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乎

“冷---冷---。”莫铃儿踢开床被,双手胡乱的挥动在空中。

耶律砺推开吉雅,上前握住那不安的双手,盖好厚厚的被子,小声道,“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不---走开,不要碰我---好冷---好冷----”莫铃儿干燥的红唇蠕动着,推拒着他。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耶律砺心疼着,抱起她,把她和他一同裹在棉被中,“铃儿,睡一会儿!”

吉雅眼眸深求着耶律砺,“砺?”

“你先回去吧!我要看着她。”耶律砺拒绝道。吉雅慢吞吞的走出小屋,很是憋屈。

莫铃儿喝了药,在清宇和耶律砺的亲自照看下,第二日便好了病,来到了后院,见清宇一个人在挑水,急忙挽起水袖搭把手。

“姐姐,你怎麽出来了?补没好,快回去休息才是!”清宇放下水桶,担心着。

“我只不过发烧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莫铃儿走到一个大木盆旁,捞出里面的衣服。

“放下!”耶律砺站在后院的门口暴吼。

“啪!”莫铃儿猛然受惊,手软在水中。

耶律砺气冲冲的拉起她,质问着,“谁准你乱跑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呃---。”这些活不是他要她做的吗?

温暖的双手传来寒意,耶律砺打横抱起她,走向门口,“从今以后,你不用做了,专心伺候我就行了!”

“喔!”莫铃儿答应着,小手指向清宇,“清宇也不用做了吗?”

“她不是你的丫鬟吗?”

“喔!”她的身份要变了吗?

“你以为什么都顺从我,我便会原谅你吗?”耶律砺对她逆来顺受的态度很是不满。以前的莫铃儿,倔强不屈服!但现在的她清静认命,淡然处之!这是她的新把戏,还是真如她说回来只为还他的债。

“那请问大王,奴婢怎么做才肯得到您的原谅啊?”莫铃儿瞪起清亮的眸子问道。

“---本王还没想到!”耶律抱她进入小屋,见桌上摆好了饭菜,便一同与她坐在木椅上。

耶律砺拿起碗筷,支吾在她面前,见她眼中尽是不敢相信,“怎么?”

她摇摇头,眼中升起雾气,低头吃下他关心。

“我只想让你快点好,否则我去折磨谁!”耶律砺口是心非。

莫铃儿傻傻的笑着,见他把青菜往嘴里送,伸手急忙制止住,“别吃!”

耶律砺皱眉,“我也饿的!”哪知,刚入嘴,一股异味侵袭而来,耶律砺吐出口中食物,咒骂着,“该死!这是哪个混蛋送来的!”这哪里是人吃饭,又馊又冷,简直令人恶心!

莫铃儿倒了一碗水,“漱漱吧!”

“你天天吃这个?”她明明也吃了,却毫无反应,耶律砺不敢置信。

她轻轻的摇摇头。

如此忍辱,耶律砺抬起她低头不语的眸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莫铃儿不解。

“又想骗我是不是?”他收紧她的腰身,心中甚是难耐。

莫铃儿仍旧摇头。

“说话!”他有些气恼。

“我说你会相信吗?”她微微撤离他。清澈的眼眸中闪烁出真诚。

“不会!”耶律砺抱起她放在炕床上,口中警告道,“睡觉!不准骗我!”手温柔的替她盖好棉被,便大步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只见两个侍女手中端着各式盘子在她的小屋内进进出出,昏睡中的莫铃儿睁开双眸,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端着小碗,坐在她的床边。

“喝!”耶律砺命令道。

莫铃儿乖乖的喝下那碗药汤,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你不怕我下药?”他恨她,她不知道吗?

她轻轻扯动嘴角,露出笑容,如果可以,她愿意死在他的手中。

“我想到了!”耶律砺突然说道,大手摸在她的小腹上,“给我生个小王子,我便原谅你!”她逃跑,打掉他的孩子,他要一件件索要回来。

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莫铃儿推开他的手,自顾坐在一边,不语。

“看着我!”他牵起她的身体,强迫她抬眸,他害怕她的静默。

“对不起,我---不能!”莫铃儿慢慢启动唇。她已不配拥有他的爱,这一切她明白的太晚了。

“由不得你!”他一个翻身,压她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今日,我要你的全部!”

“耶律---大王---我---。”莫铃儿吱吱呜呜,推拒着他。

“叫阿意!”他扯开她所有的遮蔽,低头埋首在她的胸前,似吻似舔的呢喃。

阿意?他让她喊这个名字,那是否意味着他终于接受她了。正当莫铃儿心中一阵欣喜时,耶律砺把自己蛮横的进入她毫无湿润的身体里。

“呃!”莫铃儿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却引来耶律砺的不满。

“记住你的身份!”他提醒,她的挣扎只会激起他的怒气。

身份?她在这里有身份吗?如果奴隶是一种身份的话,她宁愿逃开,她只想要他再一次爱她,可以吗?痴痴的水眸出神望向红木窗格,映出一片清湿,一切都是妄想啊。

“不准哭!”委屈吗?恨他吗?该委屈,该恨的是他吧。

听到命令,她急忙伸手抹去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还哭?”他责问道。

莫铃儿咽下艰难,终于爆发了,他有完没完,“耶律砺,我是你的奴隶,但你无权管我的生死,滚开!”她忍辱受屈都是为了他,他凭什么对她吼叫,就算他们今日的结过是她造成的,大不了她一死了之。何必眼睁睁看着他摆横她。

她四肢并用的踢打开他,怒气冲冲的跳下炕床。耶律砺健臂圈住她娇小赤裸的身体,邪气笑道,“想死,也得穿衣服啊?”

“本是一条贱命,穿与不穿有谁会在乎?”她还是想挣脱开。

“我在乎。”他---很在乎!

“北院大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在乎奴婢这副徒有虚名的躯壳!”莫铃儿自讽的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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