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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平边往前走,边说,“都一样。”
??软得不行,那就得来硬的。
??柏炀向着刘希平的方向挪了挪,声音压低,“听我祖父上次说,刘董最近在投资地产,他老人家让我给你带个话。”
??果然刘希平脚步一顿。柏炀的姥爷是S市乃至A国的地产大亨,老人家手上的信息肯定不一般。但一想到明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开,刘希平还是有些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去。
??“两个小时。”柏炀看了眼手表,“就耽误刘董两个小时。”
??“成。”刘希平咬咬牙,决定赴宴。
??柏炀看了眼刘希平助理,“你先去取行李,我俩去吃饭。”
??刘希平脸上虽闪过对柏炀擅主张的不满,但还是应了柏炀的意。他跟着柏炀往走的时,又不忘交代助理,“两个小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虽然柏炀看着没什恶意,但他总觉得这会是一场鸿门宴,柏炀没那简单。
??两人还是去了省城饭庄,包厢开的也是刘希平常去的那间。柏炀随手点了几个菜,又让服务员给里面送上一扎啤酒。
??“小柏,就咱两个人,用不着点这多吧?”刘希平皱了眉,摸不清柏炀意思。
??柏炀挥手让服务生按着己点的上,他打开一瓶白酒,给两人满上,递到刘希平面前,勾起嘴角,“刘董,我喝十杯,您喝一杯,如何?”
??两人在来的路上,柏炀对着刘希平瞎扯了一堆房地产项目,谈吐交流间也时不时吐一些新鲜名词,哄得刘希平一愣一愣的。其实柏炀对地产行业也就是个半斤八两的水平,只是小时候在家听老人念叨得多了,耳濡目染学了些,但对付刚刚入行的刘希平来说,已经够用。
??刘希平刚从柏炀这听完小道消息,学了点新玩意,占了点小便宜,这会他面对柏炀如此谦卑的要求,也不好拒绝,甚至还得给柏炀几分面子。他咽了咽水,强颜欢笑,“别介,小柏,咱个就都不喝了。”
??“您不用喝,我喝。”柏炀唰唰几杯酒肚,他倒立起酒杯,示意杯子已空。他嘴上说着“你不用喝”,用的也是敬词,但那双鹰隼般锋利的冰冷眼神,却紧紧盯着刘希平,一刻也不放过。
??刘希平被他盯得后背发麻,咳了声,象征性地也喝了一杯。
??“刘董别客气。”柏炀倾身给刘希平满上酒,也给己加上。他又是“吨吨吨”地几杯肚,笑着看向刘希平。
??刘希平阴着脸,跟着喝了几轮。他看了眼手表,距离从机场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他微不察地松气,心想再有、五十分钟他就以开溜,几十分钟倒也不至于喝醉误事,便也顺着柏炀喝。他喝一杯,柏炀喝十杯,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但酒这东西,经不起喝,一旦开喝,兴致也就高了。
??刘希平作为典型中年富商代表,话多,也爱显摆炫耀,拉着柏炀就聊政-治、军-事什的。柏炀在部队呆了六年,应付个半吊子的刘希平还是绰绰有余。刘希平被哄得高兴,最后一拍桌子,不让柏炀多喝己喝,非说两人要喝就喝一样多,要平起平坐。
??柏炀挑眉轻嗤,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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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脑夸赞刘希平“宽宏大量”的名号,往复不断地给刘希平敬酒。半个小时不到,一瓶白酒就已见底。
??刘希平开始发晕,潜意识知道要拒绝柏炀,然后赶快离开,他明天还要接见党-委的人,有正事要做。他就感觉到肩膀一直被人压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起身却起不来。
??“刘董,再喝一杯。”柏炀一手按住刘希平的肩,另一手给刘希平递上酒杯。
??刘希平直摆手,嘴上嘟囔着,“不喝了,不喝了。”
??柏炀跟没听见似的,又是三杯酒肚。他对着刘希平倒立起酒杯,声音低沉,“刘董,你就这点水平?”
??酒杯内壁上还挂着几滴残酒,杯子一立起来,里面的水珠就稀稀拉拉地滴在刘希平脸上,这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加上柏炀讥诮嘲讽的话,落在刘希平耳里,无异于挑衅。他奋力坐起身,挣开柏炀的桎梏,外套一脱,桌子一拍,就喊着要喝。
??人家要喝酒,柏炀也没有道理不奉陪,他主动为刘希平倒上酒。两人又喝了几轮,第二瓶白酒开始慢慢变。
??柏炀喝得不,也有些上头,他靠在椅背上休息,顺便睨了眼刘希平。刘希平已然仪态大失,敞着领,脸红脖子粗地坐在椅上大喘粗气。
??桌上刘希平的手机响起,刘希平不知道是迷糊了还是睡着了,总之没反应。柏炀挑起嘴角,勾过桌面上的手机,看到是“助理”二字,他果断选择挂断,而后关机。紧接着,他又把手机扔到桌上,手机与玻璃桌子碰撞,发“噗通”一声,动静不小,刘希平仍然没有反应。
??柏炀站起身,简单活动筋骨,从里面锁住包厢的门,又开启包厢“请勿打扰”的模式。他单手把角落的一打啤酒拖到桌上,取里面的12瓶酒,撬开瓶盖,依次排开,摆在刘希平的面前。
??柏炀给杯子里倒了些酒,递到刘希平面前,声音带笑,眼神发冷,“刘董再来一杯?”
??刘希平摆摆手,糊糊地说着够了,不喝了。
??你他妈也知道喝酒要有度?
??柏炀周身的暴戾之气再怎也掩盖不住了。他抬起右腿,小腿和膝盖压在刘希平大腿上,狠狠发力,阻止住刘希平乱动。他又用左手将刘希平的两只手腕抬起,固定于刘希平的头顶之上,再用右肘压住刘希平手腕,不让刘希平瞎扑腾。
??整个动作流畅干净,毫不拖泥带水,像是训练多遍。
??柏炀从桌上拿起啤酒,打开盖子。他用酒瓶拍拍刘希平的脸,趁着刘希平半梦半醒,嘴微张,柏炀猛地就把酒瓶怼进刘希平的嘴里。
??刘希平一时没反应来,大张着嘴,不液体顺着嘴角流。见势,柏炀肩脸并用夹住酒瓶,暂停往刘希平嘴里酒的动作。
??他用腾来的左手向上抬起住刘希平的,逼着刘希平阖上嘴,又用两指夹住刘希平的脸颊,强迫他扬起脑袋咽酒。而后柏炀松开手,给刘希平个喘息的机会,五秒之后,酒瓶又一次进刘希平的嘴里。刘希平哼哼哈哈地乱扑腾,柏炀微微加力,治刘希平和玩小鸡似的。
??一瓶接着一瓶,两人脚堆起越来越多的空酒瓶。柏炀双眼微红,看着桌上剩余的
几瓶还未动的酒,二话不说再勾起一瓶,仍往刘希平的嘴里-插。
??看着刘希平痛苦惊恐的双眼,涨红的老脸,不断快速起伏的胸腔,还有喉间暴起的青筋,柏炀眼前飘得全是陆念当天在饭局上的模样。
??发红的眼尾,脏兮兮的衣衫,和抱着马桶的狼狈模样。
??在他没到之前,陆念是不是也被人这折腾过?
??“妈的。”一想到这,柏炀暗吐脏话,拿着酒瓶的手更加发狠。
??也许是真的到了刘希平的极限。他的喉咙开始上滚动,用涨起的肚子不断撞向柏炀的腿,嗓子里发“呜呜咽咽”的声音,眼瞧着就要呕吐。
??柏炀眼神一闪,迅速松开刘希平,走到一边。逃离了桎梏,刘希平猛地弯腰扶着桌子,狂吐不止。从乱七八糟的啤酒,再到后来的食物残渣,直到后面胃里的酸水。吐完之后,刘希平坐在椅上,身上沾满脏物,一脸的呆滞。
??柏炀倚着墙,强迫己恢复平静。他瞧着刘希平的模样,明白再闹去就会事。他看着桌上剩余的几瓶啤酒,缓缓闭上双眼。
??他脑海中闪过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画面。
??当时任务失败,他小组被敌方控制。而他已三天滴水未进,肩部还中了一枪,又被敌方双手悬住吊在屋顶,用蘸了盐水的鞭子反复抽打。他整个人意识涣散,精神却又保持着高度紧张,以备应对敌方不定时的提问和套话。就连他己都认为命不久矣,做好了随时英勇就义的准备。
??精力被耗尽的一瞬,他无力地闭上眼。血液开始涌向大脑,脑内轰声一片,面前万物沦为虚幻,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只听得见声却感觉不到痛意。但在这一刻,他发疯地想见陆念,脑子里闪现的全是陆念的模样。
??幼时的陆念,时的陆念,青年时的陆念,最后汇聚成一张既温文尔雅又散漫欠揍的陆念。
??这是只有他见过的陆念。
??最后,他不记得他是怎被救的,也不知道己为什会想陆念。
??但肩部的那一枪,意味着他以后的枪-法肯定会受到影响。组织询问他的意见,看他要不要去任教或者转成文职。而那时恰逢柏建国去世,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退伍。
??-
??天色渐暗,工作上的事已经处理完了,陆念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喊隔壁司机先班,却意外发现司机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他扫了眼娜娜,“他什时候走的?”
??“有几个小时了吧,我记得我午去取奶茶外卖的时候,柏总办公室好像就没人。”娜娜从桌上拿起奶茶,看向上面贴着的制作单,“嗯?三点制作的,那差不多点送到我手上,柏总点就走的?”
??这早?
??陆念眉头轻蹙,转身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柏炀拨了通电话,准备给柏炀科普一公司对于早退的处罚。
??-
??电话声再一次响起,柏炀睁开眼,情绪平稳了很多。他正要去拿刘希平的手机,却突然意识到刘希平的手机被他关机了,响的是己的手机。
??柏炀皱了眉,从兜里掏手机,扫了眼来电提示,一串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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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没有备注。他接起电话,“省城饭庄,接我。”
??陆念带着娜娜赶到饭店,问都不用问地直奔刘希平常去的包厢。陆念敲着包厢的门,声音急切,“柏炀,你怎回事,你给我开门。”
??柏炀拉开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涌。陆念皱眉走了进来,见柏炀只是脸上发红,满身酒气,神志尚且清醒后,他松了气,这才发现角落还瘫了个刘希平,刘希平颚通红,嘴大张,眯着眼睛,晃来晃去,却没发现屋里来了人,明显是喝多了的模样。
??“咦,恶心死了。”娜娜捏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坐在污垢之中,眼神涣散的刘希平,又看向桌上惊讶道,“123...柏总你喝了一打啤酒,还有两瓶白酒?”
??“嗯。”柏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陆念给娜娜了个眼色,娜娜会意。三两收好柏炀的物品,抱在怀里。她绕开地上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念柏炀身后。
??柏炀和陆念并肩往走,又顺手把门关上。陆念正要开,柏炀食指放在唇前,冲他“嘘”了声。楼后,柏炀摇摇脑袋,稳稳当当地走到前台,买了单,又对前台小姐逻辑清晰道,
??“你好,海天阁的客人不要打扰,也不要放人进去。你打烊前他还没来的话,麻烦联系这个电话。”说着,他在前台提供的便签上,留了刘希平助理的电话。
??说完后,他回到陆念身边,勾过陆念的肩膀,重心倾在陆念身上。陆念拖着柏炀往走。娜娜开车,陆念把柏炀扶上后座,任柏炀的脑袋靠在己肩上。
??“陆哥,去那?”娜娜问。
??陆念垂着眸子,看不情绪,“我家。”
??陆念扫了眼柏炀醺红的脸,又想到刚刚刘希平的囧样,用脚也猜来柏炀闹着一,是为了什。把刘希平整的那般狼狈,除了喝得多意外,柏炀肯定还用了其他手段。
??陆念他想起第一次见柏炀,柏炀就是这幅狠样暴揍其他年,一晃已经过去了16年。日枕在他肩上的男人的气劲,却与16年前时毫无差别。
??回到家,娜娜帮着陆念把柏炀送上楼,她心中诧异陆念把柏炀带回家的举动。毕竟,陆念的住处,她都没怎去过呢。一进门,娜娜瞧见陆念很然地拿柏炀的拖鞋,她顿了。又有意无意地瞧见洗手间里的毛巾、牙刷、剃须刀都是双套的,娜娜心中“则啧啧啧”了半天,觉得吃到了一手瓜,地看着陆念,想听细节,想听更多。
??时间也挺晚了,等还要照顾柏炀,陆念实在没心情和娜娜闲聊。他给娜娜叫了个车,叮嘱娜娜到家后务必给他发条消息。娜娜也知道这个情况开玩笑不合适,乖乖走了。
??送走娜娜,陆念一回头,就见柏炀靠在沙发里,一手搭在脑袋上,昏昏沉沉的。陆念眉头轻蹙,走到沙发上拉起柏炀,拖着他到客卧床上。陆念蹲在地上,帮柏炀脱了鞋袜。看着柏炀仍穿着卫衣和牛仔裤,睡得肯定不舒服。
??陆念喉结一滚,手伸到柏炀的皮带上,耳尖微红。他顿了顿,想到己喝醉那次,第二天起床穿的是睡衣,应该是柏炀给换的吧?
??那..那他帮柏炀换衣服,也不算逾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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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帮柏炀脱了牛仔裤,又要去脱毛衣,毛衣刚掀起来,柏炀身上一条条一道道的疤痕,然而然地跃进陆念眼里。陆念微怔,尽管他曾经远远见到过这些伤,但远不及此次这般近距离观察到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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