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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没什么特别的发现——风家内部的事,的确不是这样随便问问就能问出来的,但看风子悦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风子悦的谈吐很得体,再加上他长像俊美,几乎都可以让和他谈话的人陶陶然而忘了时间,言谈间更有一种特别的说服力,当然这些是不会影响阮玉珠的判断的,可是吴青岩好像是实在撑不住了,不断地在一边打盹儿——毕竟熬了个通宵办案,哪像阮玉珠这样足足瞎了一宿啊,无奈之下,只好与吴青岩先告辞了。
回到客栈,看到一群差役在里里外外穿梭不停,陈三忙迎了上来,道:“大人,您刚走,张都头就带人到了,您看这事……”
吴青岩打了个呵欠:“好吧,就让他们忙吧,我们也累了一宿了,正好休息一下,晚上再来!”
阮玉珠看在眼里,心想这里果然也是如此,捕头和都头就是天然的对头。看来先前吴青岩在这里,这个张都头就不来,等他走了再来,是因为两个人的交锋,基本都是吴青岩占了上风吧,所以才不敢来触这个霉头。
不过,刚才吴青岩在自己面前,也没表现出有什么特别的才能,是他有意藏拙,还是这个张都头的水平更差?
再一想,办案水平和政治水平不是一个概念,也许吴青岩会来事,在官场上混得更好呢!
想想刚才吴青岩对自己的态度,也知道他是个油滑的人了。不过现在自己回去,若是撞上这个张都头,也没必要搞合作什么的,在云来的时候,选边站就让自己很头痛了,在这个自己属于过客的地方,就更没有必要掺合进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里了!
要知道若不是与风家同行了一段路,又想着在公主眼下表现一番,哪会管这事——自己又不是工作狂,看到有案子就要去破!
于是阮玉珠很低调地去了驿站,根本就没回客栈,免得和那个张都头打照面,并且和吴青岩约定,他休息好了,再来找自己一起去查案。
不料刚刚回房,便有人来找——原来是公主大人有请。
阮玉珠也没多想——估计是京城里来了人,要接她回去吧,所以才与自己告个别。
想到乐秀昀的地位,以及将来有可能对自己的帮助,阮玉珠还是很乐意去与她结交的——当然,这是因为阮玉珠和袁润都在政治上没有野心,只希望安安稳稳过点小日子。现在嘛,当个小官,先赚点钱再说——话说欠了青槐好大一笔债,除非他死了,不然这笔帐怎么也要还啊。
就算乐秀昀不能在别的地方帮到自己,弄点赏钱总可以吧?!
现在欠着青槐好几千两黄金呢,但要是乐秀昀想的话,万两黄金的赏赐算得了什么?!
于是便跟着来人前去赴约。客栈里的人见阮玉珠离开,引路的人穿着京城里侍卫的服饰,也是各种猜测都有,只是不敢上前相询。
阮玉珠也不知道这人的来头,但也能看出来人似乎有些气场,便问道:“这位大哥,在下云来师爷阮玉珠,不知您何处高就?高姓大名?”?
☆、第?106?章
? 这人年约四十来岁,身高体壮,虎背熊腰,本是在前头带路的,听到阮玉珠相询,脚步略停了停,便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道:“某姓胡,名药师,御前带刀四品侍卫。”
阮玉珠听了暗暗心惊——四品侍卫?似乎看这体魄行动和举止,自己单挑未必能胜啊!那一品二品的侍卫……
阮玉珠也是不知道这边的品级,其实四品侍卫已经是最高了,哪来的一品二品啊!
一路无语,很快到了衙门——这还是阮玉珠第一次来防川县的县衙——事实途中路过的县衙,若无必要,阮玉珠本也不会去叨扰,只有到了秦家庄的时候,因为马匹过山路实在是不方便,这才去了驿站寄存一下,惊动了县令白玉兰。
胡药师把阮玉珠带进了衙门,一路上也有衙役和捕快看见二人,但都没一个敢上前搭话的,明显是等级差太远了,不敢随意靠近啊——县令也才正七品,跟人家正四品也差着好几级呢,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人了!
所以先前阮玉珠问胡药师的话,其实胡药师心里是挺惊异的——看起来的确是个不怎么在乎身份地位的江湖异人,不然怎么会对自己一点敬意也没有……
其实胡药师不知道,阮玉珠对公主也是这个态度,所以当他见到了阮玉珠遇到乐秀昀时连跪拜之礼都不行时,更是惊讶,若不是乐秀昀也不介意,他就要出声喝斥阮玉珠了。
乐秀昀甚至摒退了左右,连他这个四品侍卫都让退了下去,才与阮玉珠密谈。阮玉珠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胡药师其实是知道的——乐秀昀是与“罗羽裳”并称的大魏首屈一指的才女,聪明灵秀举世难寻,更是当今大魏灵凤(年号)皇帝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而在大魏,女子可是有继承权的!
灵凤皇帝乐承天有五子两女,其中成年的只有一女二子,而乐秀昀向来没有争位之意,而且时刻注意避嫌,从来不曾有过摒退左右与人谈话的纪录,今天她居然会这么做,是对外一个明示,还是仅仅为一个巧合?
阮玉珠不知其中底细,开口便问道:“有人来接你了?”
乐秀昀也不以为忤,点头道:“不错,不过,我不想这么快回去,我想看看那边会再出什么手段。”
阮玉珠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这次的绑架,是朝中有人策划的?”
乐秀昀点了点头:“只不过我还不确定是谁做的,所以我想看清楚一点再回去——所谓观旁者清,当局者迷,我想我是该离骆京远一点。”
阮玉珠想了想,欲言又止。
乐秀昀道:“我摒退了左右,就是想让你畅所欲言,你又何必吞吞吐吐——你这次救我,是意外,也是出于真心,我相信你不会害我。”说着,又加了一句,“起码,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还不会。”
阮玉珠知道她的意思是自己若是进了骆京,只怕就会被人拉拢腐蚀,不过阮玉珠也知道指天划地地起誓效忠是无意义的,而且就目前来看,自己只想安稳过日子,无所谓牵扯进朝廷的政治斗争太多,所以与其装腔作势,不如就与乐秀昀坦荡相交:“嗯,那么,是什么人想害你呢?你心里有谱了?”
乐秀昀摇头不语,半晌忽道:“你知不知道,我父皇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我大皇兄和三皇弟都有希望继承皇位……”
阮玉珠笑:“是都有希望,还是都希望?”她在云来听说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
乐秀昀微微皱眉,然后道:“好吧,是他们都希望——父皇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谁是他最看重的人。”
阮玉珠道:“你是要我来帮助查明谁做了这件事吗?”
乐秀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