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生
项青手下的党羽则一口气抓了十来个帝党官僚关进天牢,以收受贿赂的罪名在牢中严刑拷打,不顺从者、不反帝者则通通被虐打至死,杀戮开始在天牢中天天上演,染红京城的半片天空。
金秋时节,栖情在府中收到一封家信,是谢盈寄来的,上面写着半月前她顺利产下一子,待休养一段时日后想携子回京,请项青恩准。
栖情拿着信踏入华青苑的书房,项青同莫如风在商谈着什么,只听莫如风道:“眼下还不到逼宫的时候,皇上缺一个名目禅位,只靠帝星下落、天下大改这样的相士之言,还不足以稳定民心,这事不可操之过急。”
栖情闻言不是不内疚的,莫如风一介布衣闲云野鹤,一向处在朝堂、江湖之外,现在却为了她,跟着项青一起谋朝篡位。
“逼宫的确不急于一时,本相现下想的是,到时和陈洪大军的恶战,本相并无十全的把握。”
项青右手撑着下颌思索着,见栖情走进来坐正了身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栖情扬起手中的信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项青拉过去坐到他怀中,莫如风见状不禁笑起来,端起一旁的茶杯装作品茗。
项青将她抱了个满怀,眼中噙着淡淡的笑意:“什么信?”
“是大夫人的信。”栖情把信给他。
“大夫人为相爷添了个儿子。”
项青一脸错愕,急忙打开了信函,一张妖冶的脸绽开灿烂的笑容:“本相终于有后了!果然是个喜讯,如风相士,这算不算是个好兆头?”
莫如风正担忧地看向栖情,听到项青问话连忙回答:“相爷如今兵权在握大势所趋,又逢添子之喜,当然是极好的兆头,如风先向相爷贺喜了。”
项青注意到莫如风的视线,看着怀中的栖情,乍喜的感觉慢慢冷了下来:“你先出去。”
莫如风识趣地退下,项青把信放到桌上,搂紧了栖情:“不开心了?”
栖情淡然摇头:“相爷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现在得偿所愿,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项青扶正她的脸,在她唇上细细地舔吻着,清冷的声音放柔:“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栖情有些逃避地侧过脸,项青的吻蓦地落在她的耳畔,英宇的眉间皱起。
栖情勉强撑起笑容:“相爷已经有儿子,我有没有都一样。”
“口是心非。”项青启开洁白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示作惩罚。
“我二娘就是因为怀不上孩子才变得尖酸刻薄,天天虐待我和盈儿。”
栖情低下眼,睫毛覆住了所有的情绪:“我不会。”
看着她的模样,项青心中忽然一惊,有些害怕地拥紧她羸瘦的身子,薄薄的唇贴在她耳廓上:“可我想要。”
“那要是我和大夫人一样不宜有身孕呢?”栖情转过眸认真地看他。
项青怔住,严肃地道:“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在边塞国时留下的旧伤?不止失聪吗?那些边塞国兵还怎么打你了?”
栖情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连问了一串,忙摇头:“我没有身体不适,我只是假设。”
原来是骗他的啊……
“那也生。”项青冷哼一声,堵气地道。
栖情眼睫一颤,抿起嘴:“可相爷已经有儿子了。”
“子嗣多一两个能怎样,我项青养不起吗?”
项青自负地道,扫了一眼桌上的信道:“回信给盈儿,让她暂时别回京。”