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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何始何终

欧德若斯拾起了那枚能量宝石,被抽离了全部的储备,它已经失去了夺目的光华:“他失去了魔法师的一切力量,至少还可以回到音乐工作者的身份。”

“那就要看他会选择什么了。”兴非一随口说着望向他回复如初的眼眸,“不再需要我为你解开封印了,对吧?哥。”

“你叫我什么?”欧德若斯惊讶地问道。

兴非一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道:“不喜欢就叫弟好了。”

“随便啦,反正我们没有区别。”

欧德若斯轻笑,将手抬至胸口,光华如水般流泄出来,化为一枝美丽异常的羽箭。“箭名试心,倒是名符其实。”喃喃自语着,箭在他的掌中环如晶佩。

弗洛比西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漆黑的头发如夜幕般伸展开来的样子,竟然与支配者一模一样,只有那袭由普通衣物经由不可思议的变化转换成的长衣漆黑的色泽令他几乎要怀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君上。

兴非一看着欧德若斯将试心箭系在自己的腰间,一副留为纪念的样子,眼角有些抽搐,嘀咕道:“这是为了给我好看么?”

欧德若斯充耳不闻,再次环顾室内,看到血族公爵时微微点了个头,对另一个自己问道:“你,回去吗?”

兴非一点了点头:“我已经了解你了。”

弗洛比西尔看到了两人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那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鼓动了他的心跳,他吃惊地按住那早已沉寂千年的心脏。

两人的身体放射出与那笑容同样无法形容的奇异光芒,看起来既非常明亮又极为暗淡。随后,那光芒由内及外,渐渐如水波般荡漾流转开来。

弗洛比西尔猛然单膝跪地,沉声道:“君上,请问您何时归来?”

支配者轻轻的笑声溢出光芒之外:“终有会时。”

那光芒逐渐透入所及的一切之中,包括俯首相送的血族公爵,就如无处不在的虚无一般,无限地延展开去……

歂瑞睁开眼睛,茫然地张望,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杨国朝惊怔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尽管那个自称奚琏的人带来了达阙的授权阻止了对女孩儿的尸检,并跟他说她一定会复活,但他心里知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已经死了,不可更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不过是不愿相信及接受现实的虚妄幻想罢了。可是,此刻早已断气良久的她怎么可能再次睁开了那双纯真的眼睛,象孩子一般张望四周呢?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歂瑞揉着眼睛从手术台上坐起身来,冰冷的台面让她想起餐馆厨房的操作间。

“你终于醒了。”奚琏向她微笑,“刚才把你学长吓坏了!”他找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了陪伴在她左右的男孩子沉痛纠结的神情,这个人爱着这个女孩儿,他可以肯定。现在看到她醒来,他该有多么高兴啊!他是这么相信的。可是,眼见杨国朝闻言扭过头去,眉间竟然紧锁起来,令他忍不住又看回女孩子,无法理解其中的状况。

一个医生手上拿着一张纸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坐起的歂瑞,脸上立刻变了颜色,一句话都没说就惊慌地掉头跑走了。

歂瑞摸了摸脑袋,满脸的疑问。

奚琏将他从急诊室找回来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道:“先回去吧!路上慢慢告诉你,你哥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我哥?”歂瑞飞快地跳下那张手术台,在穿上外套时感觉到腹部的凉意,低头看了眼被什么利器莫名其妙割开的羊毛衫和针织内衣,虽然不太明白,但想见到那个久违的少年并向他道歉的欲望战胜了此刻的疑问,没有什么迟疑地扣好外套扣子,奔出房间。

“我的车就在下面,请你跟上她,务必在门口等我办完手续。”奚琏催促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的杨国朝,出门向歂瑞的反方向而去。

杨国朝仍然迟疑了片刻,才跟了下楼。

当歂瑞回到家,却在门口看到了分别没多长时间的言讱。年轻的道士由于太过惊讶而非常不礼貌地用手指着她:“歂小姐?你……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他回到观里没多久,正对他的师尊汇报遇到歂瑞所发现的奇怪情况时,忽然感到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吹过他的身体,吹过他的灵魂,似曾相识却又异常陌生,令他不由呆怔。而经明道长则望向城市的方向,吟出王重阳祖师的半句诗:“‘一气包合天地髓’……”,随后送他一句话“有缘为得,无缘不失”,遣他过来察看。结果他在这一带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与别不同之处,犹豫着是否返回观里的时候,便又有了这样的相遇。

小丫头没空理他,喊着“达阙”冲上二楼,父母房间中唯一的一个人转过身来,竟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弗洛比西尔公爵。不过,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言讱为什么在这里、他为什么在这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少年在哪里?因此她视若无物地返身跑下楼,书房、厨房……哪里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根本没有他来过的丝毫迹象!

“你是谁?”杨国朝没有跟着女孩儿下去,与跟上来的言讱一起盯着完全陌生并十分可疑的血族公爵问道。

弗洛比西尔瞧见言讱的装束十分好奇,多看了两眼,虽然听不懂他们的问题,但至少看得出他们的表情,于是他肃然回答:“我是辛克#8226;;弗洛比西尔,歂小姐的朋友,也是她的守护者。”这是他擅自作出的决定,支配者和那个不能妄自揣测身份的少年最重视的人,他当然有责任为他们守护。

言讱打量着面前的外国人,因为听不懂他的语言,所以更多的是在思考女孩子与他分别到再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他的师尊也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跋除不祥、正本清源,那现在她身上浓郁的邪恶气息是因为什么一扫而空,竟然未留丝毫痕迹呢?她身边这些人之中是否隐藏了驱邪的高手?她这样急切地找寻刚才方对他说过已经出国的兄长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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