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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在这种状况下,许昭意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出不太妙。她讪讪地笑两声,有点想逃,“那你等会儿,我还没洗澡呢。”
可惜梁靖川没给她机会。
她刚挪动了下,就被他扯住脚踝拖回去,头顶压下他轻淡薄寡的嗓音。就四个字,却不容置喙。
“那就一起。”
许昭意微屏住呼吸,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要命了。
许昭意发现梁靖川这人真有点阴晴不定,这几天她勾-引撩-拨他的时候,他连回应都不给;莫名其妙兴致起来了,说搞就搞了。最奇葩的是,她自始至终实在想不通,自己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这一轮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许昭意只记得扯坏了温池边的两条纱幔,碎了主柜上的一个明代青花瓷,落地窗上是清晰的手印,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迹。初时还能忍受,后面越发难捱。
他没用多少刁钻的手段,只是时间太长,她比往日还难熬。
梁靖川似乎存了心不让她好过,许昭意每次想讨饶,他都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
他将她所有声音封在唇齿间。
波士顿的冬日北风凛冽,肃杀地席卷一切。悬顶的风光劈落,有些晃人眼。许昭意眸底泛起水雾,甜腻又婉转的腔调溢了出来,室外的夜幕将明未明,冷月高悬。
梁靖川轻轻笑一声,捞过她的腰身将她翻了过去。
落地窗外夜色浓稠如泼墨。
冷月高悬,星子却稀疏寥落,三更时分的夜空有些独特,她突而被他着力顶了下,被绵长又强烈的体验折腾地哭出来。夜幕依旧是将明未明的青灰色,空洞而宁静。
左右挣他不过,许昭意索性任君采撷,试着迎合他的喜好,愉悦了他半天,终于听到他问,“困了?”
上次他问这句话还是在初次,硬拖着她折腾到后半夜。
前车之鉴仍历历在目,许昭意真怕了他了,靠在他的怀里,呜呜地磕巴了两声,“我我我我发烧刚好,真的累了哥,真的。”
她其实早就病愈了,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场感冒,其实去得也快。
但这话还是起了效用。
梁靖川当真放过了她,隔着薄被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嗓音温温淡淡的,“睡吧。”
许昭意微微松气,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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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许昭意是被铃声吵醒的。
卧室内厚重的窗帘并未拉开,光线昏暗未明,浮尘飘荡,身处其间都有点分不清时间段。衣物还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清淡幽微的花香里混杂着欢愉后的甜腻味儿。
满室的声色欢宴,旖旎入髓。
侧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着旋开一个弧度,不间歇地振铃。
梁靖川不在许昭意身侧,不知道去了哪儿。因为没人理会,对方坚持不懈地拨过来,大有拨到她接电话为止的架势。
许昭意其实有点起床气,但晃了眼石英钟,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午10:03,已经不早了。
昨晚被梁靖川折腾得太狠,她浑身酸软无力,动一下都碾压过的疼。她也没起身,只在床头摸索了两下,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她说话,对面率先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满溢着热情和欣喜,“能听出我的声音吗?你这人也太不给面子了,用不着躲着我吧?我还是跟你舍友要到了……”
“喂?”许昭意打断了她的话。
通话里的声音骤然停下。
“你谁啊?”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瞬间冷了下来,带着点不加掩饰的不痛快和不友善。
“我是机主的女朋友,他不在,有什么事需要我传达吗?”许昭意浑身倦乏地从薄被里坐起来,揉了揉长发,“或者待会儿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死一样的沉寂。
微妙而诡异的气氛从通话一端传到另一端,空气寸寸凝结。
许昭意又等了几秒,奇怪对方迟迟不说话,才开口问道,“打错电话了吗?您找的是梁靖川吗?”
嘟嘟、嘟嘟——
话音刚落,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半秒钟都不想继续。
许昭意微诧,“神经病啊?”
她接电话时还犯困,根本没细看,这会儿翻了下他的通话记录,确认是个没备注的号码。
“打错了吗?”许昭意软软地伸了个懒腰,往身后一歪。
她没再多想,然而退出通话记录的前一秒,不经意地扫到一行:属于她的号码,只是梁靖川给她的备注有些特别——
【日召】
日和召,很好理解,是她名字中“昭”的拆字。
不过谐音有点微妙。
许昭意微微顿住,大脑空白了几秒,薄瘦的脊背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僵直了。她的脑海里莫名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象,然后没忍住脏话,下意识地“我操”了下。
Redraw的音标[.ri:'dr):],前半部分长得像汉语拼音“ri”,后半部分的听着像“zhao”。
也是日和召。
又或者是日昭。
这俩滚蛋还真他妈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赢了比赛赔了……的故事。
你们不愧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上章评论区大型理解区,意外的精彩(狗头)。由于答案不全,所以奖励拆分给四位小读者。【日昭】、【日召】、【意昭,钟意昭昭】,和我没想到的【爱慕未停】玄学69笔。另外“领域和身心独属于我”的解释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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