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灵异推理 > 甘拜下风

分卷阅读45



怨恨,没有哀伤,一种平静得令人心惊的语气,渐低渐沉。

蔺冬昂看向麦茫茫,她在长椅上睡着了,呼吸浅碎,睡颜纯净,像退化成婴儿。

“你就对别人这么放心?”蔺冬昂碰了碰她的脸颊,“还是,只对我这么放心?”

侍应前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蔺冬昂摇头,俯下身,正准备将麦茫茫横抱起,她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我讨厌

你。”

蔺冬昂回道:“好,你自己回房。”

他的手却仍然放在麦茫茫颈后,保持着弯折的姿势,额头与她虚虚相抵,交换着温热的气息。

麦茫茫闭上眼睛,低低的两个字:“......顾臻。”

53.控制【一更,男二戏】

大清早,夏日晨光交融房间的灯光,唤醒了麦茫茫,她睁开眼,床边赫然坐着蔺冬昂,她还抓握着他的手。

麦茫茫惊吓有余:“你怎么在我房间?”

蔺冬昂首先扔开她的手,一夜保持坐姿,睡睡醒醒,他眼下泛青,冷道:“问你自己。”

昨晚他送麦茫茫回房,临走前被她牵着不放,她还不停地呢喃着顾臻二字。

蔺冬昂自小就是绝对的中心,什么时候受过当人替身的屈辱,他心头火起,将毛毯盖在麦茫茫脸上,她才正式地消停,只是手仍然牢牢地抓紧他。

如果麦茫茫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床伴,不要说反复地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早在她说出顾姓的时刻,他就会命令她跪在他身前,扯着她的头发,用别的东西堵住她的小嘴,深入她的喉咙,要她哭泣呜咽。但她不是,他蔺冬昂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乘人之危,强迫一个喝醉的女人的地步。

不过,蔺冬昂的凝着麦茫茫的唇,他真的想象不到,她这张清傲的小脸,是怎么低下来吞吐男人的。

蔺冬昂的目光沿着她的颈线往下,掠过她衬衫领口莹白如玉的肌肤,落在高耸的胸部,他发现,他想象不到的画面还有很多。男人的本能和傲慢的自尊互相撕扯,那团火自下而上,从上到下,循环往复。

蔺冬昂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即使是摩登都市里数一数二的香港,天高皇帝远的东方之珠,控制权仍掌握在A市,他站在A市的巅峰,可以轻易地俯瞰。他这类人,不会喜欢什么失去自己控制的东西。

天际亮起第一道熹微的光,冲淡高楼间黏稠的白雾,此时,麦茫茫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很轻地挠了一下他的掌心,蔺冬昂所有的火气,邪的也好,怒的也罢,全部退潮。

他开始认知,他留下来,不是他不能走,而是不舍得走。他最想对她做的,让她闭嘴的方式,并非之前所想的,她跪下臣服,他暴戾地施以惩戒,而是吻住她,甚至无关情欲。

这份认知空前未有,使他懊恼。一定是错觉。

麦茫茫低睫一看,身上衣物完整,只有浅V字的衣领下滑,她遮掩胸口。

“我什么样的没有见过?你的,还不至于。”蔺冬昂语带轻藐,“我的要求很高,对你没兴趣。”

她至少也有C-D好吗?麦茫茫头一疼,意识到她不应该迎合他的逻辑去思考,怒道:“出去!”

蔺冬昂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等会出海,做好准备。”

海上,麦茫茫晕船,扶着快速行驶的游艇的护栏,倾身呕吐。

不适感稍有缓解,麦茫茫恨恨地往船尾看,蔺冬昂不管她狼狈死活,自己倒是又酷又帅,正在潇洒地冲着浪。他运动完毕,浑身上下轻松自在,额前的黑发微湿,走到麦茫茫旁边:“吐完了?正好去做饭。”

“你不能带个厨师?”

蔺冬昂微笑:“我不想。”

......

游艇上的冰箱食材稀少,肉和海鲜类她不会烹煮,随意煮了碗番茄鸡蛋面,有言在先:“我煮的东西味道很一般。”

“不是一般,是很难吃。”蔺冬昂挑一根面条尝了尝,“重做。”

“你有病。”麦茫茫终于说出来了,她把碗一推,汤面泼洒,“就这样,爱吃不吃。”

麦茫茫心里不无憋屈烦闷,她一位象牙塔里的科研工作者,受人尊敬的生物教授,凭什么要给他当保姆啊?她不伺候了。

麦茫茫回到甲板上,透气,晒太阳,拿出手机,和学长沟通后续的交接问题,语音指导学生的论文修改。通讯录一栏蓦然出现红圈的提示,她点开,是孙灵的好友申请,她昨晚拒绝过:如果是关于顾臻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来找我。

孙灵刚刚回复:不是,是关于您的母亲,秦嘉。

54.意平【二更】

经济论坛在昳城的会议中心举行,顾臻的恩师作为学界泰斗在论坛发表讲话,他和蔺南暄亦有出席。会后宴散,他们将老师送至机场。

回程,顾臻将车停在僻静的路旁,轻咳两声:“我休息十分钟。”

蔺南暄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感冒。”顾臻揉了揉太阳穴,“吃了药,有点疲劳。”

“嗯,你睡一会。”

天窗开着,夜寂星明,蔺南暄微仰靠在座椅上,无言观览。

顾臻闭目休憩,蔺南暄默视着他,十分钟过后,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嘴唇缓渐靠近,她的暖香馥郁温醇,一丝一缕缠染上他。

蔺南暄轻声自语:“还记得大学的时候,班上组织一起去草原旅行吗?那天晚上的星空,比昳城的美得多。我在那样的星空下吻你,你推开我。那今天呢?”

蔺南暄感受到他的热息,尖头高跟鞋里的脚趾蜷缩,挤压的紧迫,她却浑然不觉了,抬起迷蒙的眼去寻他,发觉他只是清醒地看着她,侧开脸,冷静道:“你喝醉了。”

蔺南暄停了几秒,恍然退离,光影昏晦,她后退的瞬间,眼里薄薄一层亮,是她意微难平的过往心事。

蔺南暄用手背冰了冰脸颊:“是啊。”

她顺理成章地接受他的解释,轻松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吻你吧。我说过,你说不喜欢我开始,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蔺南暄释然地笑了笑:“当时我想,你真的很伤人,我做再多,不过是反复验证了,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更不会沉溺和执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国外的这些年,她的感情生活正常,甚少想起这段爱而不得。

蔺南暄小声道,语气是醉酒的人特有的咬文嚼字:“但是,但是你不能怪我忘记你,顾臻。”

“因为你从没像对她一样对我。”

她提到了第三人,顾臻转身看她,他是擅长尊重的,但是她感觉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认真地看她,就像她说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时一样。

蔺南暄抓住他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