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朱梅

一切都像回到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和谐。雨娟感到这四天的假期过得太快,马上就是周一了,她要到另一所学校去上班了。

在这四天里,雨娟和致远得知朱梅已经出院了,经过医生的治疗,朱梅已经很稳定了,只是医生说要终生服药。

学校也不敢让朱梅再上课,领导向教育局反应了朱梅的情况,朱梅现在不用上课了,耍着领工资。大家也在一起开玩笑,疯了还好些,不用工作还照常领工资。

朱梅在周六到学校一趟,她比以前显胖了,皮肤也白了许多,也许是这一段时间没晒太阳的缘故。朱梅走路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好象反应很迟钝。她到家里整理了一些衣物,要到父母那里去住了。

周日的大清早,朱梅的父母带着朱梅南下了,看着朱梅离开的场景,大家都发自内心地感到这是一个苦命的人,一个可怜的人。由于婚姻的不幸,使得自己先是变成一个大家讨厌的女人,然后变成一个大家感到可怜的人。由于这病,大家也都知道她难以嫁出去了,这么年轻就这样一个人生活着,父母在还好,父母不在了,她岂不是孤苦伶仃?

得知朱梅的这点点滴滴,致远的心里不是滋味,他感到他对不起朱梅,朱梅的豺多或少地和他有着关系,但他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这一切惨剧发生,就如同看到一个人在火中被烧,他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任何忙一样难受。

也就在这个周日的夜晚,致远难眠了,他想起他和朱梅的每一个场景,他很清楚地知道朱梅对他动了真情,他没有及时地斩掉这不该开始的感情,他还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她希望,然后又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绝望,最后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致远的眼角突然湿润了,他真的无能为力,如果他接受朱梅的感情,受到伤害的会是雨娟和爽爽两个人,他不可能这样做,这是他的家,他费了好大劲一直在经营的家,他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把这个家毁了。

可此刻,他是如此地难过,虽然是朱梅找上他的,可他从一开始就有拒绝的权力,第一次是因为醉了,但第二次不是,第三次也不是,他虽然不想在朱梅的病上承担很多,但他确实存在着这良心的谴责。

雨娟这个晚上的第一觉已经醒来,心情不错的她想着明天要去学校了,她把身体向致远凑了过去,可不管怎样,致远的身体竟然没有反应,这是雨娟第一次碰到的情况。

“怎么啦?”雨娟也没有了兴致。

“没什么。”致远是个寡言的人。

“一定有事,你从来不这样的。”两口人过日子,雨娟当然很清楚致远的状况,只是她很不清楚有什么事情令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拒绝她的亲热。

难道是不愿她离开?这不太可能,她的任务很轻,他应该没有顾虑。

雨娟想不出所以然,她坐了起来,脸色很不好地对致远说:“到底有什么事,难道一定要瞒着我吗?你以为我对你好了几天,你又在没事找事,是吗?”雨娟在尽力对致远好,但当感到致远不如意时,她原形毕露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致远不能说出真实想法,但骗人的绝招他不会,他只能这样回答。

“那你生病了,你的功能丧失了,是吗?那你以后再也别碰我。”雨娟赌气地说,她躺在一个离致远很远的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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