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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是为神钥不死不灭,就连灵魂碎裂,也能继续强撑。
只是我腹中的孩子,日渐虚耗,若没有外力加持,恐怕熬不到生产的那一天。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胎儿的缓慢发育,我的力量在快速消耗。
我不知孕育这个孩子需要多少神力,只觉得这似乎比三千年后的那次怀孕还要艰难。
三千年后的我无法感知神通,只日渐虚弱,整日长睡,最后全凭波色珠保下胎儿,但却也没能将孩子生下来。
而这一次,我虽不知孩子的生父是那三个中的哪一个,但却让我竟有了比上一次孕育神之子更加艰难的感觉。
许是我已快到穷途末路之终。
不论肉身还是魂魄,都只是在勉力支撑。
此前我想,用剩下一半神力炼化火种并非不可一试,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似乎有些小瞧了这创世火种,或是高估了我自己的状况。
而罗睺还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尽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我见之心烦,招来了芙迦,陪我去湖边散步。
芙迦知我怀孕,却不知其中凶险,也极有眼色地没有提起孩子生父的事情。
只开心地同我闲说家常,表示她也想早日怀上大哥质逻伽的孩子。
质逻伽此时尚在战场,芙迦也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他。
从芙迦思念的神情中,看得出他们二人感情不错,对此,我心中总算有些宽慰。
第六百二十七章湿婆上门
半夜,我睡得正香,房门却再一次被人打开。
我不用睁眼便知,前几日被踢下床的男人,不死心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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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腻腻歪歪的纠缠没有发生,灯火腾燃,罗睺神情沉重地出现在我床前。
只闻他道:“你若一意孤行要炼化火种,我来帮你。”
见他如此认真,我愣了愣,却是讪笑,“这不妥吧……炼化火种需要多少神力?你不是要统一六道吗?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我不想再与他有所纠葛,也不相信他会真的助我。
然而明明灭灭的火光下,罗睺神色沉沉地看着我,“花怜,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去取地母之火,相信我。”
这是在解释他并没有利用我之心?
我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有大神通者相助,弹压火种之力,自是事半功倍。
虽然我对罗睺并不完全信任,但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默许了罗睺的提议,却没想到,他竟然立刻爬杆随棍上,从善如流地上了床。
我条件反射地又是一脚踢去,这次却落了个空。
他捉住我的脚踝,绕到他的腰侧,倾身一覆,趴在了我的身上。
他眼眸迷离,脸缓缓向我靠近。
我却侧过脸,冷淡道:“若这就是你帮我的条件,那我宁愿自己来。”
罗睺怔了怔,停下了动作。
半响后,他埋头在我的颈窝,低低道:“那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
我一翻身,背过身去。
“可我不想看见你。”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没过多久,罗睺下了榻无声离去。
三天后,我已准备好了炼化地母之火。
这次罗睺没有再提什么过分要求,可过程却并不那么顺利。
地母之火就像一个吸纳无穷的黑洞,几乎耗尽了我剩下的所有力量,若没有罗睺将它强行压制,我是否会得一个遭到反噬的结果也未尝可知。
只是最后我终于将其炼化,散了地母之火的神形,只留下创世之力,入了我腹中胎儿,希望能以此保他一命。
至此之后,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
我开始安心养胎,等待肚子里的孩子诞生。
可两道之争却出现了一个拐点,阿修罗族一边倒的战况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天道诸众不知何故,忽然实力大增,一反被阿修罗族逼杀的窘状。
同时战争一开始便隐于仞利三十三天的北方天敬城现世,天道的部分精锐力量倾巢而出,一时间,阿修罗族一方不仅止步于善见城前,在连连遭遇天道的回击后,在不断向后退守。
谁也不能将谁彻底压制或驱逐,战况一片胶着。
而把主意打到地母之火上的大巫族,听说火种已经彻底没有了,而且还是罗睺助我炼化,当场勃然大怒,毁了一间宫殿,然后冲到我的面前——
“你这个要亡我一族的孽障!”
我淡淡地看了眼那快气炸的大巫祝,“怎么?难道大巫祝当初要地母之火不是为了加固圣殿结界?”
大巫祝被堵得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奈我何。
看着那怒而离去的身影,我垂下眼,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看来这里是不能再留了。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的力量却在炼化火种后不断衰弱。
再是留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看出神通锐减的破绽,并且再过不久的生产也是个未知数,若留在阿修罗圣殿,有那恨我入骨的大巫祝在旁虎视眈眈,我心中感到不安。
可是去哪里生孩子呢?
能躲过三界六道的众多耳目。
我正琢磨着躲去哪里生产,这一日,圣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些时日肚子大了起来,人也惫懒许多,朝晨罗睺带了人道的食物刚回圣殿要与我一同用早膳,没过多久,就有侍人来报,湿婆从倒影之城上方的婆娑神殿强行打开结界进入了阿修罗圣殿。
此刻正在中央主殿。
闻讯,罗睺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我心中倒是咦了一声,湿婆固然厉害,但有创世火种加固的圣殿结界,竟也如此容易被他闯入?
我默了默,没有出声。
罗睺的神情倒是变得有些忐忑,他看着我,似想从我的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个态度来。
可我却毫无态度,只管吃着面前的馎饦和馕饼。
还不忘说着,“已经连吃了五顿饼了,明天记得买点带肉的来,我要肉馅包子,”
罗睺顿时面色一松,阴沉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悦色,“好,你且吃着,我去去就来。”
罗睺一走,我立刻丢了手中的筷子。
向椅背一靠,我努力平复慌乱的神思。
湿婆不请自来。
他为何而来?
我早已还了亏欠他的神力,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我的孩子?
那日决裂何其惨烈。
此刻我对他已毫无幻想,只琢磨着若他来意不善,如今我又无与之抗衡之力,这该当如何?
当下又急又恼,有些后悔数月前的意气用事,竟然还了一半神力给他!
现在想来,若神钥归位时,我拼尽全力和他打上一架,也不一定就会得个落败的下场。
现在可好,我空了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