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周末

相反地,致远在这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他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在他和雨娟结婚时,他就从未想过会离婚。也在这过去的七年多里,尽管雨娟把离婚当作口头禅在说着,他从未想过它的真实性,为什么,为什么他只说一次,这事情就要变成真的了?可当这一切要变成真的时,他的心里又是如此地难受,就如同之前雨娟闹着真的要离婚一样。

为什么雨娟不给他机会,雨娟也完全可以选择不答应,难道她真的想和曾邵强好吗?致远的心里对曾邵强这三个字充满着仇恨,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

清早,雨娟提着那袋废弃的衣服去扔。随着关门声,致远如同电击一样从床上爬起,这时已是深秋,只穿了睡衣的致远感到丝丝的寒意,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里的寒冷,他以为雨娟就这样走了,他的心也随着空荡了好多。

致远再回到主卧室,爽爽正熟睡着,雨娟整理的衣物还在地上――一个箱子和一个袋子。看到雨娟的行李,他知道雨娟还会回来,他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喜悦。

雨娟扔掉垃圾后,她在街上走了走。深秋的早上,这个小城异常地安静,现代人都已经习惯了晚起,所有的店子都还关着门,只有很少的车辆在街上行驶着。

尽管这样,但路旁还有几个晨跑的人。雨娟曾经也晨跑过,她是个习惯早起的人。可现在她没有了这份锻炼的心情,雨娟知道,晨跑的人一定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们也一定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们的生活态度也一定很积极。可雨娟现在是在消极地生活着,她连走路都提不起劲,又怎么去跑步呢?打心眼里,雨娟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还有这份锻炼的心情。

深秋的早上确实很凉很凉,雨娟是个怕冷的人,她也知道她严重贫血,没有血气的人当然怕冷,没有血气的人当然也对床上那事不怎么感兴趣,也许离婚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她不要去顾忌身边男人的感受,而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一阵寒风袭来,雨娟连打了几个寒颤,雨娟知道不能再在街上走了,根据她的身体,她这样一定会生病的。

雨娟其实在昨晚就安排好了这一天,上午带着爽爽去逛街,以后也许不能每个星期都回来看爽爽了,她要带她去买些东西,这里面有爽爽一直想买的,而雨娟都舍不得给她买的东西。她还一定要嘱咐爽爽要听话,要努力读书。

当雨娟回到家里的时候,致远和爽爽都已经起床了。雨娟看了一下这两个人,爽爽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什么不同,而致远在这个晚上憔悴和苍老了很多。

雨娟很是纳闷,既然这样难过,为什么非要离婚呢?难道男人都只允许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不能容忍妻子有一次出轨?

“你到哪里?”看到冻得脸有点发紫的雨娟,致远还是很关心地问。

雨娟没有回答,要她正常地回答她做不到,要她再来伤他,雨娟又觉得不合适,所以在看了致远一眼后,她就回到卧室去加衣服去了。

雨娟那一眼足以让致远感到这种生分,还没离呢?雨娟就这个样子了,难道过去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可以被他这两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也是她曾经常说的两个字呀!真的是男女有别。望着雨娟的那表情,致远感到他这两个字说错了,其实不管雨娟和曾邵强发生什么,他还是很在意雨娟的,打心底里,他不想失去雨娟。他之所以会那样说,可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雨娟和曾邵强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他当时心很乱很乱,所以才会有那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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