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言情 > 妻不如妾

倾诉

水思淼被她突兀的动作吓到了,顺着她的手指,看见你颗悬挂在眼角的泪珠,神智变得有些激动,空洞的双眼陡的窜起绚烂的光芒,甚至能够看见点点星光,柳鹏更是紧张的叫着:“姐姐,姐姐,你醒醒,别睡了,鹏儿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鹏儿好不好,鹏儿的伤还没有好,你不疼我了!”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僵硬的人,还是直挺挺的躺着,除了那滴泪珠,没有其他的反应。

柳安将手试探的放在她的鼻息间,脸色变得更加灰白与惨淡,人,的确是死了,没有半点气息。

可是,那滴眼泪,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死人还能流泪吗?

水思淼的惊喜,慢慢的枯萎,令人心酸的愉悦,逐渐被平静代替,人,又恢复成刚刚的模样,甚至比刚才更加冷漠,“岳父,飘絮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请你们去厅内歇息,我与飘絮要休息了。”

接着,扫一眼床脚边的孝,“孝,替我待客。”

孝重重的点头,咬着牙,扶着床柱,慢慢的站起来,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冲着柳安微笑,“柳老爷,请!”尽管请的姿势做了一半,就再也没了力气,但是眉眼间的坚持却是非常清楚与肯定的。

柳安留恋的握着女儿的手,虽然冰冷的令他有些颤抖,但仍是爱恋的摸了摸,以生平最慈爱的声音,说着“絮儿,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等见到你娘,替爹说一声对不起,爹,对不起你们母女”

悲戚的说完,差点老泪纵横,紧抓住手里的冰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即将崩溃的时候,猛的抓住柳鹏的手,仓促且狼狈的冲出了卧室。

水思淼不在意的扶着坏内的尸体,温柔的将她放在枕上,梳理好凌乱的头发,瞪着那把碍眼的剑,想拔出来,却又舍不得,那是唯一与她亲密接触的自己的东西,尽管,是它送了她的命。

体贴的拉来薄被,盖在胸口以下,尽量不碰到那把锋利的剑,胳膊,顺势揽住她的身子。

先亲昵的吻吻黑紫的嘴唇,才慢慢的躺在她身边,贴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的舔着,“飘絮,我陪着你!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但是,我不允许你离开,你绝对不能离开,知道吗?如果冷,我会温暖你,饿了,我会喂你,累了,我伺候你!烦了,我陪你解闷!我只求你,千万不要离开,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求过人,这是唯一的一次,我请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知道,你能听见!所以,你要努力回来,好不好?我等着你回来和我洞房花烛,我欠你的,还没还呢?到时候,不能耍赖的!”

柳飘絮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她觉得自己好似随风飘走了,在一团白雾中,上下起伏,不知道要飞向哪里,很久,才看清了面前的画面,那是她所熟悉的,无论是人,还是各种摆设,都是她闭着眼能描绘出来的。

正安静地看着,突然,一道朦胧的声音插进来,“如果,他能够这样守你五天,并不介意有个僵硬的夫人,甚至与你欢爱的话,我可以同意凤蓝的要求,将你的魂魄还回体内!但是,一旦他做不到的话,你一直会孤单的在哪里!直到尸身腐烂。”

柳飘絮知道身边说话的是谁,她不知道凤凰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何能够办到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她相信,因为,眼下,她能够看见她的一举一动,能够如常的与她交谈,水思淼却看不见,听不到。

“好,我答应你!但是,即便他做不到,我希望,日后,你不会再找他作对!”对于她来说,人,根本不会与尸体欢爱,除非他变态。

“好,我倒要看看,水思淼是不是会答应!”凤凰欢快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虽然看不见人,柳飘絮也能猜到她挑高的双眉,灿烂的眼。

“水思淼,别来无恙!”

陡然出现的招呼声,将水思淼的视线拉到了屋内突然出现的人身上,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凤凰也不介意,舒服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先是欣赏半天他平静下掩藏的哀伤,才将刚才的话缓缓的复述一遍,尤其是看见他逐渐激动的神色时,越说越慢,最后,竟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甚至,话还没说完,水思淼竟然大手一挥,一股冷风猛然袭来,夹藏着冷厉的招式,“马上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夫妻恩爱!”

语毕,开始温情款款的抚摸着线条分明的脸,以前的时候,那是柔软滑腻的,现在,他要将所有的僵硬揉搓开,欢爱是吗?可以,他不介意,只要身侧的人不生气就好。

倏地,再次看见那把碍眼的剑,真的很碍事,有它在,都不能亲昵的接触。

仿佛根本看不见凤凰的存在,他陡的从床下窜下来,一阵风般的刮到屋外厅内,抓着柳安的手,半个字不解释的又刮回屋内,推到床前,“岳父,帮飘絮把剑拿开,那样,她不舒服。”

柳安没有责怪他的疯癫,只是谨慎的看着那把剑,好似女儿真的活着一般,凤凰差点笑出声来,傻子,地地道道的傻子,人都死了,血都凝固了,即使就这样把剑拔出来,也不会有血喷出来,更不会让人受到什么伤害,他们却还在那研究怎样才让伤痛减到最低。

终于,在柳安的示意下,水思淼抓住柳飘絮的双臂,让她更顺从,柳安猛的抓住剑身,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来,拔出的瞬间,又点了她胸前的几大穴道,以防鲜血喷出来,水思淼更是拿着手帕摁在伤口处,跟真的一样。

嗤!凤凰讥讽的笑声,清晰地传到二人耳内,他们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因为,素白的手帕上,一点点鲜红逐渐晕染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