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úshúщúbǐz.cΘм 第一九零章北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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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国女官前往北皇宫殿找汝皇,附耳简明扼要地禀告南皇来行宫找圣子一事。
凤明惠心生疑窦。
南皇如果找的是侄子,还可以理解为昨儿个在南国行宫见到侄子,被他的美色所迷,不仅昨晚宴会上替他解围,今儿个又忍不住登门寻美。
可她和若儿毫无关联,找他做甚?
韩书封和凤凰是她带来大陆向北国谋求合作的资本,压根就没想过要引荐给南国不知道哪天就皇朝覆灭的小女皇认识,免得他们少男少女之间玩着玩着就一不小心看对眼了。
没想到提防得越紧,失去得也越快,来北国没两天,两个门面担当就接连沦陷,被南国小女皇匪夷所思地勾搭上了。
朕的防御那么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被南皇钻了空子?
迷之自信的汝皇在心中不解地挠头。
呵呵,你的防御真是太“完美”了。
兰泰天律见汝皇和女官咬耳朵后脸色泛起微妙变化,向也在现场的白耀投去一眼。
白耀在他眼神的授意下,客气地对汝皇说道:“惠宗帝若宫中另有要事,今日咱们便点到即止,改日再聚,如何?”
从上午聚到下午,这个“点到即止”的时间线拉得有些长呢。
凤明惠正有此意,向北皇、白耀客气地表达早退的歉意,起驾回宫。
从上午聚到下午,退得是够早的。
如果要汝皇评价今天这场主题为“中年之友”茶话会的效果,她总体上比较满意,不满意的地方主要集中在“白耀”这个电灯泡上面。
一头热地期待与北皇过二人世界,居然忘记患有口疾的北皇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懂他的“代言人”在身边辅助他表达思想。
有第三者在场,某些只能皇帝对皇帝单独交流的暗黑治国理念,她都不好意思抒发了呢。
茶话会散场,白耀还坐着没有告退的意思。
虽然从兰泰天律嫩牛五方的脸上看不出来,但共事两年培养出来的君臣默契让他感觉得出皇帝心情不错,打算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将他老婆精神出轨小叔子一事赶紧说了。
再晚一些时候说,会显得是他故意隐瞒,居心不良。
他一个打工仔,又是个单身贵族,才不要卷进老板的狗血家庭纠纷。
想了想怎么告诉皇帝他的头顶有点绿才不至于让他太尴尬,张口欲言,内侍监就掐着点进殿禀报南国皇帝去汝国行宫找凤凰一事。
北皇、白耀得到情报的第一反应都是:南皇手脚够快的,汝皇这边刚提议拿自己的侄子和亲,她那边马上就不甘示弱地对人家的凤凰神兽出手。
既有敏锐的洞察力,又有清醒的政治头脑,不简单,真不简单。
想想也是,她过世的皇兄锦华帝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她身上流着与她皇兄同样的血,她的智囊团丈夫更是自小便闻名大陆的神童,她再差也不会差到烂泥扶不上墙的程度。
是他们这些叔叔阿姨不将小小年纪的她放在眼里,轻敌了。
你们对南皇的误会太离谱了,她来北国真的是专心来搞男人的。
白耀郁闷,自己开口向老板打老板娘小报告的时机都被内侍监这则有关南皇的情报弄没了,尤其南皇昨晚还是老板娘“出轨”的目击证人之一,不得不说有一种安排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只好另寻良机打小报告。
明天,明天一定说!
汝国行宫,凤明惠回宫,得到消息的韩水姐弟出屋来到御前请安。
凤明惠先命人去请圣子,等人来的空隙里就拉着胖侄女闲谈她在天师门求学的这半年发生的大小事宜,言谈间笑语晏晏,一派轻松。
韩书封接过侍从的活儿,在汝皇座下摆弄着茶具煮茶。
等茶鼎上水声初沸,热腾腾的茶汤内翻滚着碧绿茶叶,班若一脚跨进众人视野,信步走到汝皇面前行礼问安。
韩书封倒好茶,摆上桌,退下时目光从凤凰身上一瞥而过。
韩水笑吟吟向许久不见的凤凰问好。
班若抿唇扯扯嘴角回应她,很勉强似的。
韩水心宽体胖,不计较这些。
韩书封却不爽他对自己亲姐屈尊纡贵似的态度,扭脸躲着汝皇撇了撇嘴。
班若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用他的脸干了好事的阿镜一点颜色瞧瞧,灵机一动,有了!
干脆施法把净颇镜锁起来,让他无家可归。
阿镜待在镜中的时候自己对净颇镜动不了手脚,现在他逃命在外,锁起镜子整蛊他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打定主意,听见汝皇用一种低沉的腔调缓缓地问:“南国长盛帝来行宫找你所谓何事?”
韩书封正拿着竹镊子从滚水中夹起茶杯,闻言心惊了一下,茶杯扑通掉回到滚水中,溅了两滴滚水在他的手背上,忍痛不发一声,心中却咬牙切齿地嫉妒起来:
梵夫人来过行宫?!
什么时辰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跟梵夫人有交情的人是我,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却去找凤凰!
班若不声不响了一会儿才轻启红唇:“她带了两个……妃子,来向我请教法术上的事。”yǔsんǔщǔЪIz.cóм(yushuwubiz.)
刚才的不声不响就是在思考要怎么向皇帝介绍九命猫和半蛇人的身份,最终决定用“妃子”来指代他们。
至于登门原因,则笼统地一语带过,而且没提九命灵猫。
九命灵猫那么抢手,自己无意去当害他被围追堵截的恶鸟。
主要是说了,跟她的梁子肯定越结越大,自己不想跟她再有丁点瓜葛。
误会是他强吻的就让她误会好了,时间会冲淡一切误会。
凤凰背锅都背出佛系了。
凤明惠高深莫测凝视着他,再问:“他们说你们还动起手来了。”
他又打梵夫人!
心疼南皇的韩书封差点吼出来,凶狠地瞪班若,双颊更因愤怒而颤抖。
班若真假参半道:“我说没什么可教的,他们纠缠不休,我烦了才出手将他们赶跑。”
撒谎,你前头伤了梵夫人,她怎么会纠缠你!
韩书封心如明镜。
凤明惠从班若美丽漠然的脸上没看出破绽,对他的回答信了八九分,责备几句不该动手之类的不痛不痒的话,唤来女官,命其带上厚礼到南国行宫向南皇赔礼道歉。
韩书封多么想请愿和女官一起去南国行宫看望梵夫人,但他一个男儿家不宜抛头露面,只能做符合他身份的事——向汝皇请愿帮女官挑选道歉用的礼品,想将自己对梵夫人的感情寄托在细心挑选的礼品上面。
凤明惠允了。
韩书封笑了。
韩水不懂小弟什么时候贤惠到连送礼也操心上了,看见他笑时眼中潋滟的光芒,仿佛天上的星辰顷刻间全聚拢到他眼中。
看得她一愣一愣的,更加懵逼。
懵逼就对了,你个单身狗懂什么叫“眼中有光,心中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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