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这就是恋爱？！

陈法罗替坂西出了个一石三鸟的茅招，接着又道，“而且这样还能遮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把事就给办了，不会引起欧美和直系的猜疑，甚至连奉系都可以被蒙在鼓里”陈法罗看着坂西嘿嘿直笑！

“索噶。。。！陈桑。。。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茅招也能想得出来。。。说起来。。。这倒是个办法。。。名义上的订单由关东军以换装为由跟国内兵工厂下。。。关东军两个师团先倒腾出一半军火出来给你。。。！那。。。只好这样了！”坂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罗-西联盟跨出了实际性的第一步，这一晚对双方来说，收获不可谓不大！

陈法罗来的时候空着两个手，离开坂西在六国饭店的三楼包房时，带走的是和坂西达成的战略合作协议：

其一、价值一千万日元可以武装一个齐装满员师团的军火，一个月内运抵陈法罗指定的码头

其二、一千万日元的“买煤”款项一周内汇入陈法罗在正金银行开设的公共账户

其三、二百万日元特别活动经费次日汇入陈法罗在正金银行开设的个人VIP账户

当然，陈法罗还签了张十万块钱的汇丰银行个人支票，换了座至少价值二十万大洋的孚郡王府。等搬进王府的时候，坂西公馆还奉送俩日本机要员和电台设备。。。

法罗-坂西联盟朝着双方的第一个目标：打倒直系，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陈法罗哼着小曲回到底楼宴会厅的时候，大厅里的舞会已经进行如火如荼，陆小曼果不其然的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各方政要也好权贵也好只要是能下场跳舞的，无不抢着在每一曲的终了排着队等在陆小曼休息的桌子附近梭巡，一般下一场的舞曲前奏刚刚响起，陆小曼的身前至少会有三到四个男士优雅的伸出邀舞的双手，陆小曼则总会选着其中最合适的作为舞伴下场，并对失落着抱以歉意和安慰的眼神。。。

陈法罗扫了一下大厅，没有看见顾维钧和英美公使，王正廷也不知去向，倒是那个卡拉罕在一个角落里跟几个白俄模样的家伙交头接耳在谈着什么，徐志摩这个小白脸却没有看见，施可儿。。。陈法罗正四处打量找着姑娘，耳边传来一阵香氛，没等他来得及躲，腰间的软肉已经被扭的生疼，这厮忙不迭转过身来，面对着是一脸冰霜哀怨中带着一丝欣喜的施可儿，没等姑娘说话，陈法罗已经一把搂住了姑娘转进了舞池。。。

耳鬓厮磨间施可儿随着陈法罗翩翩起舞就像一只墨绿色的蝴蝶展示着青春的美丽和蓬勃朝气，姑娘在底楼苦等了陈法罗足足一个时辰，她从来没有过那样彷徨的感觉，六国饭店藏龙卧虎，陈法罗孤身一人跟日本人去谈事情，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这两个小时的煎熬对她来说就像过了一年，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也从来没有为了一个男人会这样让自己六神无主。

期间来跟她搭讪和邀请施可儿跳舞的人无数，其中不乏气质和长相谈吐都优雅的男士，施可儿却都一概摇头回绝，短短半个时辰整个舞会都知道今晚场中聚目的两个美女一冷一热，优雅的陆小曼几乎不拒绝任何值得共舞的对象，每一曲都能看见她曼妙的舞姿和迷人的笑容在舞厅中央飘荡，而施可儿却博得了个冰美人的称号，无数鼓足了勇气上前的男士最后都垂头丧气的败下阵来。。。

直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度出现，眼尖的知道这个是施可儿一早进来时的男伴，小白脸趾高气扬意气风发的样子让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眼热心动，不过当陈法罗驾轻就熟的挽着施可儿转入舞厅时，众人才恍然，这一对才是天造地和的一双，陈法罗的舞姿不算太过张扬，却收放自如一曲华尔兹跳的惊艳全场。这一曲的拥舞使得姑娘全部的等待和委屈似乎都得到了宣泄，陈法罗在舞厅里表现的相当绅士，耳鬓厮磨却总保持着若隐若现的距离，施可儿抬起头望着俊朗帅气的面孔深邃的眼神，姑娘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依恋这个男人！

陈法罗本来想问可儿徐志摩的事情，但看到姑娘如此的投入和享受这共舞的美好时光，这厮决定把什么徐志摩陆小曼先抛到脑后再说，今晚剩下的时光里要好好享受跟施可儿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一曲舞罢陈法罗牵着施可儿的手找了个相对安静一些的角落里坐下，陈法罗打个响指跟侍者要了瓶红酒，俩人并排贴着坐着，这厮轻车熟路的捉着姑娘的手轻轻摩挲，柔声道，

“让你久等真是过意不去，今晚跟日本人谈的是大事，我现在代表的是你家老爷子和他背后的势力呢，责任重大，马虎不得，让你受委屈啦！”说着陈法罗拉起施可儿的手轻轻放到唇边一吻，羞的姑娘红着脸美艳不可方物。

“人家担心你嘛。。。哼！忘了你是什么柔道七段高手了。。。你倒说说，你几时成了日本人前田良之，还混了个柔道七段？柔道七段是等闲身手可以混得的么？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藏着掖着没告诉我。。。哼。。。还说等人家一年。。。才一转身你就跟我妹妹定了亲，拐了我三个姨娘不说，一回北京你还一口气娶了十三个妾，陈法罗。。。你太让我失望了！”姑娘说到伤心之处，一扭头赌气不看陈法罗，纤手却依然落在这厮的魔爪里被肆意亲近。

“可儿，说起来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待感情和女人的态度，那天晚上在天津的时候我都你跟坦白过，你可以说我是一个滥情博爱的好色之徒，我用不着否认自己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而优秀的女人，你在我心目中有很特殊的位置，但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只用一生爱一人，我说过等你一年就等你一年，要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段府的女婿了。。。可儿。。。

现在我选择的道路其实充满了艰辛险阻和不可测的未来。。。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的博爱。。。那我们以后可以不再见面。。。就让一切成为美好的回忆。。。你可以回美国去跟着那个书呆子平淡安康的过一生。。。”陈法罗说到动情之处，声音带着一丝伤感。。。

说起来陈法罗其实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现在分分钟多少大事等着自己去做，在儿女情长上花费太多额外的精力对他来说勉为其难，至少下午见着了现实版林徽因之后，陈法罗觉得有一丝失落和疲惫，此刻的林徽因还处于青春彷徨阶段，无论从长相还是气质，距离施可儿都有相当的距离，一个人的精力即使旺盛变态如陈法罗之辈，始终还是有限的，何况对一个刚娶了十三个如花美眷的青年来说。。。

陈法罗对漂亮异性的那种追求欲望自然而然进入一个平淡期，比如说，今晚的陆小曼其实看上去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迷人的优雅和吸引力，但陈法罗的视线却始终聚焦在施可儿身上，素雅淡静的施可儿比平时更让他心潮澎湃，你也可以说是小别胜新婚的那种情愫在作怪。

以陈法罗的脾性他才不会厚此薄彼的对待自己的女人，即使内心深处有不同的偏爱，但他绝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这是他对自己女人的一种呵护和尊重，他希望她们能认识到彼此都是互相平等的，她们能在生活在一起因为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喜欢她们，只此而已！

施可儿芳心玉碎心乱如麻，她现在还没法跨过自己的心结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只能跟别人分享而不会归自己专属，传统和现代两种不同的教育和文化道德理念在施可儿身上进行着激烈的碰撞，一方面欧美现代婚恋观都是一夫一妻夫妻双方都要忠诚于婚姻和家庭，另一方面中国的现实和她的父兄辈包括和她同龄的这些男人，一个男人只娶了一个女人过一生的简直凤毛麟角压根见不到，更多的是像她的老爹和哥哥那样娶了一个妻无数个妾的过着传统的大家族的生活。

苛求陈法罗只能对自己一个人好，只能娶一个女人？只是因为他是从更发达文明的西方社会长大的么？施可儿不止一次问着自己，或者说，女性天生的对爱和被爱的占有欲和渴望使得她追求着一个在当代中国社会看起来很难实现的目标，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并且不许他再娶任何别的女人？

施可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眼前这个斯文俊俏的青年，但今晚不见他的两个小时，却使得姑娘第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彷徨无计的那种痛苦，这就是真正的恋爱么？为什么跟那个美国书呆子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呢！

陈法罗看得出施可儿心中的纠结和痛苦，这厮把姑娘的手放到自己脸旁轻轻摩挲没有再说话，两个人的眼神却在空气中厮混纠缠放射着情人之间才有的那种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