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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正好剩下10个人。

"好了,你们这些人快把写好的纸拿过来,只要你们家人能拿出200万,你们也可以走了。"大概一下就得到几千万,那人的口气缓和了好多,但谁都没忘记刚才就是他一枪毙了那个因为害怕而无力走路的女人。

剩下的10个人,把手中的纸交给了他。

"他妈的!这什麽意思?白纸!"那人一声大骂把我们吓得又开始发抖了。

"我家里没钱。"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交了白纸。我看向开口的人,是他!刚才在露天茶座跟我坐一块的男孩。

"没钱!"那人冷哼一声,然後一巴掌甩向站得离他较近的我。

好痛,牙齿好象被打落了,丝丝咸味袭上味蕾,嘴里肯定出血了。

"给我好好写,不然都给我去吃子弹壳!"意外的是那人没有像杀那个白领女子时马上就杀了我们。

"我是个孤儿。"我庆幸身上没带任何证件。如果因为200万的赎金而使我们家陷入不复之地,我宁可选择牺牲自己。

不过,"我是个孤儿。"这句话好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的,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二重音。

"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嘛,敢耍我们!"

原来那男孩又跟我同时开口了。恨恨地看向他,谁知他也看向我。我们的目光都在说著一句话:你小子找藉口不会找别的啊!

"孤儿啊,这衣服好象还不错啊。"那人扯起我的领口。

紧迫脖子的领口让我呼吸困难,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那、、、那、、、是、、、别人、、、看我可怜、、、给的、、、"

"飞哥,老大叫你。"从地下室上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免於窒息而死。

飞哥扔下我就上去了,剩下的人也跟著上去,随著"哐"的一声唯一的出口被关上了,而地下室的灯也被他们关了。还好出口的门是玻璃做的,给没有任何灯光的地下室带来一道光线。

(2)

"怎麽办?我老婆要是不给我去借怎麽办?"

"我不管,他们一定得给我准备200万,我不想死啊!"

"不管用什麽办法,我妈都得给我凑齐200万。"

被留下的我们在地下室乱窜乱叫,而做出牺牲的我是不是太伟大了。

大家也只吵一会就安静下来,因为生理需求马上被端上台面。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刚才因为紧张忘记了身体上的正常需要,现在无人看管让我们的神经线稍稍放松。饥饿、口渴等等生理需求全都爆发了,已经有几个人脸涨得通红,但自身的教养让他们强忍著。我们剩下10个人中,有男的也有女的。老实话我也快受不了了,之前喝的水都还聚集在体内。

注意到透进来的光线慢幔变暗,应该到了晚上吧。

"哐"地下室忽然亮起来,让我们一直呆在昏暗环境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等大家适应过来时,把我们的抓来的人扔给我们10个面包後又上去了。又是"哐"的一声,地下室重新陷入昏暗。

握著手中的面包,恐惧感越来越爬上身,难道他们打算这样关到我们家里人拿出钱来吗?食不知味的咽下面包,我就窝在角落里坐著,眼睛也不敢合上,就一直睁著。

有人坐到我旁边了,借著逐渐适应昏暗地下室的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跟我一起交白纸的男孩。他的脸好象蛮平静的,不像我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

见我看向他,那人浅浅一笑,算打招呼了,接著就把头埋进膝盖。我也转过头继续睁著眼睛。

半夜一股臭味在这只有一个出口的地下室漫开,是一个男人失禁了。这时地下室已暗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但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可以知道他很尴尬,"我、、、我、、、受、、、受、、、不、、、了、、、了、、、"

不过这也让安静的地下室吵闹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人都挪向另一边。本只是沉闷的地下室夹杂著难闻的臭味,大家骂了几句後,捂著鼻子重新安静下来。

到第二天时,面包是直接从上面扔下来的,大概是知道下面的情况。

我很疑惑他们为什麽还没杀死我,相信那个男孩也是这样想的,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似乎也是偷瞄过来的眼睛,两人尴尬地回头。

吃完面包地下室又恢复安静了,我们继续战战栗栗地等待结果。到中午之前又有三个人失禁了,整个地下室已是臭不可闻。10个人也分成了两批,那四人坐在一块,而其馀的7人坐在一块。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使捂著鼻子我还是觉得臭得难受,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活得下去,所以当到中午他们把面包扔下来时,我就朝上面大喊大叫。

"你他妈的,快放我出去!王八蛋!臭鸡蛋、、、"才骂几句发现没词,开始担心对他们没影响,那我不是白骂了。

"手榴弹!荷包蛋!鸡蛋!鸭蛋!臭鹅蛋、、、"忽然旁边传来顺口却怪异的骂句,我转过头去看是谁这麽牛,连这样的词都骂得出来,结果是那个男孩,他怎麽老跟著我的步骤啊!

不过他这一骂,上面的人倒哈哈大笑,"还鸡蛋,那小子脑袋秀逗了吧。

"你们脑袋才秀逗了,你们是饭桶!马桶!水桶!铁桶、、、"他骂人就像不知道说什麽时来一句"你他妈!"一样,别扭,但效果很好。因为那几个人已经跟他对骂起来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敢骂我们!"

"你、、、你他妈的才找死!"

"好啊!小子皮痒了是吧,让大爷给你好好戳戳。"

"你小子、、、子才皮痒了!"

、、、、、、

我已经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擅长跟人叫駡,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叫駡。这不单从他硬邦邦的骂句和学人家回骂时的结巴来看,他的脸很红,从头发跑出来的耳朵也是红豔异常。这一副景象配上他结巴的讲话倒是很有意思,不过现在没心情管这些,我要做的是让他们带我出去。

"老大好!"上面的人忽然不跟他对骂了,留下脚後跟对著我们。

"吵什麽吵!"那声音应该是他们的老大,还蛮威严的。

"对不起老大!是下面有个小子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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