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雨娟赶紧牵着爽爽回到自己的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心情还不是那么平静,还能听到心跳声。雨娟对这一切还存在着恐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雨娟恨朱梅,但她还是不希望她变成这个样子。

大约两个小时后,致远回来了。

从致远的口中得知,朱梅确实神经错乱了,她的父母都在广州,已经通知她在县城的阿姨,她的阿姨家的人把她送到市里的精神病医院去了。她的父母马上也会从广州出发,回来看她。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雨娟还是不解。

“可能压力太大,总是胡思乱想形成的吧!”致远推测。

“胡思乱想,还能想成这个样子?”雨娟还是存着疑惑。

“是呀,也许压力超过了她的承受力,所以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致远回答。

“那她有什么压力呀!根据她的言行,难道是想嫁你想疯了?”雨娟顺从自己的思维,并补充一句,“你还真幸运,有人想嫁你都想疯了。”

“你又在乱说。”致远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早知道朱梅是这样的人,他就是怎样想女人,他也不会去碰她的,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感到他挺对不起朱梅,要是那晚不主动去找朱梅,也许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她变成这个样子,和她有关的男人应该不会是自己。

“我可没有乱说。”雨娟回答,但朱梅的那个样子,她至今还有点后怕,“你说她这样的病能治愈吗?”

“应该能吧!”致远也不了解这样的病情,他希望朱梅能康复。

“那她好了,还会来缠你吗?”雨娟还是存在一些担忧,这时她情愿致远需要时去找一只鸡。

“不会了,正常了,她就不会了。”这其实都是致远安慰自己的话,谁又能知道今后发生什么事呢?

“那她的父母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雨娟还是存在着一份担心,朱梅的一切和致远都有不可割断的联系。

“他们能找我什么麻烦?”致远其实也很担心,错就错在他不能主动去找她。

雨娟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凭直觉,这件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她还要面对许多她不想面对的事情,流言蜚语和朱梅父母的盘问,而这些,都是比以往打击更大的事情,她的心还在恐惧着。

这半年来,雨娟感到她活得很辛苦,她感到她总在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烦恼着,其中很多次,她都想到了死,可最终没有这个勇气。正当她放下所有的恩怨想和致远踏实过日子的时候,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来扰乱她的心情,她的承受力也不好,难道真的有一天也要像朱梅这样疯了才能解脱这一切?

想来想去,人的这一生也真的太脆弱了,前不久,学校有老师就病了,至今未醒,脑袋的骨头还没合上,吃东西和呼吸都要插管子,他也还年轻,五十多岁,还没到退休的年龄。现在朱梅就这样疯了,雨娟当然能理解朱梅的苦,想嫁人了,可总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有和她睡的男人只是在她那里发泄情欲,并没有感情。她是个老师,她不是只鸡呀!

致远出去买菜了,雨娟还没有理清她的思路,她不想疯掉,人一辈子太短,她还是想好好地活,可这些事情又怎能叫她好好地活呢?她知道流言蜚语不会直接传入她的耳朵,大家也不会面对面谈论她和致远的长短,大家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就算不小心听见,她也可以装作没听见,这事情总会淡去。可朱梅的父母不同,他们一定会坐在自己的家里来盘问这件事情的,雨娟是脆弱的,要是朱梅的父母不讲道理,说是致远逼疯他们女儿的,这情况会怎么办呢?

雨娟在恐惧着,恐惧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