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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遍,系风也回答不上来。王爷有没有发现他不知道,但捕景的确是一早就注意到了。
系风的手悄摸摸地探向腰间沉甸甸的银两,叹了口气。这些银子,不知道哥存了多久。
邱渊很少离开京城,睁着圆圆的眼睛在小窗上趴一天都不会感到厌烦。他对很多事物都很好奇,遇见喜欢的地方,还会缠着邱衡,央求他多留几日。
这让本就两三天的路程,硬生生地让几人多玩出了小半个月。
系风抱臂凶巴巴地“教训”两个玩得乐不思蜀的人,痛心疾首地看着白花花外流的银子,对着车厢里快要溢出来的小物件和吃食深思,不禁怀疑起此次出行的真实目的。
好在,庆州已经近在眼前。
邱衡在庆州有一个茶庄,由于地势的缘故在先前的洪灾中免于一难,后为庆州灾后重建出了不少财力、人力,迅速在城内的百姓心中树立起威望。
茶庄半年前就交给了知归打理,他的手腕也着实令邱衡眼前一亮,直说传言非虚,让他捡到了宝。不仅在临玉楼当了一年多“守身如玉”的花魁,还力挽狂澜这临近亏空的茶庄。
祁泱在庆州的北城门的小酒馆蹲守几天了,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心里惴惴不安。早在三天前他就收到了系风的信鸽,说快要到了。
可他没盼来邱衡,却盼来了眼不见为净的沈小将军。
“你是望夫石吗?也没见你这样等过我啊!”
祁泱好笑地看他一眼,狠狠地撞了一下沈凤鹤的肩膀,开辟出道路,头也不回地走。
沈凤鹤仿佛“脱胎换骨”,摇身一变,化身为狗皮膏药,接连几日跟在祁泱的屁股后面,黏着他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还要吃些莫名的飞醋。
祁泱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对他的抱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是无奈。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任祁泱撂下什么重话、狠话,沈凤鹤都雷打不动,第二日还会眼巴巴地黏上来,有时还会应塞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地瓜。
“你不想啾啾吗?”
沈凤鹤变本加厉,和他挤在了一个长凳上。
祁泱蹙着眉退开些许,漫不经心地开口:“之前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是呱呱,我为什么要想啾啾?”
沈凤鹤托着腮,偏过头认真地看他,阳光落在祁泱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阅人无数的沈小将军一时竟是看痴了,不禁心想祁泱之前有这么令人沉迷吗?
沈凤鹤笑出了声,勾人的桃花眼像是旋涡,他问眼前的人:“我们当初为什么要给两只老虎起这样的名字?”
闻言,祁泱也笑了:“因为太傻?”
沈凤鹤贪婪地盯着他的小脸,祁泱傻不傻有待考究,他现在是真的傻了。
祁泱终于在次日的下午接到了人,饶是他跟在邱衡身边多年,见到马车内琳琅满目的阵仗也不禁瞠目结舌。
“小泱泱~想你想的心都碎啦!”
邱衡手脚并用,缠在祁泱的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气得一旁吃不到嘴的沈凤鹤吹胡子瞪眼。
“你的老相好知道你来吗?不会是偷跑吧?”
邱衡笑眯眯地攀上沈凤鹤的肩膀,教训晚辈一样,在他耳边低语,“再多嘴,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偷跑。”
沈凤鹤咬牙切齿,骂他无赖,说邱衡只会用祁泱来要挟他。
邱衡掏了掏耳朵,气定神闲。
茶庄门庭若市,知归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阔别已久,重聚在一起,又是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这段时间有人闹事?”几杯酒下肚,邱衡不胜酒力,脸颊酡红,和知归勾肩搭背,软倒在花魁的身上。
知归又为邱衡盛了一碗蟹黄豆羹,嗤笑一声:“是,但还没来得及出手。”
“嗯?为什么?”
知归看了一眼脸都快埋在碗里的祁泱,“多亏了沈小将军。”
祁泱蹭地抬头,在沈凤鹤面前的伪装卸掉,脸上竟是挂不住的羞怯,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回击:“是北有沈凤鹤,南有苗疆王。”
二人互相揭了老底,像是扯掉了彼此的遮羞布。
系风没忍住,最先笑出声。
沈凤鹤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北城门,苗疆王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南城门,像是两尊对立的石狮,各自守护着心里的神明。
“苗疆王还没退兵?”邱衡险些咬到舌头,暧昧的目光在祁泱和知归身上游走。
知归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和他真的没有一腿。”
祁泱面不红心不跳,沉着冷静道:“俺也一样。”
灵敏地嗅到奸情的味道,邱衡酒醒了大半,心里空落落的,又开始思考离家出走到底是不是英明之举。
安顿好邱衡一行人,祁泱回到卧室,窗边突然闪过黑影,桌子上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拨浪鼓。
祁泱居高临下地睥睨:“我还是三岁小儿吗?”,却又口是心非地将小玩意儿收起来。
*
靖南王府内。
陆鸷收到庆州的来信。
“邱公子已经到达庆州,请王爷放心。”
落款是方左。
陆鸷勾起唇角,将信折好收起。
的确是他的默许,捕景才没有阻拦,“跟丢”的暗卫才假装愚笨。
他的衡衡是需要好生歇息一阵,短暂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