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上、下
“无…韵？”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绿眸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难…道…你就是……”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
压制住那莫名地情绪，我淡然地对上了他的眼睛：“为何——要为做到如此地步！？经常骂我笨的人，也真是笨的可以！”
如果我没有猜错，先前护住我魂魄的那条项链，是他——修炼了几千年的成果！
项链一旦消失，他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可见，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靠着强烈的意识，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没有…为什么！只…想这…么做！”他表情有些恍惚地望着我：“凡…是你吗？恩？是吧！”
看到他的表情，我只觉得胸口闷痛难当。
该死！我为何会变得这么奇怪！
他…现在这个模样，突然让我想到了——梓漪！
【【“我不怕死！既然不能与他在一起，我宁愿不要做这个神仙！我啊~~好恨自己是神仙~~！”泪眼模糊地大吼着，梓漪瞬间化为了一缕白烟。】】
这——就是所谓的为爱付出，为了重要的人，连命都可以舍弃的（情）吗？
真是……
傻的可以！
可恶！我怎能让这种莫名的情绪来压制于我！
暗自深吸一口气，我语音平静道：“我是无韵！不是什么布平凡，我…”
“我…管你…是谁！！”低吼着打断我的话，他满含痛楚地望着我：“你不是也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零！…是猫也好、是豹也好！是妖也好！我都是零！对我来说…你是人，是仙，都好，你都是…我……想守护的人…都是…我…不想…松手的那个人！”
心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揪起，稳住身形，我故作平静地背过了身：“愚蠢无聊的感情！”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零的苦笑声：“无…聊吗？呵…呵，凡，你…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不可否认，我惧怕他的眼神。
可恶！我何时这么没有勇气！！
“怎么？不敢…看…我？是害怕吗？是在害…怕自己…有了你刚刚所说的无聊…感情…”
“住口！怎么可能！！”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在对上那双深深的绿眸后，余下的话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中。
“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无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发这么大脾气啊！”挑着眉毛，不知何时出现的鲨訡夸张的大叫：“啊！看着真的好可怕啊！”
可恶！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出来！
“大哥！你…你果然还是这么做了~~……”颤着声音，阎王神色悲痛的走向了零。他，大概就是汐夜零的弟弟————汐夜绝吧！
“无韵，你还真是因祸得福啊！如果不是【零】用锁魂链保住你的魂魄，我看你啊，早就烟消云散了！”鲨訡斜着眼睛瞧我，一脸同情道：“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这个无情的家伙付出这么多……啧啧，真是可怜９有下面那几个小男孩，也是同样可怜啊！喂——无韵，你别走啊——你现在可是魂魄，不可以随便走动的！”
“闭上你的嘴！！”我不悦地瞪着鲨訡：“你真是越来越吵了！”
真是……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
我讨厌现在这种感觉——
我讨厌这种令我窒息……无法呼吸的感觉。
我讨厌这种令我心烦意乱的感觉。
“大哥！！！”载满痛楚的声音让我顿时止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回过头，我惊讶的看到零的身体———在逐渐的透明化。迈着不稳的步伐，他正吃力地向我走来。
果然…是这样……
为了保住我的魂魄，他果然这么做了………
“绝，不要…扶我，我想…自己走到…她面前！”绿眸柔和的望着我，零的声音很淡，静静地飘荡在半空中。
只觉得心中酸涩，我任由他靠近我，任由那双越来越透明的大手轻抚我的脸。
时间就这样被定格，我俩就这么站着，望着彼此。
静静地注视着我，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还是…习惯叫…你凡啊Ｇ呵…”
“…………”看到这个笑容，我…的心————更加酸涩起来。
轻捻我的长发，零柔柔的吻了一下：“凡~~我的世界，有你……真…好！我是不会……”话未说完，他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就这样？
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吗！！！
就这样吗？？
脖子似被掐住般呼吸困难起来，维持着那个动作僵在原地，我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眶发红，阎王语无伦次地痛呼大喊：“大哥！！你太傻啊，太傻！不值啊，不值！！”
别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鲨訡脸色凝重道：“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心似被捅了一刀般，疼的我一阵阵抽搐。伴随着疼痛，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
初次见面的零
高傲自大的零
闹别扭的零
可爱害羞的零
伤心难过的零
为我担心的零
直到最后……
不惜为我…放弃…生命的…零…
………………………
【阳台上：
“你还活着？小家伙！”我激动的开口。
“喵喵。（蠢女人！放开我。）”虚弱的喵了声它倔强的挣扎着满是伤痕的身子。
“我不能放开，还有我不是蠢女人！你要乖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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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干净清爽的房间内。一个胖胖的女孩正笨手笨脚地为满身伤痕的黑猫缠着纱布：“医生说你没事了！以后就由我来为你涂药包扎吧！”哼！到底是哪个家伙那么缺德竟然把那么可爱的猫咪伤成样！
“啊————！对不起我忘记涂药了，那个…我还得重新拆掉纱布，你…你不要瞪我啦！真是的！让本大人给你包扎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当！当！大功告成。拍了拍手，我满意地望着缠了一身纱布的黑猫。
凑到它跟前，我一脸讨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得那么严重？看我照顾你那么长时间面子上你告诉我吧！你放心！我布平凡大人绝对会为你伸张正义，绝对不会让那些虐猫狂逍遥法外的！”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爬到我家阳台上，真是不容易啊！
嘿嘿、难道它是慕名而来知道我布平凡是个（某心打断：喂喂喂这会儿不是扯这个的时候吧９有你扯得也太不靠谱了！）
高傲地瞥了我一眼，它闭上了绿眸。
“额！那等你想说时在说吧！”看来那个虐猫狂已经在它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T0T。哎、真可怜。
“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爱理不理。
“哦…那我给你起个名字！汹黑小喵喵小？小可爱？不成我还不知道你公的母的！先看下性别在起吧！
说着，我轻轻地将它抱起准备看。
谁知——它却剧烈的挣扎着将原本缠好的绷带都快弄掉了。
“好ＣＣ！我不动你！不要那么冲动！”
怒瞪着我黑猫掂起尖尖的烂猫爪（某心解释：因为受伤所以爪子是烂的。众人一脸黑线地扔臭鸡蛋烂菜叶）警告喵道：“喵喵（我叫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碰我！）”
哦~干嘛那么激动、真是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猫。吓死我了。
点了下头我又歪头问：那给你缠绷带可以碰你吧！
︶︿︶不理会我继续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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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怎么不吃猫粮！猫应该都爱吃猫粮的，为什么它总是吃我的零食。心痛！
“喵喵（我叫零！笨蛋凡！）”纵然吃得满嘴都是奶油，它还是不满地发出抗议。
“都一样啦！~~你这样好可爱呢来拍一张照！”拿着手机，为零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我满眼桃心的啧啧着：“我拍照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哎呀！真是美呆了！零！你实在太可爱了，来来来我亲一口！！！(╯3╰)
喵（滚————）
“亲一口怎么啦！木——嘛！”紧抱着伤已好的零，我大口亲了它一下。
愣了一下，零挣扎着要逃离我的怀抱。突然——隔壁屋传来二哥震耳欲聋地怒吼：“为什么我限量版的歌盘变成了这个样子！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眼睛眯成流氓兔样儿我向零挑了挑眉：“又是你干的！？”
“喵喵（他唱得太难听了！）”没有否认零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我也想这样说！~~~零我太爱你了(╯3╰)为了表示感谢在让我亲一口吧！”
“喵喵（滚~~~~~~~~~~）(╰~~╯)#”凄厉的猫叫从某居民楼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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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对！是零…你别瞪我，我都叫你零了！”望着它脖子里的红色小项链我好奇的问：“你脖子里带的项链是不是你前任主人送的？好漂亮！让我看一下好不好！”
早就想问了！就是———老忘！
见它不理我，我坏笑一声，准备伸手去拽。
在右手到达零脖子5厘米时，它突然条件反射地咬住了我的手指。
手指好痛！！
猛地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
原来是做梦。
我怎么做了跟零初识时的梦呢！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在梦里是那么的清晰。记得那家伙咬完我后还愧疚地舔我手指呢！真是别扭的家伙。
当时它还警告我以后不准碰它脖子里的项链。
自那以后我在也不敢动它脖子里的小项链了。因为它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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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脚不稳地移动步伐，打开笼门，我有些惧怕地走了进去。
屏佐吸，我蹲子将头轻放在黑豹的身上。
扑通~扑通~扑通~~
听到那平稳的心跳，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儿。
它没事！太好了它没事！
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掉落，抱着它的头，我喜极而泣的哭出声来。
“笨蛋！”微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身子一震我抬起了泪眼模糊的眼睛。
这回我没有听错它——在用人声与我说话。
“真丑~！”眸中含着笑意它温柔地轻舔我的脸。（心语：刚醒来就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暖，我对上那双深深的绿眸，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内心的想法：“你…你是零吗？”
动作一僵，它顿在了那里，半晌它望入我的眼底神色紧张道：“你怕吗？”
怕？什么意思？
“你怕这样的我吗？”虽然声音磕巴，但视线一直都未离开我，那深深的目光好象想从我眼底看出什么！
歪头想了想，我不解道：“为什么要怕？”
“那这样呢？”刚说完它身上突然散发出蓝色的光芒。
跟那夜一样在那道刺眼的强光中它的全身产生了变化。
毛茸茸的耳朵从头底消失，锐利的爪子慢慢收起，黑色的皮毛也变成了人的肌肤。与上次不同的是，那光滑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刺眼的刀疤与血痕。
如果现在有镜子，我真想看看现在是什么表情！应该很夸张吧！看银衣就知道了，因为听到黑豹开口说话时，他已经震惊到整个人都木在那里了。现在又见到它变身。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猫变变豹——豹又变人了”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拔腿就跑，边跑还边语无伦次地大叫：“来人啊——堡主，——找道士妖怪！”
看到银衣的反应，他有些无措地望着我：“凡，这样的我，你怕吗？”
“怕~~！怎能不怕！”
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他苦涩一笑失落地垂下眼帘：“就算你怕我也要跟着你！”
“是！我好怕……我好怕再看到你受这样的伤！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伤得那么严重这算是第二次了吧！”
瞬间抬起头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我这个样子你不怕吗？一般人都应该会”
仔细想了想，我打断他的话：“呃、如果是别人也许我会怕！但你是零我为什么要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零！是猫也好、是豹也好！是妖也好！你都是零！”
一脸恍惚地望着我，他突然呆呆地冒出一句话：“我什么时候变得跟你一样笨了！”
“喂！喂！你说什么呢！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没有理我，他自说自话道：“我竟然会怕这个！果然跟笨人相处久了自己也会变笨！仿佛放下一口气他豁然开朗的大笑起来。”
“零~~你怎么笑成这样了？是不是脑袋也被伤着了？来——让我看看！”我紧张地望着他的头。
“我很好！”无力地朝我翻了个白眼，他站起了身。
“可你的伤！”我心疼道。
轻拍我的头，他惨白的唇勾起：“凡人的药对我不管用的！休息一阵我自会恢复！”
“那以前在现代我给你涂的那些药不是白涂了吗？”
“那是你自做主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有问我！他说得一脸无辜。”
-0-||这家伙怎么那么坏。
被他不屑的模样气到，我伸手捶了他一下：“坏家伙！！”
“咝~~~~~你！”吃疼地瞪着绿眸，他将视线转向了我的右手，疑惑道：“手怎么了？”
将手缩到背后，我打着哈哈：“额…割伤了Ｙ嘿嘿嘿！”
“笨手笨脚的！”眼底沁满心疼的痕迹，他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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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不想在回忆了，不要在回忆了！
可恶！
为什么这么傻……
该死！
视线…怎么开始模糊了？脸…怎么也是湿湿的？
“无韵，你……你哭了！”鲨訡一脸错愕。
“鲨訡…我怎么可能流泪……”我怎么可能流泪…
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无韵，你在为汐夜零伤心吧……”
“我怎么可能为…他伤心！”我静静的开口。
我是无韵！连玉皇大帝都要敬仰三分的无韵！我不能让不属于我的情绪，在我的身上存在！！！
似自我催眠般，我一遍又一遍的这样告诫自己。
鲨訡叹了口气：“无韵，你这是在逃避啊！无韵，你不要为了……”
“我的肉身在哪里？”我打断她的话。
“在现世！唉！无韵，你会后悔的！其实汐夜零他…”
“够了！！不要在说了！我们去现世！”
“回现世…那…这里……”
“哪里？”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凌熠、凌若寒、桑如陌、小月正用空洞、痛楚、哀求的眼神望着我。只觉得心骤然抽紧，不自在地别过眼，我稳住声调，冷声转过了身：“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