和他房间不同,蓝白花的软垫,靠着玻璃的十字窗格低下还有零星几个图案简单的靠枕,带着红色、鲜绿色、深蓝色的波西米亚小花纹。

陆诚在那边站着,他垂眼看向那些轻微的细节。

二楼有很多房间,陆诚现在站着的这一间是最靠走廊尽头的屋子,房间用淡雅的蓝色窗帘装点着楼下花园里映上眼帘的缤纷绿色,此刻两扇窗帘被分别拉至墙角一边,安静地垂着,陆诚将目光从落在挂在窗前枝头的轻巧雪片上,扫过眼下的坐垫,移向身后。

离窗边不远的大床上铺着一条松软纯白的床被,被角从床面展开,伸出床面自然垂下,大床中间隆起一块,被升高的棉料在底部周边压出轻微的折痕,形成一条很浅的褶。

褶皱很轻,大概就像方才眼下的软垫一样,几乎没有压痕。

陆权回头,对上身后的目光,他脸色不善地睨了一眼。

转头床上,清宇正被医生检查手腕上的伤口。

之前摩擦出的一片血点退散,被过度勒割的手腕只留下一条发紫的细线。

那只手臂被微微抬起捏在医生手里,手腕处滑稽的细线像孩童用彩笔单独画上去的恶作剧,可是在场清醒的三个人心里面都知道,这不是。

医生最后看了看清宇手上的痕迹,涂了些药就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跟在门外的助理带着医生下楼,楼上房间里只剩下氛围诡谲的三个人,两个姓陆的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正侧头睡着的清宇,因为身体高热,他的眼角下有一团若有似无的红晕。

陆权捡起被放置在外面的那只手,手下薄薄的一层皮肉,他用指腹擦过那里做爱后留下的勒痕,陆权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将清宇的手放回了床被下。

这个房间是清宇一个人生活的地方,在不需要和人做爱的日子里,他每日大概会独自待在里面超过20个小时,另外两个人从没有正式进来过,做爱的场合可以有很多。

陆权坐在一边,目光不自觉看向了床角,他想起医生来之前,自己轻轻掀开衣服看见的。

清宇的上半身还是那样,陆诚没有性虐的嗜好,他不玩鞭打、穿环、掐脖子性窒息,他也不粗暴,那天他在上面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那个轻轻的吻,了过无痕,陆权无从知晓。

但下半身从腰开始,到圆圆的屁股,陆权冷着脸去触碰了一下颜色变淡的些许痕迹。

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两天,臀后被握出来的指痕、腿间被掰开肉弄的交合印记,大概就会自己消失了。

就像清宇额头上磕出的小伤疤,再过几天就结痂长好,像身下被反复使用的穴口,从吞吐龟头、红肿不堪恢复至日常大小、颜色清浅,和陆诚疯狂做爱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房间重新静了下来,静到能听见耳边的心跳,陆权回头用眼神示意另一个人,两人从房间中离开。

清宇清醒的时候,窗外正是夕阳。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一半,中间路出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透出窗外的景致,清宇侧头看向那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树枝和橘红色昏沉的天空,他静默着,时间从眼前溜走。

其实刚醒来的喉咙有些干,他想喝水,但疲累的身体不愿动弹,他躺着缓了缓,然后翻身趴在床上。

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落在了地上,清宇比划着床边的距离,使唤酸痛的腰又翻了一次,将脚慢慢放在地毯上。

双肘撑住床面,下身跪在地上,他靠着腹下的床边缓慢地站了起来。

刚稳住还没迈出脚,那边微掩的房门悄然推开,陆权走进来看见不合时宜凭空出现,又唐突站立着的某人,眉头一皱,“怎么起来了?”

清宇愣愣地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杯水,脑袋里的思绪还不大清醒,他默了一下,抿抿嘴,最后冒出几个字,“想喝水。”

那杯本就是给他的白水送到了嘴边,清宇就着这个姿势,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看来是真的渴了,陆权见他喝完,晃了晃手里剩下的液体,将杯子放在一旁,他抬手去摸清宇的额头,“头晕吗?”

手下只剩一点余热,陆权不等他回答就将人弄回床上,又弯腰将翻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像服务人员一样给人盖好,然后手指拨了拨清宇散开的额发,对上他的眼睛,“饿了吗?”

没人知道清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陆诚年后开始恢复工作,陆权没有在家,两个人都不找清宇做爱。

如果不是陆权今天来找人,恐怕只有等家里的陆诚再次欲望上头,阴茎勃起的时候,或者等着清宇自己偷偷摸摸地把病拖好、拖坏的时候。

刚才医生走前给开了退烧药,陆诚和陆权轮番守着他,刚才那一轮就是陆诚,他喂了药出去接杯水的功夫,这边清宇就自己起来了。

陆权在军队也有发热的时候,比如越野训练回来,身体松懈,暴饮暴食,再随意冲个澡,躺上床就闭眼休息,有时运气不好,醒来就是高烧。

烧着躺床上的时候,脾气最不好,身上不爽,头也昏沉,他那时最习惯做的就是站起来去浴室撸一把。

本来酸痛的肌肉被迫起身运动,格外敏感的性欲被牵动,陆权站在喷头下自己握着下身蓬勃的性器,自娱自乐。

后来从军队回来,陆权又找到了新花样 – 他在发烧的时候约床伴做爱。

被高热和情欲染红的眉眼像难得一见的霞光,陆权一边做爱,一边发出呻吟,龟头在套子里喷出湿淋淋的精液,打结扔进卫生间里。

然后转头陷入贤者时间,正好休息被掏空的身体。

医生看了清宇身上的外伤,其实那些都和高热无关,浅淡的痕迹并不足引起身体的过度反应。

陆权捏他的手,问他还想不想休息,顺便再告诉他,外面下雪了。

清宇抬眼看窗边又看陆权,摇了摇头。

看着真可怜,陆权心里啧了一声,他俯下身去亲清宇。

舌尖直接撬开了牙关,清宇嘴里还残留着药片微苦的滋味,混合着清水留下的甘甜,陆权咬着唇深入进去,柔软的唇瓣相贴,上下两片不紧不慢地捻压,他吻得很慢,像是怕清宇反抗一般,温柔极了。

苦涩的滋味被陆权一点一点舔去,他退出来,口腔包了一口水又覆上去。

清甜的水液滑过舌面,清宇尝到涌入的液体,小力地吸吮着他渡过来的东西,像回吻。

“嗯…嗯、”

陆权坐在床边越靠越近,灵活的手摩挲着清宇的腰,顺便一把捉住了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面一条显眼的细线实在碍眼,陆权吻上他唇边,又吻上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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