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怎样?她怎么回答的?”水思淼半躺在床上,虽然气色仍不是很好,不过,比刚才明显精神多了,此时,正手持账本,仔细的核算大小账目,见孝进来,头也没抬。
只怕被她那三个新娘看见,绝对想不到这就是刚才那个眼瞅着喘不上气来的五少爷。
昨晚各喜房的动静,他看的一清二楚,因此早上的话,是故意说的。
孝将柳飘絮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一并将老太君的安排一字不漏的说了,听的水思淼诧异不已,支着头颅,望着账目,呆呆的出神。
“你说,她是李太后的人吗?”喃喃的一句,很轻,好似问孝,又像问自己,孝挠挠头,不作答,少爷那么聪明都猜不出来,他一个小厮哪里会知道,不过,有些消息他还是知道的,“少爷,柳飘絮是姑爷与表少爷定的人选,好像柳家本不愿意,表少爷说是太后赐婚,人家才勉强同意的。”
水思淼的视线终于移开账目,难掩精光的望向孝,脑中闪过各种可能,那么,这门亲事肯定不简单,与张、王两家相比,柳家在京城根本不算什么,顶多只是富户,没权没势。
刘少宇这步棋,用意何在?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眼下,王家、张家、太后的势力,皆安插在水府,让府内形势更加复杂,一旦朝廷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在水府造成波澜,哎!水思淼轻不可闻的叹口气,如果,他能做主,真是谁也不想要,不过,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闪现一个影子,那个柳飘絮还挺有意思的。
孝倒杯热茶,放在矮柜上,也不打扰,自己出去找事干了,少爷恐怕还要忙一段时间。
水思淼又愣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索性不想,把疑问暂且搁置一边,将账目核对完,苍白的脸庞有些喜色,看来各处生意不错,好的超乎他想象,不过打开先生的书信,喜悦荡然无存,信里仅有简单的几行字,却是字字隐晦,张居正的父亲过世了,按照旧制,官员嫡亲去世,要回家守丧,27个月不用上朝,没有他的管制,凡事好办些。
如此好的机会,先生却劝他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怕他年轻鲁莽,还慎重的标明切忌、切忌几个大字。
朝堂之事,他不感兴趣,只是,张居正的一举一动,事关全局,他必须多留意。
想至此,扬声喊,“孝,孝。”声音颇有底气,完全不似表面的那么虚弱。
孝一阵风似地跑进来,见他没事,才放心,“少爷,有事?”
水思淼招招手,示意他靠前,小声说:“派个机灵点的,查查柳家底细,另外,时刻关注张居正动向以及朝廷的变动。”
“好”孝也不多问,手脚利落的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