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枫叶谷栖身

“你想着他,他未必肯想着你。”连琪笑的很狂妄。

“轻云,现在我不好出面,请你帮我。”陶小七没有理会连琪的嚣张,对莫轻云恳切的道。

“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会与轻寒一齐解决这件事的。”莫轻云道,他亲临寒王府传位莫轻寒的当晚,他们三人对月饮酒时,就已经知道了小七的身世,但是没想到眼下的事发生的这么突然。

“怎么?要逃了吗?咱们可都是妖族的人,不妨一起?”连琪道。

“我们是天山族,只有你才是妖族!”凯丝恨恨的道。

“你应该留下,去宫里把事情说个清楚。”莫轻云拦在连琪跟前,轻轻的朝陶小七摆摆手。

陶小七带着凯斯雅丽,从落日岭一侧陡峭的地方悄然掠去。

连琪刚想追去,莫轻云的手已经朝她袭来。

“云王,你还是省省吧,我做了这么多,怎能说出你们想听到话?”连琪一边跟莫轻云打斗,一边道。本来正常解了圣姑的灵气,她是可以重新拥有天山族的法术的,可当时自己差点被两股圣女之灵给打死了,不得已解封了灵气,只是救了自己的命,却丧失了使用法术的灵力,否则,她哪用跟莫轻云凭武艺纠缠,略施小小的法术,他就栽了。

“先将你拿住,说不说就由不得你了。“莫轻云招招逼近,他也不可以用致命的险招,生擒连琪是他的目的。

“快帮云王!”追上山岭的人只看到云王与连琪在打,赶忙出手围攻连琪。

“陶小七那个妖女往东跑了!”连琪边打边喊。

莫轻云心底一沉,明明小七是往西走的,这个女人为何说是东?

听了连琪的话,一部分人开始向东的陡峭的山势追去。

连琪趁莫轻云有些疑惑,打了个空手,绕开莫轻云的掌风,跳到一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云王,后会有期!”

音落,身子一斜,朝落日河跳下。

莫轻云顾不得亲自去追连琪,只得让人继续搜寻,连琪肯跳入落日河,就一定不会有事,肯定趁机逃向别处。

莫轻云折身回到宫中,要去跟莫轻寒商量对策。

陶小七带着凯丝雅丽跑到了枫林谷,她被何箫带着来过一次,但是不记得路,这一次是她们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秋日,漫谷的枫叶红红的,似火一般在燃烧着。谷里搭建的简易的木屋已经好久没人住,结了一个个蜘蛛网。

“我们先住这里吗?”雅丽问。

陶小七点点头,“就这里吧,咱们收拾一下。”

“皇上会给我们一个公道吗?”收拾完,雅丽双手托腮,坐在桌子边道。

“一定会的,咱们又没做错,又不是坏人。皇上又那么爱着小七姑娘。”凯丝相信。

“轻寒会来接我的。”小七也相信,哪怕他最终抵不过朝臣的压力舍弃了皇位,也会选择自己。这个皇位本就在意料之外。

木屋的地窖里存着一些米,当日住在木屋时,见何箫曾取过,没想到还存着些。陶小七又在谷里寻了些野菜,从木屋外的井中打了些水,用着好久没人碰过的物什,烧了顿饭,吃了。

安然的睡了一夜,清晨,凯丝刚打开门,便愣住了。片刻,才惊喜的叫道,“小七姑娘,皇上来了!”

“轻寒?”陶小七翻身跳下床,来到了门口,果然见莫轻寒微笑着站在那里。

“小七,”莫轻寒走到陶小七跟前,替她拢去凌乱的发丝,“这么睡了一夜,冷不冷?”

陶小七摇摇头,此时再冷也被莫轻寒的到来温暖了,“轻寒,你的嗓子怎么了?”

莫轻寒笑笑,拉着陶小七走进木屋,“没事,可能是心头上火,哑了。”

“哑的很厉害呢!”陶小七担心的看着莫轻寒,“没想到会这样,让你受累了。”

“皇上,你是来接小七姑娘的吗?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好了。”凯丝兴奋的道。

莫轻寒看了眼凯丝,咳了两声,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陶小七问。

“小七,对不起。”沉默良久,莫轻寒才轻轻的说出口。

“为什么这么说?”陶小七看着莫轻寒有些无奈的神情,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这次来找你,已经给了群臣承诺。”莫轻寒垂下眸,不敢直视陶小七,咬咬牙,“当下的局势对你很不利,我只有将你亲自带回皇宫,才能为你说上话,让群臣不要太难为你。”

“你是什么意思?带回皇宫后呢?把我作为妖女交给那些大臣处置?”陶小七不可置信的看着莫轻寒,不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他的口中,即使他会为自己说好话,无非是给留下一条命,那么他们呢?还怎么在一起?

“我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你这样东躲西藏,总会被人抓到的。”莫轻寒满脸的担忧。

“皇上,你是皇上,只要你下令不去搜寻我们,还有谁敢抗旨?如果实在追的不行,我们也可以回到天山族。”凯丝很不高兴的插嘴道。

“是啊,这还不是全凭你一句话?”陶小七望着莫轻寒,一脸的期盼,“如果你真的说服不了他们,如果他们执意要追杀我,我们不如一起回天山族?”

“那这里怎么办?谁做皇帝?”莫轻寒睁大了瞳眸。

“让轻云啊,皇位本来就是他的。”陶小七理所当然的道。

“他不想做皇帝,已经将皇位让给了我。”莫轻寒道。

“可你是因我才不得已放弃的,他一定可以代替你治理国家的。”陶小七道,此时,她真的很后悔让莫轻寒做了皇帝,让自己成了被人嫉妒的对象,遭到连琪的陷害。

“不行!”莫轻寒断然拒绝。

陶小七愣愣的看着莫轻寒,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果决的拒绝自己的提议,难道他们相守在一起不是唯一的目的与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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