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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想陪着你

奕离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开玩笑。我看你也是个好人,你就真的忍心让我为你守一辈子么?”

箫羽咳了几声,笑道:“这是你的承诺,可厌不得我。”

这时吉儿端了一只托盘进来,托盘里施着一只精致的白瓷小碗,小碗里盛着草药。吉儿一进来,屋里便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只见她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便劝箫羽喝药。

箫羽却不肯吃,道:“我说了不吃药,你干什么还要送药来,拿出去。”

“可是公子,你不吃药的话,病——病怎么好得起来,公子,求求你,还是把药喝了吧。”吉儿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近呼哀求地看着箫羽。

“不吃不吃。”急火攻心,箫羽捂着胸口,连气都喘不上来。

奕离忙扶住他道:“别急别急,不就是不想喝药嘛。”转眼看吉儿,只见吉儿眼眶儿泛红,泪珠儿在大大的眼睛里打转。

这丫生得明眸皓齿,便连奕离也觉得她特亲近,心里对这小丫头也多了几分喜爱,见她又怕又急的样子,便道:“吉儿,药放这里,我来劝他,你先出去罢。”

“是,少夫人。”一顿又道:“公子,张诚他们已经准备好出行的车马了。”

“知道了。”箫羽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吉儿出去。吉儿拜了一个万福,转身出去了。

见箫羽稍稍缓过气来,奕离端起药碗闻了闻,皱眉说:“这药真苦啊,我以前也最怕吃药的,记得一年前,我也曾得了重病,同你这般,差点儿就没命了,当时我娘便是这样天天熬药给我喝,你猜后来怎么样?”

“那还用说,后来你的病便好了。”

奕离笑道:“裁了是没错,不过呀,我从此有了个坏毛病,就是爱喝药。”

箫羽不解的看着她。

奕离道:“这药你不喝,我来替你喝吧。”轻轻呡了一口药,令人作呕的苦味让奕离咬紧了牙,脸上却笑眯眯地说:“还不算太苦嘛,和我以前喝的药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待要再喝。

箫羽忙叫住她道:“别,这是药,不是山珍海味,你又没病,怎么能胡乱吃呢,当心伤了身体。”

奕离道:“你不喝,自然只有我来替你喝了。”

“不是我固执得连药都不喝,只因为这药喝来喝去不见半点儿效,喝了也是白喝。”

“不过你可别小看了民间的神医呀,等找到那位神医,你的病一定有治的。”

“哦!”箫羽相信奕离不会骗他,眼里倒真有了一丝希望,却转念又想:或许还没有找到神医,我便已经病死了,即使裁了,她,也要离开了!不禁紧锁了眉头。

奕离见箫羽眼中忧郁的眼神,道:“别灰心,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虽不信那道士,却信那神医。还有这药既然是宫里御医开的方子,便算没有多少效果,但喝了总比不喝好罢。”

“这——好,我喝。”箫羽接过药碗,咕咕咕地把一碗药全喝了。

另一边,箫骥召了府中侍卫陈纪元、张诚以及下人陈婆婆来见,吩咐三人一路上不可担耽,早日请回神医。

张诚道:“大师,属下已准备好行装盘缠,快马三匹,马车一辆。”

箫骥甚为满意,便让张诚立即去请少夫人出行。谁知箫羽却让吉儿给他收拾衣物,要与奕离一同前往求医。

这天寒地冻不说,还要长途奔波,箫骥哪里同意,但箫羽却坚持说:“爹,孩儿一定要亲去,其实长途奔波和躺在家里等死又有什么不同?”

箫骥最终答应了箫羽,一再督促下人和奕离一定要好好照顾箫羽。由于吉儿坚持要前往侍候箫羽,所以陈婆婆的行程也就让给了吉儿。

张诚扶箫羽上了马车,一行五人很快出发了。

箫羽躺在马车车箱里,奕离在一旁照顾他。

吉儿和张诚坐在车箱外,张诚小心翼翼的扬鞭打马,陈纪元则独自骑了一匹骏马,随时观察四周动静,不容出现任何差错。

不多时出了京城,一路向莫州进发。

马车的颠簸让箫羽有些吃不消了。

奕离道:“箫公子,你身上有病,却为何非要出来,更何况太师是万般不舍你出来冒险的。”

“你不也出来冒险了么?”

“我不一样,我身体好,而且一向都是在外经风雨的,可不像你们这些官家子弟冷不得热不得的。”

箫羽心中好生惭愧,道:“箫某虽自幼被庇护在爹爹臂下,但也希望有自己的一片天,有一天能走遍大江南北。”

说话间,已经奔出三四十里地,箫羽只感觉胸闷气滞,十分难受。

奕离让张诚停下马车,让箫羽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看着箫羽闭目养神,奕离心中一阵惆怅,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她带箫羽去找鬼手神医,而她的缘分又终究归于何处呢?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际遇都是注定了的……

这么一想,心中也倒坦然了许多,只一心希望早日找到鬼手神医,治好箫羽的病,自己的何去何从也不容她多想了。

陈纪元问道:“不知少夫人可有把握,那位神医一定在莫州?”

奕离道:“把握是没有,不过神医说让我有事便去莫州扁鹊祠找他。”

“既然神医说过,看来该有几分把握的。”

奕离没有多说,见天色不早,问陈纪元道:“不知前方可有落脚之处?”

“少夫人放心,再行十来里路便是同安镇,今晚可在那里歇息一夜,明天再行赶路。”

“好,天色也不早了,太阳落山得快,咱们还是赶到镇上去罢。”

“是。”陈纪元一跃上马,张诚驱赶马车,一路往同安镇赶去。

箫羽身子本就虚弱,又在马车里颠簸了一日,已十分疲惫,好在有奕离在身边,多少有些欣慰,将身体上的痛苦压抑了不少。

又赶了半个多时辰的路,终于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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