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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然站在皇城宫殿华美的玉石地砖上,也毫不路怯,枣红绸袍边缘干干净净,堪堪垂到脚面,不沾染一丝尘埃。

他的振袖上绣华美底纹,清透晨光偶尔一晃,折射出层层叠叠的美丽色泽。

他不需要担心自己被抛弃,不需要害怕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不需要整个人生都为生死恩情而战栗活着。他迷迷糊糊中知道这是一场梦了,因为那时刻记挂的恩情悬在心间,是自己头上的利剑,白茶从不敢忘,连那逃避现实的幻梦之中,也不肯丢下。

梦境忠实地反映出主人潜意识内的想法,当回想起现实的那两个人时,在梦里也不期然地出现了。

白茶再一抬眼,看到皇位上斜倚着的青年,冠冕琉璃叮咚碰撞,若隐若现路出冷冷一双眼,白茶下意识慌乱起来,他的梦境摇摇欲坠,与此同时,皇位另一侧沉默而立的男子也捉住他慌乱逃避的眼神,一双熟悉狠厉的狼眸攫住白茶整个开始虚幻的身躯。阿茶叭

身形相仿,容貌相似的两人同时开口,叫了他一声:

"茶茶。"

"茶茶,"有人缓慢抚过他颤抖的脊背,带着安抚的力度,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一边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如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他从混乱的梦境里拉了出来。

白茶才睁开眼,发现天光清清灵灵,洁白轻柔地照到他披着的被子上,昂贵缎子泛起美丽的色泽,他蜷缩着身体,脊背上生出的冷汗沾湿了床单。

他稍微动了动,脚踝上的银色链子被他的动作带得晃了晃,发出一串轻碎悦耳的声音。那一弯浅银色的镣铐像月亮,细细地流淌在纤细的踝骨,寒凉如水。不过那链子轻散,与其说是禁锢行动的镣铐,不如说是增添情趣的玩具,尤其是链子上挂着的细碎铃铛,每每其主被握住腿肉弄时,都会尽职尽责地发出叮铃悦响。

“做噩梦了吗?”陆淮洲见他醒来,俯身想吻他额头,却被偏头躲过。他也并不太在意,只是神色短暂地一凝,又放松开,安抚地拍了拍白茶的背。

“才睡了半个小时。”陆淮洲抬头看一看旁边摆着的机械落地钟,又低头看白茶,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淡淡道:“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再睡会儿。”

白茶摇头拒绝,盯了一会儿对面墙壁的挂画后才开口说:“不想见你。”

这种话已经是他能释放出的恶意极限了。

陆淮洲沉静地看着他,道:“那好,我不在这儿抱着你睡……乖宝再睡会儿吧?”

“不睡了,不要你陪。”

陆淮洲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他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白茶的头发,意料之中地被躲过之后才若无其事地提起另一个话题:“今天是冬至了,今年的九九消寒图,乖宝什么时候同我画?”

在冬至日画上一副九九消寒图,是陆淮洲同白茶的习惯,从冬至日开始,每天点一瓣梅花,待将九九消寒尽,便是春风入户时。

白茶安安静静地抬头看了看他,“今年的是不是要同你画一份,同别鹤再画一份?”

陆淮洲沉默了一下,回道:“茶茶怎样开心。”

“我只想给自己画。”白茶说,他稍微笑了一下,眼里却不带笑意,“家主大人,你好大度。”

他这就要下了床,不再理睬男人,白皙的裸足踩到地板砖上时,雪白的足背微微绷紧。

白茶被他握着裸足穿上了拖鞋,随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手指搭在冰凉的门把手的时候,还微微偏了偏头,正对上陆淮洲望过来的眼。两缕深深的墨黑云雾一样的青丝滑过耳畔,若隐若现中遮住自己复杂的眼神。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室内室外温差太大,剔透的玻璃窗户上总是蒙着一层奶白的雾气。

白茶站在落地窗前,要伸手涂开白蒙蒙的水雾,才能看到窗子外面的世界。他从前习惯于如此,习惯于陆府这个精美的囚笼,欲盖弥彰地将他囚在深深庭院,白茶从前假装看不懂,现下却也明白了几分,披着华美金纱的笼子就不是笼子了吗?以恩为名的项圈就不是项圈了吗?现下只不过是笼子的罩纱被除去,隐形的项圈变成了真实的而已。

庭院被佣人打扫得很干净,一大簇深浅半融的白雪覆上了肮脏的颜色,堆在阴冷的树下。冬日阳光晴冷,惨白色的光线从稀疏枝叶间漏到肮脏的白雪上,映出参差不齐的跳跃光斑。白茶低着眉,漆黑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白云红砖,去查那光斑的个数。

数到第十二个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厚重军靴携门外冷意,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茶下意识伸出手,掌心盖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他近来瘦了不少,原先合身的丝绸睡袍空落落地套在身上,手心隔着丝绸覆盖上小腹时,冰凉的触感令他花骨一样的脊骨漫上细凌凌的凉意。

来人从后面抱住他,寒冷硬质的军装棱角隔着浅薄的睡袍扎他,白若蔷薇的肌肤硌出红印。

“茶茶,今天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来人弯下腰,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颈窝里。他的手上戴着冷冷的黑色皮手套,略微想了一下,用雪白犬齿叼着一端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那只漂亮有力的手解开白茶胸前的扣子,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

白茶下意识张了张嘴,未曾发出一个音节,旋即就闭上,沉默地抗拒着。

那双握惯了枪支军刀的手先是整个握住了玲珑雪白的鸽乳,从下往上地捋了捋,又微微用力,有技巧地挤压着丰润的胸脯。拇指和食指上都有硬硬的枪茧,将红嫩的奶尖擦成艳艳深红,如同盈润动人的红豆,在他手里被搓弄得东倒西歪。

没有像往常那样挤出洁白奶水,来人略微一想,便不太高兴地说:“是父亲吃空了?”

白茶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能那么自然,他们三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诡谲气氛,父子两人同时占有一个人,这种诡谲怪诞而扭曲的关系断然无法被白茶所接受,如今却以半强迫的方式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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