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当年那些神秘人也许不受他的控制,但是他现在是君王,那么最近这件事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而树林那一次,而是他故意为你做的嫁衣。”
叶开怔住了,她说的话她无力辩驳,可是舅舅虽然屡次逼迫他为母妃报仇,但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他。。。而是暗中保护他,秘密教他武功,这些他从未以真实身份出现,但是舅舅做的,他一直都懂,都明白,他对他的爱是真挚的,疼惜的。
缓缓说道,“你知道了母妃当年的事情是么?”
朱七七轻轻的点了点头,“母妃当时被遇刺,不久后父皇命爹爹查办此事,爹爹查了很久一无所获,最终遭到偷袭,抓住了一个黑衣人,矛头指向了战国。”
“有很多疑点,为何外公会那么做呢?如果说是母妃不听他的话了,倒戈,但是也没有必要做出那么蠢的事情。”叶开淡淡的说道,回忆着那血腥的一幕,他当时很是确认出手杀死母妃的就是现在追查的黑衣人,他们的武功和手法跟树林里见到的那个人很像。
“呵呵,只要是稍微一推敲,所有的人都会产生刚才那个疑问,这也是我当时茫然的地方,但是这也是他聪明之处,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相信他是无辜的。”朱七七苦涩一笑,接着说道,“也许玄冰也不知道母妃是谁杀害的,把矛头对准了父皇,所以他这么多年做的,只是希望看着母妃的儿子亲手杀了他的父皇,这种报仇的方法是最狠的,也是最有效的。”
叶开沉默了,良久说道,“他确实是要逼我出手对付父皇。”
“呵呵,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三年前,他故意去行刺父皇,却并不是受到了袭击,而是自己打伤了自己,因为他哪里都没有去,反而去了菊园,就是要你在母妃的面前惭愧,自责,以便逼你出手,但是当时你选择了放弃。故而他又做了那些事情。”
“现在他见你还没有出手,故意引大哥我们去花船,然后他早就知道大哥没有死,而让女子挟持我逼迫大哥,目的只有一个,让大哥的恨意加深,加浓,促使你和父皇反目。”
“而最终我们没有死,也恰恰说明了这点,他不可能让你死,因为他还需要你亲手为母妃报仇。”
朱七七说道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晰起来,而且合情合理。。。。
“至于父皇为何要暗中监视你,只是他在疼爱你,也不会把江山送给战国,父皇想必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你和四哥哥一直暗中监视着,只要你们没有任何的举动,父皇绝不会出手,你们依然是他疼爱的儿子。”
“我开始错了,一直想不通为何当年战国的君主为何那样做,而表面上似乎父皇有足够的嫌疑,但是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父皇为何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十万大军,此刻看来,父皇完全排除了嫌疑,所有的事情都是战国两个君主所为。”
叶开一声不吭,凝望着窗外,朱七七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在他心中却隐隐感觉不是这么回事,母妃临死前说的话似乎告诉他了真凶是谁,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隐忍的原因,也是他秘密养了一些人以求自保的原因,不过两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是任何一人,如果硬要选择,他还是会选择相信朱七七的推论。。。
良久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朱七七垂下了头,手慢慢的攥紧,随之而去的是对玄冰那份情意,缓缓的抬起了头,“哥哥们不能白死,那十万将士的血不能白流。”
叶开看着朱七七那仇恨的火焰,心里一寒,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肥婆,我们在等等看好不好?我觉得我们似乎太顺利了,等我。。。”
“我知道,黑衣人现在的势力很强大,看来已经渗入了花语国个个官员府内,我们若是冒然行动,必会给花语国带来灾难,我会忍的,会忍到我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我希望你。。。”
“我不会帮你,但是也不会出卖你。”叶开淡淡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朱七七笑道,那抹笑容苍白,悲凉。
“你不要动手,交给朱玉峰好么?而且我希望你不要伤他,而且我知道他不会伤你。”叶开静静的说道。
“他。。”朱七七没有问出口,玄冰为何不会伤她,因为答案已经有了,他若是伤她的话,她早死在她手里千百次了,可是朱七七想不通的是,玄冰为何会留着她,也许三年前她还有利用价值,但是三年后苏醒的她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或者说是现在的她,更没有利用价值,如果让黑衣人杀了她,那么大哥肯定会变得疯狂。。。正好中了他的计谋。。。
朱七七身心疲惫,无力的靠在了叶开的怀里,想到那日在菊园的与他再次相见,心痛如刀割。。。
一连几日,朱七七茶饭不思,手摸着小腹,叹了口气,丫的,不就是失恋么?拍了拍脸,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挤出一抹笑容,找到了朱玉峰和朱如意,把所看到的东西说了一遍,朱如意义愤填膺,咬牙切齿,而朱玉峰沉默不语,凝思了一会说道,“七七,此事交给大哥处理。你回去好好的做准新娘,此事大婚之后再提。”
“大哥。。。”朱七七欲言又止。
朱玉峰随意一笑,“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何须急于一时,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要做好准备才可。”
“哦。”朱七七低低的说了声,朱玉峰牵起了她的手,“大哥有话和你说。”
二人来到了朱玉峰的房间,轻轻的把她揽入怀里,“哭出来,会好受些。”
“大哥。。。”朱七七眼泪簌簌而落,依偎在朱玉峰怀里,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着,良久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浅浅一笑,“我爱过了,也痛过了,笑过了,也哭过了,我和他在见面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