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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虎子与木头两个都是年轻的,每次到了黄昏该归家时,两人便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拉着手便回家去了——闹别扭归闹别扭,不能耽误晚上那快乐事啊!
虎子和木头成婚早,当时府上大多都是单身狗,都瞧着这两人有趣,总拿这取笑。
虎子和木头最开始闹了点笑话,再往后便知道,不能叫人看热闹了。
也不知木头用了什么法子,虎子再没犯浑,次次都先认了错,两人很是恩爱。
府里一众吃瓜群中,那是抱着瓜吃不成,心里都抓得慌。
贪狼也好、小乙也好、独孤三郎也好,全都好奇得不得了。可几人平日也和木头很熟的,这次怎么问,木头都只笑笑没答话。
阿良和木头最合得来,他见自家将军挺着肚子还想去凑热闹,便拉着木头套了许久。两人私下越说越开心,连饭都端在一起吃的。
等阿良和木头都红着脸,笑眯眯得各回各家,三郎这才问出来——木头说,要是虎子和他再吵,如果虎子先认错,他便答应虎子夜里多加一次。
三郎终于解了惑,却觉得这招怕是不好用——小乙一贯听他的,是随便来几次都行的,只嫌少、不嫌多。反倒是他想换些新鲜的姿势,小乙会羞得不愿意。不知道用这法子,让小乙答应换换姿势,让他试试在马上来上一两回,她肯不肯?三郎挺着大着肚子,遗憾的想,现在不怎么方便,而且小乙最近的新花样也不错。他先记着,等生下来再试一试这法子。
木头还稍微羞涩些,平日不大炫耀。虎子是有夫万事足,每日都美滋滋地,一想起家中夫郎就傻笑,说起她家夫郎能半个时辰不停,秀恩爱得厉害!
——叫人都快没眼看了。
虎子的狗粮,撒得一众亲兵都撑得慌。
安王府里其他已婚的亲兵也都是一样的德行——黏糊!
去年秋日,小乙还有些愁——府中亲兵里打光棍的还有八成,又有都不在家乡,不好说亲,也不知会不会耽误手下兵将的幸福——但她很快就变成发愁府上没有稳公了。
虎子等几个有夫郎的都过得美滋滋。用小乙的说法,就是天天撒狗粮。府上这些光棍们成日吃着狗粮,越发觉得撑得慌。
还没婚配的亲兵们,不少都恨不得立马有个夫郎/妻主才好——也好说给虎子她们显摆显摆!
众人从前都在军中,休沐也难得回家,大多也就这么单着。如今都不打仗了,各自家里都有些着急。尤其家中或邻里有老人家的,看着自家或隔壁家的二娘/大郎竟然还没成婚,便张罗了起来。
王府里,家家都住得近。
平日里,亲兵们都有轮值,或跟随将军出门,或在校场演练,或在府中巡逻护卫,或在王娘子处学识字。一帮子亲卫之间,便是以前不在一营、互不认识,个把月下来也都混熟了——哪个识字一学就会、哪个武艺高超自己打不过、哪个性子古怪不好相处,各人心理都清楚的。
家眷们则都在府中做事,或做厨子、或做缝补,互相也见得着,没事就爱话家常。几个主夫凑一起,一边织布一边就聊起来了——谁家哪个儿郎性子好,哪个女郎武艺高,都是一清二楚的。
很快,府里的亲兵就陆陆续续都成了婚。
有的是亲兵之间成了妻夫的。
就比如虎子和木头这类,操练中一来一往,我看你双刀使得甚好功勋簿上记的斩获多,你看我环首刀摘过突厥小将的脑袋壳,互相都很是欣赏。两人勾肩搭背,没事就一道喝酒吃肉、说说虎子这些已经成婚了的坏话。彼此熟了,轮休时互相还常串串门,再一看家里情况,也觉得能过下去,便请了家人与同袍一道喝了酒,将军来做个证婚,两张铺盖合了一个,就成了妻夫。
有的是暗戳戳瞧上了同袍家的兄弟。
府里有些个糙兵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人管的。就比如安王帐下一个叫车鹿会的小将,着实是像她的名字一样英勇,让她去砍敌人的脑袋壳从没怕的,如今砍柴、挑水、搭羊圈也都行,做个饭却能拉三天肚子。
她隔壁同袍铁锤子家的小弟阿善,常给她留饭,她就惯常跑去隔壁蹭几口吃的,也帮着同袍家的阿弟干些粗活,劈劈柴火。
时日久了,车鹿会见着同袍家的阿弟,只觉得一日盛一日的好——他能养鸡也能养马,还做得好饭菜,性子也温和/泼辣/她喜欢,长得也合心意,声音也好听,名字也好听!
车鹿会越想越觉得心里头烫得厉害,看同袍家的阿弟,简直是越看越好,哪里都稀罕得不行!她其实已经学会烧火做饭了,可还是厚着脸皮蹭饭吃——就图见他一面,能说句再来一碗。
阿善还怕她夜里省炭火、冻了,两人夜里也常偷偷睡一个被窝——阿善身上热乎乎、软绵绵的!她恨不得一直抱着不撒手!
可阿善家有爹娘兄姐。天不亮,车鹿会就得出门去了。这么好的阿善,如果能是自己家的,该多好!她就天天都能和他说话、天天能见她了!
车鹿会便扫出了家里所有的银钱,预备着彩礼和置办家什,买了好酒,跟同袍铁锤子探探口风。
铁锤子原先也是在安王帐下的,杀敌很是勇猛。她打量打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