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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来了人声。

阴森的院子里忽然传来说话声,饶是祁唐这种上过战场的,后背都炸起了白毛汗。

好在现在是白天,祁唐搓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轻手轻脚地躲在了墙后。

说话的是两个佝偻的婆子。

“老祖宗……”

“寿材一年前就备下了。”

“可是帅府那边……”

“小少爷的肚皮还没消息?”

“就是个不能生的……”

祁唐被婆子们的话吓傻了。

人人都道安瑜能生,要不然也不会被送进帅府当填房。

可婆子们居然说安瑜不能生……少帅知道吗?

知道就罢了,若是不知道,安瑜会不会被休?

祁唐涉世未深,遇事慌张,拎着枪就往帅府跑。

他进门时,站在门前的警卫员还和他打趣:“小唐,跑什么?爷今天高兴,不会查你的岗。”

祁唐心里揣着事,哪里听得进去,冲到正厅的时候,刚巧撞见霍之潇一脸阴沉地往外走。

他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安瑜不能生的秘密被发现了。

那些被关外的风吹熄的欲望又从心底翻涌出来。

祁唐脑子一热,冲到正厅,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吃糕点的安瑜。

安瑜肚子饿了,和婶婶们聊完天,自以为找了个好角落偷懒,却不料还是被祁唐揪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来了?”

祁唐张嘴就是一句:“夫人,他们说你不能生!”

安瑜听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你不能生!”祁唐急得满头大汗,扯着他要往屋外走。

他嘴里嘀咕着“谁不能生”,心里却忽然想起成婚前,姐夫在亲热的时候从来不进最里面,还逼着他喝药。

难道他真的不能生?

安瑜惊惧交加,甩开祁唐的手:“我要去找姐夫!”

说完,拎起衣摆,抬腿往正厅外跑,可是还没跑两步,他就栽倒在了地上。

屋内登时乱作一团。

赶来的医生急匆匆地诊脉,然后在婶婶们焦急的注视下,重重地叹息:“小少爷都怀了,你们怎么还由着他到处乱跑?!”

这下不仅婶婶们愣住了,刚听见婆子话的祁唐也愣住了。

不过安瑜有了孩子是喜事,大家缓过神,喜笑颜开地将他送进了卧房。

等霍之潇冲进来的时候,他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怎么回事?”霍之潇的声音沉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还是医生壮着胆子说了一堆孕期的注意事项。

“怀了?”霍之潇握住安瑜藏在被子下的手,将屋里的人赶出去,只留一个医生,“跟我去关外的医生明明说阿瑜身子骨不好,很难……”

医生连连点头,谄媚道:“的确如此,可小少爷有福气,难怀也怀上了。”

然而医生的马屁拍错了地方。

霍之潇闻言,直接挑眉,厉声询问:“会伤到他吗?”

“……谁?”

“阿瑜。”霍之潇眉宇间弥漫起显而易见的烦躁,“他身子骨弱,怀孩子是不是伤元气?若是伤,就打了吧。”

医生吓得叫起来:“少帅,使不得!”

“……这、这怀孩子自然伤元气,可打掉更伤元气!倒不如好好养着,等生下来,再歇个十天半个月……”

“真的?”霍之潇空着的手探向了腰间——医生壮着胆子看了一眼,登时头皮发麻——少帅要拔枪!

“真的!”医生连忙苦着脸发誓,“爷,我怎么会骗您呢?”

霍之潇轻轻摩挲着枪柄,又道:“那他为什么会晕倒?”

“受了惊吓。”医生赶在男人发怒前,迅速撇清关系,“我来时,小少爷就是这样了。”

“行了,你出去吧。”霍之潇想起之前也在屋里的祁唐,轻嗤一声,把枪重新插回了腰间。

安瑜似乎察觉到了霍之潇的怒火,往前蹭蹭,小腹贴在了姐夫的腿边。

霍之潇缓缓僵住,许久以后,眼底泛起温柔的情意。

*

安瑜睡醒的时候,天黑了。

他揪着被子,迷迷糊糊地蹬腿。

坐在床边的霍之潇立刻起身:“醒了?”

安瑜怔怔地望着在梦里面色冷峻的男人,眼角瞬间滑下一行泪:“姐夫……”

“怎么了?”

“姐夫,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悲从中来,抱着霍之潇的一条胳膊,哽咽,“我……我是不是怀不上?姐夫,你别把我送回安家……我不要回去。”

霍之潇无奈又心疼地摸他的额头:“谁说要送你回去了?”

“可我不能生。”

“姐夫又不图你能生。”

“祁唐……祁唐说我真的不能生。”

“你信他还是信姐夫?”霍之潇听到祁唐的名字,眼底划过冷意。

好在安瑜虽不清醒,底线还在,急急地喊:“我信姐夫。”

“好。”霍之潇的掌心滑到了他的脸颊边,“再睡会儿,等着姐夫给你拿药。”

现在喝的,自然是安胎药,可安瑜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凄凄惨惨地缩在床角,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果然……果然……”

霍之潇愣了会儿,恍然大悟,继而有些头疼:“不是你想的那样。”

“姐夫别骗我了。”他捂着小腹,抽抽搭搭,“吃了那么多回还没怀上,肯定是我不行!”

“你哪里不行?”

“我……”

“把药喝了。”霍之潇见他懵懵懂懂,更无奈了,捏着安瑜的下巴,哄他喝下小半碗药,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安瑜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忽然蹦起来:“真的?”

“真的。”霍之潇板着脸将他拢在怀里,“别闹。”

“姐夫?”

“嗯。”

“姐夫……”

“嗯。”

“姐夫、姐夫!”

“嗯。”霍之潇勾起唇角,箍在安瑜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别瞎想,这不是就有了吗?”

他抱着姐夫的脖子,含泪点头。

安瑜的事告一段落,霍之潇去找了祁唐。

十八岁的青年梗着脖子说:“爷,你崩了我吧。”

他已经知道自己闹了乌龙,安瑜不能怀的事在霍之潇这儿不是秘密。

好心办了坏事,害得安瑜晕倒,祁唐心里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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