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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权势与金钱的手中。
江予然的父亲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他的父亲原本是江家嫡支中最被看好的一个继承者,他的母亲出生于足以和江家匹敌的世族,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
按理来说,江予然简直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继承了父母出色的外貌,头脑,坐拥着偌大江氏的财富。他从一出生,就已经走到了别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他本应该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被关押在特殊病房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日又一日。
没错,刚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浑浑噩噩的。
父母离奇双亡,他借酒浇愁,醒来时却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江家的律师借口他有精神疾病而免除了他的刑罚,他因此被送入病房,一关就是五年。
五年的时间,他终于成了他们所希望的人——一个精神病人。
初始的一年,他还是正常的,他试图反抗他们的阴谋。可是他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那时候看管他的医生和护士,总会喂他吃许多不知名的药物,注射一日又一日的麻醉药物。
不会令他死去,却让他越来越痴傻。
他一度以为,那是地狱。
后来他聪明了,他知道反抗的结果就是药物与注射,也许他们还使用过毒品,因为他曾对一味药产生了几近癫狂的瘾。他不想再痛苦下去,他开始熟练了伪装。
最瘦的时候,他只有四十公斤。浑身干瘪,凹陷的脸颊和眼眶,稀疏的头发,他看上去甚至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岁。
见到镜中自己的那一天,他崩溃了。也就是那一天,他仿佛开窍般的想通了那些关节,想起了他的大伯和堂兄,对他的所作所为。
仇恨使得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陌生的,却和自己相通的人。
他可以带来救赎。
————
江予然从密室出来后,负责安保的队长立刻走上前。
他看上去有些焦急,冷汗涔涔的从他额角滑落,他却顾不得擦拭:
“少爷,”
男人艰涩的开了口:
“黎医生出事了。”
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竟然被那些人给蒙混了过去,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黎莘给绑走了。
语罢,男人就觉得周身骤然一寒。
江予然拢起了眉,视线轻飘飘的落在男人身上:
“出事了?”
他重复道,语气平常,似乎并没有变化。
可男人分明听出他的怒意。
“看样子似乎是那边的人干的,计划的很缜密。”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江予然一眼。
一队那些虎了吧唧的二傻子,他真是不该将黎莘交给他们。
“什么时候失踪的?”
江予然平静的问道。
“下午三点二十分,劫人的是个生脸孔。”
女医生x男病人(37)
某亘:小天使~阿莘在呼唤你~
黎莘又一次晕晕乎乎的醒过来。
每一次穿越世界都会有眩晕的后遗症,不过这一次显然比穿越要严重多了,她不仅觉得天旋地转,胃中还翻江倒海的几欲作呕。更令她慌张的是,她全身都疲软无力。
她被安顿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周围是浅蓝色的墙壁。全身上下,只有一对眼珠子和脑袋能动一动。
房间很安静,安静的都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外头传来的脚步的踢踏声,黎莘屏住呼吸,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对她而言,在没有弄清目前的状况之前,还是谨慎为妙。
门锁“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伴随着拧开门把的响动,那人渐渐的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黎莘放缓了呼吸,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黎医生,没有必要再装了,房间里有摄像头。”
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
黎莘闻言,自然睁开了双眸,对上男人带着笑意的视线:
“既然我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了?”
在这样的环境和身体状况下,她想急也急不起来。
男人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鬓边凌乱的碎发。
立时偏过了头,避过他的动作:
“别碰我。”
她厌恶道。
男人的手停留在半空,颇为尴尬的凝滞了。好在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收了回去:
“黎医生果然勇敢。”
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讥讽的话语,让黎莘抿紧了唇。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之前就说了,我只是受人所托。”
他侧过头,微微一笑:
“自然有人会把你接走。”
黎莘看着他转头时耳廓那一粒小小的红痣,不由冷笑道:
“赵由恒,你这么做,真是足够卑贱的。”
她方才就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仔细比较以后,发觉男人的容貌气度,都和剧情中男二的设定极为相似。而他耳廓上的红痣,就是最为明显的标志。
赵由恒的脸色变了变:
“没想到黎医生这么聪明,”
他似乎正在按捺自己的愤怒,口气中难免携了一丝勉强:
“可是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
一个深深的为宣薇痴狂的男二号,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绑架她无非是几种原因。要么是宣薇指使的,要么是为了宣薇做的。
黎莘没有再回答,因为那不过是多费唇舌。
赵由恒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走出门外接起电话,蓄意放低了声音。黎莘凝神去听,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是……在……麻醉……”
看来那些“人”,要来将自己接走了。
果不其然,赵由恒接完电话后回来,直接探出了一条白帕,面无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迫不得已的又晕了过去。
————
车载着黎莘远去,赵由恒抒了一口气,回到了这屋子里。
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他其实有些慌乱,可一想到这是为了小薇,那些慌乱就烟消云散了。
他擦了擦手,准备拿起东西离开。
“下午好。”
一道突兀的嗓音从客厅传来,他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男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