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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捕

水灵醒来后看着上官沧海熟睡的面容上带着孩子气,她轻轻地笑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脸上每一个角落,然后把手指放在唇前轻吻一下。

唉!她是多么爱眼前这个男人呵。谁知一场瘟疫竟让他们分离了半年之久。她日夜思念他,真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半年之后他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怎能不让她喜极而泣呢?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低沉有力的心跳,紧紧拥着他,生怕他下一刻会消失。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换了个舒服的方式抱着她,他真是累坏了。

她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知道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心疼地流下泪来。

直至天亮,上官沧海洗去满身的风尘,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便去拜见许久不见的父母上官青云和白柔,他们看见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别提有多高兴了。白柔早已泪流满面,就连上官青云眼睛里都闪烁着泪花。

第二日,上官家为庆祝上官沧海的归来,特意摆下酒席宴请全村人。

经过一场瘟疫,村子里只剩下五十多户人家了,如今由于人少地多,收成也多了起来,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

直到正午,也没见一个人过来,上官沧海不停地让下人去催,没想到却没一个人愿意踏进上官家的门,想起以前的繁华景象,他心里苦涩极了,原来这就是人啊。

正在他暗自感叹时,村长带着一帮人进来了,上官沧海忙迎了上去,谁知村长却冷冷地望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上官沧海疑惑地看着村长问道:“村长,您这是怎么了?”

村长冷笑一声,一招手,便有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猥琐男子谄媚地冲村长笑了笑,把一张黄色的符仍在空中,他用一把锋利的剑刺中黄符,闭上眼睛,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过了半晌,那道士终于睁开眼睛,朗声说道:“此人阴气极重,如果不是被鬼缠身就是本身已经是鬼了。”

村长问:“那怎么办?”

道士缓缓说道:“村长不必担忧,只需贫道做些法事便可消除此人身上的戾气。”

上官沧海想起在魔鬼城待了小半年,身上要是没有一点阴气是不可能的,但是莫非和阴影的故意施在自己身上的阴气,就凭这个道士能除去吗?他很是担心自己阴气太重,会被鬼缠身,但是他们夫妇说自己是个阳气很重的人,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一般鬼神并不敢靠近。他到现在还没想到跟他打的哑谜是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在上官家要如此深藏不露呢?

村长一挥手,不由分说就把上官沧海绑了起来,说要放在祠堂里做法。上官沧海挣扎着,大声质问:“村长,你这是在干什么?”

上官青云大怒:“无知小儿,你竟敢抓我儿子?”

谁知村长毫不畏惧,只是冷笑着望着上官家的人,就把目光停留在水灵身上,这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啊,那么的遗世独立,惊艳却不妖气,柔弱却不软弱。但是此时她正怨恨地望着自己,不过看见她的梨花带雨,心里却涌出一种别样的激情。不管上官沧海到底是不是鬼,他这下子要让上官沧海变成真正的鬼。

水灵奋力地挡在上官沧海面前,努力想要阻止那些护院捆绑自己的丈夫,但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阻止这些身强力壮的护院呢?她被人挡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抓走,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上官家的下人也跪下来求情,但是村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离开了上官家。

满院子的酒席尚未开席,本来上官家要宴请的村民吃饭时间没来,此时却都蜂拥而至,他们解释着说:“村长派了护院站在家里,他们也不敢私自离开啊。”但他们的眼睛里分明透露着幸灾乐祸。

别看上官家得意的时候,人人都在奉承他们,其实不知道有多嫉妒他们。尽管上官夫妇真心实意地对待他们,却还是换不来一丝真情。也许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

水灵命家仆送客,众人讪讪地离开,却在外面唾骂着:“呸,什么东西?上官家这次可完了,听说上官沧海其实已经死啦,这次回来的是他的鬼魂。村长害怕他在村长里兴风作浪,才要捉拿他,让他灰飞烟灭,再也害不了人。哈哈哈。”

有些胆小的人则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生怕看见鬼。其实最可怕的鬼在人的心里。因为人怕鬼三分,鬼却怕人七分。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有一种恐惧感。

上官沧海被囚禁在村长家的地牢里,那里阴冷潮湿,让上官沧海无比怀念莫非和阴影夫妇的魔鬼城,那里不但华丽无比,而且生活逍遥自在,虽然他们那里都是鬼,他们夫妇也很恐怖,但是还是没有人类可怕,人类总是不断伤害着同类,并以此为乐。

上官沧海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莫非和阴影夫妇,他们怎么会来?是在做梦吗?

阴影笑吟吟地看着上官沧海,但是他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杀气,莫非身上的肃杀之气更浓,看来他们是来拘魂了。上官沧海惊惧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又要大开杀戒了吗?”

阴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莫非却依旧带着青铜面具,眼神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不过他的话语中似乎含着笑:“咱们既有着如此深的交情,我怎能忍心看着你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受苦呢?再说他们本就该死。”他的话看似满含情意,却夹杂着一丝残酷,让人听闻不由得身心发冷。

“可是他们只是普通人,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狠毒?”上官沧海试探着问。

“哈哈哈,他们伤害你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己残忍狠毒么?你是不是过于善良了?”阴影和莫非齐声大笑着说。

上官沧海羞赧地低下头,他们虽然残酷,但是他们却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倒是比上所谓君子实则小人的伪君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也戏弄够他了,阴影便正色道:“上官先生,一会那个道士就要给你做法了,表面上是要帮你驱鬼,实际上是村长想灭了你,霸占你的财产和你的妻子。你在我们那里的时候,村长就一直骚扰水灵,幸好是我们一直派了人在身边保护,不然她早就失身了。所以一会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千万别心软。不然死的可就是你了。”

上官沧海大吃一惊,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魔鬼城享乐的时候,水灵居然过的是那样的日子,心里愧疚起来,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他实在是没想到村长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幸好有他们夫妇帮忙,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非淡淡道:“我们夫妇隐在暗处,你只要装作没看见我们就行,然后我们会在一旁伺机而动。”

上官沧海默默点了点头。他心里恨极了村长,此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所以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可功亏一篑。

果不其然,村长很快带着那道士来到地牢,看见上官沧海躺在地上,冷笑了一声说:“上官沧海,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就应该本分地待在阴间,为何非要来到阳间呢?”

上官沧海并没有动,只是冷笑道:“村长,我知道你觊觎我家产很久了,哦,对了,还有我夫人。我上官沧海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丑恶的小人。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毕竟咱们一起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

村长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弯下了,眼泪都出来了,仿佛他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上官沧海,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很好笑吗?”

上官沧海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了。”

村长依然笑着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一会就会证明你有多么可笑了。”说完就命令护院将他绑起来带到法场。

上官沧海一点也不惧怕,因为他看见莫非夫妇正站在远处,将胳膊抱在胸前看好戏呢。

那道士已经准备好法器,嘴里嘟哝着咒语,挥舞着插着黄符的剑在摆好阵法的蜡烛前施法,过了片刻,他嘴里突然大喊“破”,谁知上官沧海安然无恙,村长身上却着火了。村长顿时大怒,骂骂咧咧地喊着:“你个蠢货,你到底会不会做法?亏得老子重金请你来,你就是这样做法的?”

那道士敢怒不敢言,连连道歉,凑在村长耳边轻轻说:“村长大人,这人可有些邪,他虽然身上阴气很重,却并没有影响到他,而且在远处似乎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和贫道对决。贫道自知法术低微,对此人是毫无办法,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贫道告辞了。”

村长急了,“哎,你别走啊,钱好商量,你要是嫌少,我可以给你加的,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还望大师海涵。再帮我一次吧。”

那道士叹了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村长大人,这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贫道无能为力,对不住了。告辞。”

村长见道士走远,气急败坏地骂道:“看着就是混饭吃的,竟然蒙我的钱。我呸。”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上官沧海说:“虽然我并不想让自己的手染上血污,但是,你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存在一天,我就不舒服一天。所以,我必须要亲手杀了你。”说着就拿起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向上官沧海走去。

上官沧海冷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看着那把晃着他眼睛的锋利的刀。村长狠狠地把刀砍向上官沧海的脖子,电光石火间,那刀竟然冲着自己的脖子看过来,他听见自己的血从血管里汩汩流出的声音,看见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最后他瘫软地倒在地上,眼睛渐渐合上,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脖子上嫣红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上官的脸上和衣服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官沧海说道:“你果真邪气的厉害。”说完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阴影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打开瓶口将村长的魂魄收在里面,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说:“如果世上的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就好了。”

上官沧海不解地看着她问:“这是为何?难道你们喜欢丑陋的心灵?”

阴影咯咯地笑道:“是啊,我喜欢邪恶的丑陋的灵魂,这样的魂魄对我们做的大事有用。”

莫非解开上官沧海身上的绳子说:“我们该离开了,你保重吧。记得我们的契约啊。”

他们一闪就消失了,上官沧海失神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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