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菱香恨意起yu报复温浚



察觉到妹妹的不适,宁子轩忙将椰奶糕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与菱香拉开了些距离,温声道:“你且尝尝,我特意寻了琼海的厨子做的,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菱香夹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小口,淡淡点了点头:“嗯,很好吃。”

宁子轩见状立刻路出笑意,欣喜道:“我便知道,即便其他记忆没了,但味道应是会牢牢记住的,雪儿,你现下身子也好了,不如我们择日启程会琼海,府里的厨子未曾换过,还是你小时候那位,那位伯伯做的椰奶糕才是一绝,我寻到你的事,也依你的要求没有告诉父母,我们早早回去,爹和娘见了你,定然会欢喜不已的。”

菱香听了宁子轩的话,面色却突然凝重起来,沉默了片刻后,菱香抬眸望向宁子轩,缓声开口道:“哥哥,我能求你件事吗?”

菱香这么多日,还是第一次开口叫他哥哥,更是用了求这个字,宁子轩岂有不应之理,忙点头道:“别说一件,便是一百件,只要哥哥能做到,必当拼尽全力。”

“我不想回琼海了,起码是现在不想,我要留在邬玬,我不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也请哥哥继续隐瞒父母寻到我的事,还有.......哥哥要竭尽全力的帮我,这样当初在琼海......的事,便一笔勾销。”

一向柔弱的妹妹,此刻眸底竟泛起阵阵恨意,是宁子轩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当然愿意竭尽全力去帮她,可是妹妹所指的琼海那件事,尽管他自己都觉得卑劣不堪,但他不想忘记,他甚至到如今都没有觉得后悔过,因为当时他若不做,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还有妹妹想要复仇一事,他也不是不想帮,他只是想通了,仇恨是把双刃剑,刺伤温家兄弟的同时,妹妹也会痛苦不堪,倒不如早些回琼海,忘掉这些过往,她过的更能快活些。

“哥哥可以竭尽所能的帮你,哪怕倾尽宁家的财力,只要能让你快乐替你讨回公道我也愿意,可你留在邬玬与他们纠缠,哪怕他们得到报应了,你就会真的开心吗......”

宁子轩话没说完,便听菱香恨恨道:“没有他们!只有他!只要他不开心,我便欢喜,只要他难受,我便快活,不为旁的,就为我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我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她当时清醒后,本不想再追究此事,只想早些离开邬玬早些远离温家兄弟,可这些日子,她总是做噩梦,不是被囚在温家做性奴,便是那浑身是血的婴儿来找她哭诉,质问她为什么没保护好他,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是一身的冷汗,她才想通,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她要让温浚付出代价。

她记得前世,温浚最在意的便是他的那些生意,即便他产业众多,可无论哪一个店铺出了事,他都经常烦闷的难以入眠,他越在意什么,她便越要毁掉什么。

可惜她前世空闲时间太少,几乎整日被温家两个兄弟索欢,留意到的事情不多,记忆最清楚的一是雪锦,二便是整个邬玬绣工最好的绣娘,也就是前些日子,帮她绣嫁衣的那位绣娘。

这位绣娘绣工了得不说,人也生的极美,邬玬多少公子哥借着绣嫁衣的事,去同她求爱,允诺纳她为妾,她眼皮也不抬便将人轰出去,她虽出身不高,但心气极高,曾说过若是寻不到入眼的人做正头娘子,哪日不爱绣嫁衣了,便出家做姑子去,也绝不为人妾。

但心气这样高的绣娘,也不知怎的被温浚收服,不愿去京中大的秀坊做工的她,竟甘愿给温浚的布装做绣样,不愿为人妾,却给温浚做了通房。

她记得前世温浚自得了那绣娘后,便少了许多与她索欢的次数,她前世只觉得温浚与那绣娘感情颇深,因为他愿意同她说笑,而与自己在一起,除了床笫之欢便没别的了。

可这一世仔细想想,温浚爱的是那绣娘的身体还是那绣娘的绣工,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看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会让温浚得逞!!

宁子轩见妹妹那恨意满满的样子,只得点点头道:“只要你觉得舒心,那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哥哥都陪着你。”

宁子轩说罢,便下意识去握了握妹妹的手,以示安慰安抚,却见妹妹愣了片刻后,立刻便将手抽走,站起身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宁子轩望着妹妹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还是这般抵触他,不过既决定了要寻求她原谅接纳自己,无论这路多长多难,他都不能退缩。

这一个月来其实菱香对宁子轩已经有所改观了,心里也稍稍接纳了他,只是她还是异常抵触和宁子轩肌肤相触,一是当初被他强暴的记忆太深刻,二是在她心里宁子轩还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一个男人。

回到房间后,菱香正在仔细回忆,当初宁子轩得了雪锦后,又请了那位绣娘做绣样,好像是为了来年夏季做部署,她记得第二年盛夏,温浚的布装的成衣一出,加上雪锦和绣样的加持,不止垄断了当地的布装和成衣市场,来京都的布装都受他影响,很多达官贵人高门贵女,都纷纷遣人来邬玬定成衣嫁衣。

那她该怎么做才能阻止温浚呢,毕竟宁家和温家已经签了文书,若是毁约定要付不少银两,虽不至让宁家倾家荡产,但定是要损元气的。

菱香正想的头疼不已,便听小丫鬟来报,说是温家三公子在府门外求见,宁子轩觉得见与不见还是要妹妹定夺,才遣小丫鬟来问菱香。

她本不想见,可既决定了报仇,日后要见的次数还很多,既如此,不若便让自己提前适应一下。

“带他去偏厅候着,我随后便到。”菱香遣走了小丫鬟后,便吩咐屋子里的丫鬟给她梳妆打扮,她没有旁的想法,只是既要让他不快活,便要让他先看看自己离了他,寝食皆安容光焕发。

以他自大的性子,定要以为自己离了他,便要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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