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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吗?快七点了。”
说完她顺手就要掀开两人身上盖着的被子,不料却被林沉年抓得死紧。她疑惑地看向他,发觉他表情还是有点古怪:“你到底怎么了?”
林沉年支支吾吾片刻,道:“你先起床吧,我躺会儿再起。”
“你没睡好吗?”石穗想了想问,“是不是我睡姿不好,让你没睡好觉?”
林沉年赶紧摇摇头:“不是,我睡得非常好,昨晚是我这么久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所以还想再躺一会儿。”
石穗再打量了一眼他捂着被子的表情,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几分。
作为一个研究青少年心理问题的研究生,再怎么说对这种事情还是略知一二,何况她对林沉年又是那么了解。
虽然石穗也有点尴尬,但知道林沉年脸皮薄,便努力装作什么都不知,只随手拍了拍他,从床上先爬起来:“好吧,我先起了,你别赖床太久,小心迟到。”
林沉年唔了一声,看着她出门的背影,重重舒了口气,却不知石穗嘴角的笑意已经快扬到太阳穴。
当然,石穗只和林沉年睡了一夜,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林沉年也没有再要求,他害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他一向是自律的男孩,却发觉有些事情原来是那么身不由己。
这是他十几年来,遇到的最让他羞耻的一件事,比杀人坐牢甚至当时在医院外乞讨还要羞耻。
当然,石穗并不知道他这种心理,只以为他是害羞而已。
一个星期后自考,虽然没办法马上知道成绩,但石穗看他考完最后一门后的表情,就知道这种小儿科的考试,对他完全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两人提前庆祝,跑去外面吃了一顿的大餐。当然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餐,就是稍微好点的大排档而已。
比起高档餐厅,石穗更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露天吃法。
两个人因为都喝了点啤酒,尤其是林沉年,虽然没有醉,但回到家,就抱着石穗不撒手。门刚刚关好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门后亲她。
两人在一起这些日子,亲吻已经是很平常的事,虽然吻得大都缠绵,但都是温柔如水,从未像这次一样,*难耐到像是点燃了一把火,无论是林沉年还是石穗,立刻都浑身燥的厉害。
情到最深时,林沉年干脆将她抱起来,走到客厅内的沙发上放下,自己不自觉地覆上去。
石穗虽然向来洁身自好,但其实对这些事情从来都觉得顺其自然就好,所以林沉年这样吻她,她并没觉得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沉浸其中。
直到林沉年的手,不知何时伸出她的毛衣内,贴在她腰间的皮肤,她才因为有些酥痒喉间发出一声呻吟。
这声音忽然拉回林沉年是神思。他稍稍离开,脸上还有散不去的酡红,分不清是因为酒意还是刚刚的春意。但是这红色很快变了味道。
在他看到石穗凌乱的头发,还有毛衣半卷下一截白皙的腰肢,以及自己刚刚自己那只伸入其中的手。
当然,最可怕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就靠在石穗身上,她想来已经发觉。
林沉年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立刻从沙发上起来,对着还在茫然中的石穗,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做坏事。”
石穗一头雾水,但见他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羞愧难当的样子,愈加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会这样。
男女相爱,想要亲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捋了捋头发,坐起来,将衣服拉下,奇怪问:“小年,你怎么了?”
林沉年简直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石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流龌龊?”
石穗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林沉年道:“我在少管所的时候,喜欢这种事情的,都是里面最下流龌龊的犯人,甚至好多是因为这种事情入狱。我觉得我刚刚跟他们没什么两样。”
石穗愣了下,方才想起他最重要的青春期是在少管所度过,所以对男女之事的理解,大约是受到影响,但两人确定关系以来自然而然,所以她万万没想到他心里还有这种认知障碍。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她摇摇头:“小年,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拉起他的手,“随便对女孩子有这种想法才是下流龌龊,我是你女朋友,你要是对我没有这种想法,说明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林沉年立刻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所以你才想对我做这种事情对不对?”
林沉年似乎是纠结了一下:“可是……”
石穗又笑了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对你做这种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下流龌龊?”
林沉年赶紧摇头,又有点不可置信地抬头问:“真的吗?”
石穗笑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煮的。”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才在一起这么短时间,这种事情还是不适合的。”
林沉年脸上再次变红,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这回是真的害羞。
两人正说着话,电话响起。石穗看了眼号码,接起来唤道:“妈。”
林沉年知道如今自己身份微妙,怕石穗难做,所以每次她和姜惠莲通电话,他都会自觉避开。
那头姜惠莲道:“圣诞节我和你叔叔会回国看你,你提前把客房收拾一下。”
石穗问:“你们不是每次都住酒店么?怎么忽然想住在家里?”
因为这是自己和前夫共同的房子,姜惠莲每回带着现任丈夫回江城,都住在酒店,从来没有回过家。
她听石穗这么问,回道:“我这次回来待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住酒店不是很方便,我们母女相处时间也多点。”
其实石穗已经猜到母亲大动干戈住回来的原因,无非是要劝说自己去美国。
说起来也真是难为姜教授了,为了她的前程,竟然肯回到不愿踏入半步的故地。
石穗不知是不是该小小感动一把。
但显然,姜惠莲的举动并没有感动她,反而是让她如临大敌,她想了想道:“妈,可能客房不是很方便。”
“什么意思?”姜惠莲问。
“我之前那个朋友还住在客房。”
“什么?还没走?你难道还准备收留他一辈子?”
石穗又道:“这倒不是,而是因为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这回那头终于没有回答地像之前那么迅速,直到过了许久姜惠莲又才道:“石穗,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