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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抱适合她。
只是为什麽她醒来第一个叫的名字是安生,她应该只想著他的。
也因此,他的话里才会带著怒气。
允儿用力挣脱啸清的钳制,冷淡的道,“侯爷恐怕忘了,小女子已经不是您的侍妾了,小女子只是个丫鬟而已,而小女子的卖身契早在十岁那年就被烧掉了,您认为您凭什麽见我?”她爱他,便处处忍让他,即使被贬为丫鬟也只想著留在他身边,努力讨好他。可是他却一再伤害她,如今心都死了,他以为她还是那麽软弱好欺的吗?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吗?你当年画押的婚书还在我府里呢,你觉得你赖得掉吗?”这丫头,想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绝不允许。这林家的风水果然有问题,允儿明明那麽温柔的女子,如今也伶牙俐齿起来了。他一定要马上带她走,让她变回那个柔顺的允儿,即使他欺负她也不会反抗的允儿。
他从来不明白,她不反抗是因为她爱他,是他一点一点消磨掉她所有的爱意的,与其他人并没有关系。
她的确没有拿到过休书……那时候她也不在意这些,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想不到今日那曾经让她倍感幸福的婚书竟成了他牵制她的工具。不过,她也不是没办法的,“何府上下都知道您已经休了允儿了,侯爷,当日是您要允儿滚的,允儿已经听话离开了,您现在是要反悔吗?”
“我~”毕竟是他让她走的,现在又要她回来,如此出尔反尔,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不是君子又怎麽样?他就是要她回来,他要她!“是~我要你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接受他的惩罚吗?还是和他的其他侍妾共享他?刚离开何府的时候,她心里是隐隐盼著他追上来的,只要他追上来,说明他心里多少是在乎她的,可是他没有,他由著她衣衫不整的游走在外,到如今,她还有什麽期盼的呢?
十岁那年,她期盼他温柔的目光能偶尔投向她,可是他眼里只有小姐;十五岁那年,她期盼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心里想著的是她,可是他心里只有小姐;二十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终於有机会走进他心里了,她期盼著他能看到她的守候,能感受到她的深情,可是他只是不断惩罚她,伤害她,然後为了小姐,他赶走了她。她还能期盼什麽呢?只能期盼自己忘了他,忘了第一次相遇他温柔的眼,忘了他偶尔的好,忘了他每一次的恶言相向,忘了自己曾经那麽爱他。
“既然已经离开了,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您请回吧。”
他望著她强装出来的平静,她也动心了吧?她还想怎麽样呢?他都已经来这儿找她了,她该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有多危险的。
“允儿,不要闹脾气了。跟我回去,最多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了。”
他不追究了?所以还是她的错?
“我不是在闹脾气,侯爷,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设计逼您娶了我,允儿做了您五年暖床的工具,欠您的也该还清了吧。更何况,有允儿在,即使小姐回来也无法完全接受您,现在我自己离开,不是正合您的意吗?允儿离开之时便已决计断了前缘,重新开始的。从此也不会再有人让您这麽憎恶,这不是很好吗?侯爷身为河西统帅,夜闯民居,恐怕并不妥当,您还是请回吧。”她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床边走。
“绝不可能!”什麽叫断了前缘?她要彻底忘了他?他不许!她在他心里攻城掠地,他就快满心满脑的只有她了,她却在这时说要忘了他,说要重新开始?和谁开始?她只可以和他开始!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点了她的睡穴。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就昏过去了。
他知道这样抱著一个人出去很难,可是他怎麽可能还管得了那麽多,她都要忘了他了!他原以为她看到自己来找她,必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而且他都说不追究她跟著林靖安离开的事了,她还想怎麽样?他今晚就带她走,等回了何府,看她还敢不敢这麽冷淡待他。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啸清的第一次失败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他抱著允儿勉强闪过,来人却像是早知他的动作,一记大力金刚掌袭向啸清的胸口。金刚手虽是少林寺入门功夫,但若所使之人内力深厚,便成了伤人利器,十年前他游学华山时曾见当时的方丈用过此招,威力不是以招数见长的功夫所能比。而此人堪堪两掌,啸清便已知道他是一等一的高手,纵然武功修为不比方丈觉远大师,但内力之深厚在年轻人中算是佼佼者。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手里又抱著允儿,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难上加难。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该不该先把允儿放下,却被那人乘了个空,一掌拍在他左肩。他被这一掌震得连连後退,险些扶不住还昏迷著的人儿,那人却趁机拉住允儿,将她一把扯出了啸清的怀抱带回床上。
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这一役啸清已然输了。可是眼看著允儿从抢走,他是怎麽也不会甘心的。抹去嘴角的鲜血,他上前对著那人劈头一掌,掌法快如闪电,赫然是天山六阳掌。
那人也险些中招,两人便在屋内斗了起来,两人都用掌,却是一快一慢,一个势大力沈,一个轻盈矫捷。啸清只想快点打倒来人好带走允儿,可是对手却是异常难缠,两人交手了近百招,啸清因为受著伤,渐渐处於下风,而此时屋外却嘈杂起来,只听见“捉刺客”的喊声此起彼伏。而之前掩护他的影卫也进入屋中,请他离开。啸清知道今晚要带走允儿已经不可能了,只得作罢,转身跳入夜色中。
那人见啸清走了,倒也不追,只是脸色有些凝重地看著他离开的身影。
第二天,允儿慢慢恢复意识,她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事,啸清来找她,说要带她回去,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慢著,难道她被他捉回去了?她猛的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她看了两个月的纱帐,还好,她还在漠北……
“醒了?”
靖安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只见他焦急的看著她。
“嗯~安生,你没事吧?”他的脸色怎麽这麽苍白?
“我没事。你还好吧?我让厨房煮了粥,要不要先吃点?”说著靖安去桌子上端了粥来。
“哦~我自己来~”他看著比她虚弱,总不至於要让他伺候她吧?她想起来,身子却瘫软似泥,不听使唤。
“你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