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傍晚,耶律砺走进房,见悦悦早已安睡,方才听小银大致说了她今日的状况,便知她还在生他的气。

退了衣物,爬上炕床,躺在她的身边,沉默片刻,悦悦调整了睡姿,背对着耶律砺。

抱紧她的身体,耶律砺埋首在她背后的发丝中,吸取着她身上的温暖,一点一点。唇滑过她的耳边,一边亲吻,一边呢喃,“悦?对不起!”

她没有反抗,没有躲闪。耶律砺双手不自觉的摸索着她柔软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件件,一点点,退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抬眼望去,见悦悦毫无反应,闭着眼如同一个无意识的布偶,任由他摆弄。

他的唇抚弄在她的唇瓣间,歉疚轻启在舌尖,“悦,对不起!”

无声无息。

亲舔布满她的脖颈,双峰,来到她凸起的小腹上,流连忘返。

“悦,对不起!”性感的唇摩挲在她下腹间最柔软的地带,一句带着诱惑的道歉声又传来。

“呃---”眼前的人儿终于动了动,细小的呻吟蠕动在唇瓣上。

“悦,原谅我!”心中一丝高兴,急忙把眼神锁在她红润的脸庞上,身下的坚硬抵在她湿润的边缘。

“好热---”悦悦在他身下挣扎蠕动,有些不能自已,双眸却依旧紧闭。

耶律砺亲扯着笑容,一只手抱紧她的身体,一只手托起她的臀,轻柔道,“悦,别担心,我不会伤到孩子,不要害怕!”

“嗯!”她闭着眼低哼了一句。身体被耶律砺慢慢的进入,重重的填满,激情在她和他之间瞬间点燃,欲望如同突然侵袭而来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她倦了,他心疼了才肯退去。

一缕月光洒入,落在悦悦冰柔的水眸中,转头盯着旁边轻睡的男人,沉思了半响。苦涩哽咽在喉中,“砺,我不能成为你的花月月了,我叫皇甫悦,只能叫皇甫悦?你明白吗?”

“相爱容易,相守难,只因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轻取下他手腕处的佛珠,套在自己的手上,她缓缓走下床,迎向那她期望的月光---

清晨,阿罕也和小银同时冲入后院内的寝屋,焦急且揪心,“主子,夫人走了---”

“王爷?”小银见耶律砺站在寒风凛凛的窗口一动不动,眼神黯淡。

“我知道!”他简单地答道。

“可她还怀着孩子呢?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早上一个侍卫突然来报,说夫人拿着主子的令牌出了王府,等我去找,已不见人影,主子?”阿罕也急迫的语无伦次。

耶律砺把视线掉转回屋内,径自捡起地上悦悦的女装,昨夜,她穿了他的衣物。

“王爷,夫人她---去哪了?还会回来吗?”这是小银第一次见耶律砺如此平静的表情,似乎一切尽在掌控,又似乎一切缥缈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不知道。”耶律砺把衣物整齐的放在她昨夜睡过的地方,轻扶着。

啊?小银瞪大眼眸,瞧向身边的阿罕也。

你看我作甚?我也不知道啊?阿罕也白了她一眼。

屋内顿时一片空静,直到一个侍卫突地闯了进来,焦声连连,“王爷,宫里来人了,命你马上进宫!”

耶律砺点点头,站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是时候了!”

“主子?”阿罕也紧跟其后。

“走吧,咱们去接小鹰!”语毕,耶律砺便与阿罕也一前一后的大步跨出了北院王府---

一年后,上京,一处小宅的门外,一个身穿佛衣的女子怀抱六个月的婴儿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片刻后,耶律砺和一个随从一前一后的从门内走出。

“请问你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耶律砺脑中思考着。

“阿弥陀佛,贫尼受人之托,特来给王爷送子!”尼姑把手中的婴儿交与耶律砺。

“这是谁的孩子?”耶律砺盯着怀中漂亮的婴儿,便想起小鹰小时的面孔,在看看他手腕处的两只铃铛,这是月月的贴身之物,难道他是---

“此孩儿还未曾起名,那位女施主说请王爷自行决定。”尼姑低垂下眸子,双手合十。

“悦悦?”耶律砺突地眼前一亮,拉住尼姑的衣襟,激动万分,“她在哪?她回皇甫家了还是李家,她在哪?她在哪?”

“阿弥陀佛!”尼姑因他突来的力气连忙躲开。

耶律砺急忙松开,但仍止不住的焦急,“对不起,得罪了,在下失礼,只因悦悦她是我的妻子,还请师父告知?”

“那位女施主并没有告诉贫尼她去何处,她只说,她罪孽深重,希望用后半生的日子帮助需要的人。之后,她把这孩子交给了我,贫尼便找到了王爷!”

“她还是恨我,不能原谅---恨我---”耶律砺眼神沉落,怔怔的盯着怀中的婴儿。

此时,门口内跳出一个身穿黑色裘皮绒衣的孩童,“爹爹,她是谁?”

耶律砺走到他身边,眼中没了方才的阴霾,蹲下身体,“小鹰,快来看,这是弟弟,是娘亲送来的。”

“弟弟?娘亲?”小鹰看看耶律砺怀中的婴儿,又向四周望去,瞪起圆溜溜的眼眸,“爹爹,娘亲在哪?”

“她---”耶律砺抚摸着他的额头,无奈的答道,“她会回来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哎---”小鹰抱住耶律砺怀中的婴儿,小小年纪便有了成人的叹息声,“弟弟,你真笨,为什么要从娘娘的肚子里跑出来,看吧,她把你也丢回来了,哎,真可怜,你比小鹰都可怜!爹爹总叫我在这里等娘娘,可我从来没见过娘亲,她不要爹爹便算了,为何连小鹰和弟弟都不要了,是我们不乖吗?”

“小鹰---对不起---”耶律砺听着他天真无邪的自诉,用身体抱住他,安慰着。

“善哉,善哉!”尼姑在一旁闭眼受礼,抬头对向耶律砺,“贫尼可否向王爷打探一个人?”

“师父请讲。”

尼姑闪躲开眼神,“那萧王爷一切可安好?”

耶律砺看着她有些不安的神情,问道,“师父认识二王?”

“呃,不,贫尼只是十几年前与萧王爷有缘结识罢了,一年前听说他被困在黄石林外的石屋内,受了重伤,心中有些不安,便多问几句,如果王爷为难,自是不必回答。”尼姑淡淡的说道。

“师父言重了,没有不方便处,只是在下不知该如何说起。”耶律砺顿了顿,说道,“自那日石屋被李厉炸破后,抓了李毓,洪泰等人,倒是彻底铲除了影宫门,但二王却因此长眠不起,看了多少大夫,都无法治愈他体内的残毒。可怜清宇身怀六甲,不离不弃的日夜照顾,从不假手他人。如今孩子虽出生了,但有父如无父,萧复依旧无法苏醒,身魂如分离了一般,任清宇怎么呼唤都毫无反应,在外人眼里,他已死了,但在清宇心里,他活着。她每日的同他说话,讲故事,有时候甚至说些让人无法听懂的事情,如个痴狂,古达每日听及,便担心不已,害怕清宇哪日真的疯了---”

说之此,他便见尼姑转眸,抬手拭泪,不解,“师父?”

“阿弥陀佛!”尼姑有些慌乱的掉转身影,沉默了半响后,从怀中掏出一串如水晶般闪亮的佛珠,交待与耶律砺,“请王爷务必交与那清姑娘,多谢了!”

“这是?难道师父也认识清宇?”他更加迷糊了。

尼姑微微一笑,摇摇头,说着让人不懂的话,“不认识,不过来生倒是相熟。”

“我看这东西并非池中之物,不知此物有何用处?”也许,它能救二王。耶律砺惊叹着手中之物。

“不过是佛家的一般信物而已,如今它已对贫尼再无任何意义,便想找一有缘之人送之,有劳王爷了!”

“那师父为何不亲自---,师父---师父---”耶律砺从佛珠中抬起头,尼姑早已不见身影。只听得一句佛家告诫在耳边回荡---

“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如是观察---渐离生死---”耶律砺望着远处忽有忽无迷茫身影,呢喃着这八个字。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两年后的春暖花开之季。杭州城内的热闹街头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七岁的耶律鹰穿着白色小长褂从街道的一头穿梭到另一头,嘴里还不忘记喊着身后高大威猛的几个大男人,“爹爹,古叔叔快来啊---”

“小鹰,你跑慢点---”古达见他调皮蹦跳的身影,一个劲的嘱咐。

“你不用管他,他几时记住你的话了,就让他疯吧,他要是不惹出点事来,怎能罢休!”耶律砺对自己的儿子一副无法管教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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