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她的家人

“恩?”他边走着边答应道。

“你为什么一个月才来看我一次?”自他把她从香月楼带回,已经过了三月,统计下来他才来过三次。

“我有正经事要做的。”

“哦,宫里有很多事要做吗?我知道当皇帝很忙的,王爷也是吗?”记得在花月纺的时候,那些花天酒地的高官贵族时常几日几月的不回家,而他,却一月才能见她一次。

“恩!”耶律砺简单的回答。

“耶律砺,你有军队吗?”

“恩!”

“那你一定打过仗了?”

“恩!”

“那会不会受伤?”她好像没在他身上见过任何伤疤。

“恩!”

“那如果战败了,皇帝会杀了你吗?”历朝历代,有几个战败的将军活了下来?月月脑中仔细的过滤着。

“恩!”

“耶律砺!”月月突然怒气冲冲,对他的敷衍态度很是恼火,“如果你再敢恩一个字,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就让别的男人睡!”月月大声的说。

“你的威胁真特别!”耶律砺散出淡淡的无所谓。

“你不在乎?”

“如果你嫁了别人,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生气?”他把玩着她身后的秀发,说的自然。

他又要把她送走吗?他们最近几月不是相处的很好吗,虽然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但她从不隐瞒她对他的感情,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吗?

“你---”她又做错什么了吗?她很少出后院的大门,不去招惹吉雅,躲着耶律阿娜,甚至上街,她都会绕过大门,从后门出出进进。她到底该怎么做,他才会接受她。

“傻丫头,别紧张。”耶律砺见她松开自己,“抱紧我,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除了耶律砺,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月月依偎在他的胸口,低声发誓。

那日,当她与耶律倍与定三年之约时,她也曾这么对他说。

“你知道,我给不了你名分,就算是个妾,又能怎样,你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我?”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大度的可以接受他三妻四妾的事实。

“恩!”她认真的承诺。

“我不愿意!”如果有来生,他愿和她一起出逃,去寻他们自己的幸福林。

“云姨娘说过,我们这种女人要想生存,必须遵守某些规则,从一而终只会让自己痛苦。我不要那样活!”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要求的越多,得到永不会和预期的成比例。

“她好像教了你很多?”他抱她进入屋内,小银见二人亲密的走进来,正要行礼,耶律砺使了个眼神便让她出去了。

“当然,我的本事还没有全部使出呢。”月月被耶律放置在炕床上,见他要离开,急忙抱住他的脖颈。

“死缠烂打的本事也是她教的?”他眼神看向她的双手。

“除非你答应我不走,否则我不会放手的。”月月干脆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对男人主动投怀送抱,你会受伤的,以后还是少用这招。”她魅惑男人的手段每每让他无法躲闪。

“受伤,说明这招管用,动心了吧?”她咬紧下唇,把嘴递与耶律砺的唇边。

他推开她,“本王喜欢被动的女人。”

“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装矜持,那叫虚伪,我知道你喜欢莫姑娘的温柔,隐忍,清淡,漠然。说实在的,我也喜欢,很想变成那样子,可我就是我,出生风尘,混浊思想,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出污泥而不染?那就是我。”

月月伸出食指自信地指向自己。

“如果我没有去花月纺救你,今日这番话,你去对谁说?”他掰开她的手,放平她的身,“好好休息,我答应你,你醒来时,我还在这里。”他左手护胸,“我发誓,可以了吧。”他看的出她的疲惫。

“恩---”月月答应了一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月月睁开昏睡的眼眉,转头,见天色早已渐黑,一个伟岸身影倒影在床头,抬眼,耶律砺正靠在她的床帏上,闭眼养神。

“醒了?”他伸了伸四肢,站立起身,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与月月。

“好饿---”月月摸向自己的肚子。

耶律砺浅浅一笑,叫人准备了饭菜。

不一会儿,一干人等准备了一桌清素的饭菜,接着又一一退下。

“好丰盛哦,怎么都是素菜?”他们的习惯不应该是日日吃肉吗?

“恩,吃吧!”耶律砺大口的扒拉着桌上的饭菜,一边吃,一边直往月月碗里送饭菜。

月月吃完一口,碗里便长高一点,嘟高嘴,甩头把自己碗里的全部都拨到对面男人的碗里。

“你---”耶律砺皱起眉头,她吃的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太多,我看着就饱了。”月月双唇抿来抿去,甜甜的微笑着。

“吃饭的时候不准做这种动作!”看着她油乎乎的唇瓣一动一合,他只想一口把她吞下。

“哦?”月月站起身,哧溜一声坐在他的膝盖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这样呢?”

“本王忍耐有限!”语言,他低头携住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尽情的发泄被她挑起的欲望。

一阵晕眩后,月月睁开水眸,摸着自己又红又肿的双唇,有些不高兴。

“真不知那些女人怎么能忍受你这么粗暴的对待?”她瞪起眼眉。

“那些女人?”她在指莫铃儿吗?

见他皱起黑沉沉的眉头,月月急忙解释,“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盯了她半响,搂在胸口,“月月,你喜欢中原,还是这里?”

“当然是中原了。”她脱口而出。

“那里还有没有亲人或者朋友?”

“没有了,从我有记忆以来,花月纺便是我的家。”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出生在哪里,云姨娘告诉她,她是被父母卖到花月纺的。所以她对家这个字并没有多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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