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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是好的,很欣慰方晨开始改变了。方晨只想苦笑,离开的时候他在方济清唇上留下一个吻,方济清生气却也不能拿他怎样。他要去北欧了,那里那么冷,他只会越来越想念方济清温暖的怀抱。

Gabriel绅士,随和,骨子里却也是高傲的高卢雄鸡。从前他只喜欢去波罗的海以南的国家采风,枫丹白露,黑森林,阿尔卑斯山还有地中海沿岸。欧洲人喜欢阳光,北欧从来都不是他喜欢的地方。方晨不明白,Gabriel怎么会突然改变。等他到了巴黎才发现,Gabriel过得很颓废。Anna可以强迫他接手Gordillo但是不能强迫他振作。Gabriel的颓废不像Joze,他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要出去,他要在夜场麻痹自己。Anna也知道让方晨带他去北欧可以让他不那么放纵,所以她很快同意了,临行前她再三告诫方晨不准让Gabriel使用除酒精以外的任何东西,那是她最后的底线。

方晨当然不会让他碰那些,他从来都是积极的,健康的。他们到波蒂尼亚湾破冰飘浮,在瑞典和芬兰的交界处看林海雪原。挪威山谷的蓝色冰舌,像被定格的冰瀑布,以及漫山遍野的仙女木——地质历史时期曾开遍欧洲的白色小花,都让两人惊叹不已,暂时遗忘伤痛。邮轮在峡湾穿行,高耸陡峭的岸壁,峥嵘的悬崖,气势磅礴,在挪威西部刻出一道道疤痕。冰川将坚硬的花岗岩刨蚀割裂,后来倒灌的海水能使表面风平浪静,深不见底的冰床却依旧被持续刷深。逃避只是饮鸩止渴,伤痛一直在心底生根发芽。

后来他说:“我们一起去看极光吧。”两人住进罗瓦涅米的北极树屋酒店后才初显端倪。极地高寒,冻得两人越来越喜欢窝在酒店。芬兰的烈酒税极高,但这并不能挡住法国首富之子在酒店里无节制地痛饮。拉上遮光性能极高的窗帘,屋里人过得连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他们一起在屋内画稿,然后喝酒,有时甚至红酒烈酒一起喝。随后冷食刺激得他们呕吐,长时间的堕落让他们变得更加苍白、萎靡不堪。

直到有一天,方晨对着马桶呕出深褐色液体,头晕恶心地倒在卫生间后才让Gabriel慌了神。他连忙把人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胃出血。由于不算严重外加救助及时,方晨不需要接受输血治疗。

Gabriel联系了Anna,她带了私人飞机亲自去接,回来就把人一起关进了瑞士的疗养院。在那里他们两个的生活才逐渐规律起来,开始整理旅途采风的手稿。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不代表他们能力下降,幻觉才真正激发了他们的灵感。Anna问方晨需不需要通知他的哥哥来接他,他说不用,自己还要留在这里帮助Gabriel完成这次高定,因为他一直有感觉,这可能是Gabriel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发布会。

后来坐在草地上改稿时,Gabriel问:“Xavier,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不得不逃跑?”

“A blowjob.”他面无表情。Gabriel却将还没下咽的水悉数喷了出来,溅到了两人的画稿上。阳光下水珠微微反光,给画稿带来不一样的美感。

方济清亲自飞到巴黎和Anna谈Arnold在中国的合约,结束后Anna说二人的弟弟在瑞士的疗养院,要不要一起去看望。方济清说不了。

“你本不用亲自飞来法国,不是么?”Anna临走前问他。

方晨午睡时感觉有人开门进了屋内,他以为只是护士来做日常检查,但随后就明显感觉到对方停留的时间更长。他感觉有人轻抚上了他的眉毛鼻梁,却不敢睁眼。他怕自己还停留在酗酒的后遗症中,怕睁开眼后自己以为的人和事其实都不存在。如果是你,他在心里想,请不要犹豫,你知道我会毫不迟疑地接受你,你只需要亲吻我,拥抱我,占有我。

事实却不是这样,那种温热的感触转瞬即逝,良久他才睁开眼睛,对着空落落的房间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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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回来后,宋立觉得老板变得有些不正常。一次方济清出去进行娱乐项目,结果没多久就一身怒气地下来叫人送他回家。阳痿可能真的是男人不能说的痛,宋立在认真思考怎么委婉地劝老板去看男科,或者他悄悄联系医生过来也不是不可以。然而接下来方济清愈加喜怒无常的表现让他无暇顾及此事。

还有一次,小栎在和同事一起听文芋写给方晨的歌被路过的方济清听到。他面色不善地折回去,拿走了小栎的MP3,吓得小栎也顾不上自己的电子设备上班被收,一整天端坐在位子上不敢动弹。其实方济清只是路过听到了他们提到方晨的名字,前几天那次失败的消遣本就让他心里无端恼火,现在更是一点就炸。等坐到办公室,方济清看了会儿文件才又把MP3从抽屉里拿出来,将走到一半的进度条拖回到最前面。

《Xavier》,那首歌的名字,方晨的英文名,也是他个人的品牌名。方济清听完却觉得很不屑,只是一首口水歌,上口而已,没什么内涵。歌里说方晨skinny,气质清冷,只有他知道方晨缩在他怀里的热度。那一层单薄的衣服根本就形同虚设,情绪激动的方晨体温升高,温度直接传到后面方济清的胸膛上,刺激得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最终做出了疯狂的事。但是他真的后悔么?方晨回来后方济清就没有出去玩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他明明就一直在寻找一个宣泄口。听完歌的方济清更加烦躁,他最近一直在情不自禁回忆那天早晨的性`事,方晨的突然主动让他丧失理智,无法自持。当时他还试图说服自己那样做是错的,他不能被方晨牵着鼻子走,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想念那种感觉。他还是逃不掉的。

Joze逝去后,Arnold迅速派人临时接手了Gordillo并完成接下来两季的成衣。时尚界后知后觉,渐渐的,怀念Joze的声音越来越多。尤其是当他们发现放眼整个时尚界都再难以找到Joze那样的艺术家后才开始哀叹:“大师已逝,浪漫已死。”被认为将会是下一代最浪漫的两个人还在疗养院里行尸走肉,多么讽刺。

方晨和Gabriel精神逐渐恢复后就开始步入正轨,Anna送来了助理和裁缝,完成了许多初步的工作。到了后期一些内容实在无法在疗养院展开Gabriel强硬的姐姐才同意把人接回去。回到巴黎,工作更加繁重,他们为找到合适的新型材料在欧陆奔波,最后飞了美国才带回满意的产品。按计划,发布会定在7月份的高定时装周,Anna对他们有求必应,提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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